新城的賓館說是賓館,其實就是有人把住家的房子拿出來,隔了幾間出來,充當了賓館。
賓館雖然小了點,不過老板倒是很熱情,看到莊言他們這麽晚過來還問他們吃沒吃飯,聽說他們是在王老爺子家吃過了,還笑呵呵地跟他們聊了幾句。
姚謙都已經見怪不怪,茶峒人的熱情屬性他已經見識到了。
賓館的價格也是超過想象的便宜,一晚上只要五十塊錢。
這個賓館總共就隔了四個房間,就算是天天都住滿,一個月也就六千塊錢,這六千塊錢去掉水電費等一系列費用,一個月也就不剩幾個錢了。而且看這樣子,這四間房也是不可能注滿的。
不過在跟老板聊天的過程中,莊言他們了解到,賓館其實就是老板的副業,他平時還會跑到鎮子裡面的中學或者小學門口擺個攤子買點零食碎嘴之類的東西,也是一份營收。
到了春種秋收的時候,他也要到田地裡面乾活,如果實在顧不過來,就請個老人家過來幫他看看賓館。
聽了老板的事情,莊言他們也算是明白為什麽那麽多人要去外地打工了,去外地打工雖然要離家很遠,但是一個成年男人,願意累一點的話,一個月也能賺個七八千塊錢,有的好一些的,一個月上萬的也有。
房間很簡陋,不過倒也很乾淨,老板打理得不錯。
累了一天,莊言他們倒在床上就睡,這一次莊言做夢了,這次是真正的夢,跟以前的夢不一樣的夢。
在夢裡面,莊言迷迷糊糊感覺自己又變成了一條大黃狗,翠翠頭上戴著一個花環,手裡有兩個銀手鐲。
頭戴花環的翠翠,站在自己家門口,一臉害羞地看著小河,河裡有一條小船,儺送胸口戴著大紅花,站在船頭上,笑盈盈地看著這邊的翠翠。
老船夫這次沒有渡船,而是站在門口,看著自己的孫女和自己未來的孫女婿,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而莊言,本來還圍著翠翠搖著尾巴在轉悠,忽然聽到劈裡啪啦的炮竹聲,嚇得一個激靈,差點從岸上掉到水裡去。
莊言沒有掉到水裡去,卻從夢裡面被嚇醒,他扒開窗簾看了看外面,天已經亮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嘲道:“也真是的,竟然夢到自己變成了條狗。”
既然已經起來,莊言索性跑到衛生間去洗漱了,洗漱過後出了賓館,姚謙已經在客廳坐著了。
賓館的大廳,其實就是老板住家的客廳,姚謙坐在客廳裡面,端著稀飯,吃著一種炸得金黃的餅。
看到莊言出來,老板笑呵呵地說:“這位老板你要吃點什麽,這有稀飯和蔥油餅,要是吃不慣蔥油餅,還有米餅。”
莊言笑道:“老板你這生意可不劃算,還包雙早啊。”
“什麽雙早不雙早的,我自己也吃飯,就順手做一點,你們兩個人又能吃得了多少?”老板憨憨地笑道。
莊言也沒有客氣,笑著說:“那就麻煩老板給我盛一碗稀飯,蔥油餅和米餅各來一個。”
“好嘞,您稍等。”
吃過早飯之後,莊言帶著姚謙準備去河街那邊再轉轉,不過剛走到鎮子的路口,兩人就看到何兵在路口來回晃悠。
“何大叔這麽一大早的,怎麽在這呢?”莊言笑道。
看到莊言他們兩個,何兵臉上明顯地浮現起喜色來。
“沒啥事,早上出來走走對身體好,你們兩個這是要去哪?”何兵說。
“我們正要去河街那邊逛逛。”
何兵又是一喜,“那正好,我帶你們過去,河街你們是第一次來,路都不知道怎麽走,
我正好沒啥事,給你們當一次導遊。”莊言其實想說,他對河街那邊的路可是熟得不能再熟,根本不需要導遊,不過看到何兵這麽熱情,他也沒說什麽。而且他這次來就是想要了解一下當地人文,多跟當地人交流交流不是什麽壞事情。
“你們看,這條河街上面的房子都很有特點的,有一半都是在河水上,下面那些木樁,就是為了撐著房子,不讓它們掉下來。為什麽要這麽做房子呢,因為陸地上面積不夠,只能在河水上做文章,上面還有吊腳樓,也是因為到了春天發大水,能讓大家夥有地方待……”
一路上,何兵滔滔不絕地介紹著,莊言對這些東西早都了然於胸,當然不怎麽感興趣,只是嗯嗯啊啊地敷衍著何兵。倒是姚謙,以前不知道還有這麽個地方,對於這個吊腳樓還有河街非常感興趣,就津津有味地聽何兵說著。
不過何兵卻一直觀察著莊言的表情,想要引起他的興趣。
三人走過石頭橋,大概有四五十米,何兵指著其中一個房子說道:“這是我家的房子,算是這裡面保存得比較好的,因為我還有把子力氣,沒事就把房子整修整修,所以看起來好得多。”
莊言看著何兵家房子,確實要比其他家的房子要大,也要更新,應該是經常護理。
三人走得近了,何兵家的狗應該是聽到了主人的聲音,一下子從裡面躥了出來,看到莊言他們卻又汪汪叫了起來。
何兵連忙驅趕,叫道:“狗,狗,你快回家,什麽人你都敢咬。”
聽到這聲叫喚,莊言嚇了一個激靈,連忙四處看看,沒發現翠翠,這才反應過來。
他頭上頂著三道黑線,問何兵:“何大叔,你家這狗也不起名字?”
何兵一愣,他沒注意到莊言說了個“又”,他悶聲說道:“狗要什麽名字,只有人才有名字。”
莊言翻了個白眼,但還是耐心跟他說:“佛說眾生平等,人能有名字,狗當然也能有名字,再說,天下的狗都沒個名字,誰知道叫的是誰家的狗呢?”
何兵摸了摸腦袋說:“我沒給狗起過名字,也不知道該怎麽起,要不你給起一個?”
莊言本來想拒絕的,畢竟給別人家狗起名字,總感覺有點怪異,不過他又想到自己在夢裡面的悲慘遭遇,又是點了點頭說:“那好,我就越俎代庖給何大叔家的狗起個名字。”
說著他又看向了門口那條黑狗,說道:“你以後就叫旺財,可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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