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宣布了劉鶚他們將會去時中學院任教,但是他們還都沒有過去,姚謙正在給他們安排住處。
時中學院教師公寓的環境很一般,就是普通的公寓,莊言想要給他們更好的住宿環境,不過暫時還做不到。
學校周圍的地正在批,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夠批下來,不過應該問題不大。
等到地批下來之後,莊言會蓋一個別墅群,大概跟燕京大學那邊差不過,這些老先生們理應有這樣的待遇。
雖然劉鶚他們都還沒有去學校,不過有一個人已經急不可耐地要先去學校了,那就是李伯元,自從上次莊言承諾他報社的事情之後,他的積極性就很高,這中間打了兩次電話給莊言,問莊言他什麽時候能夠上崗。
莊言讓他別急,原來的英才學院是有個學生信箱,類似於報社,不過辦公環境很差,只有一件小小的房間,裡面也只有一台電腦和一台打印機,所以莊言讓姚謙去安排一下,從政務樓給李伯元安排一層出來,單獨作為以後的報社所用。並且給他們添置一些比較好的器材,先把硬件水平搞上去。
這兩天應該是要弄好,到時候李伯元就能去工作了。
愚人節已經過去,關於莊言前一天發的fof的事情,似乎已經有了定論。
人們這時候才慢慢接受了莊言成了一所高校校長的事情,也接受了這所學校將會擁有像劉鶚,李伯元這樣的大佬的事情。
學校的新門牌已經做好,今天就會換上,本來姚謙建議莊言去學校弄個剪彩,不過莊言沒有同意。
本來想著低調地把門牌換上,但是換門牌的動靜本來就不小,工人們去把原先的門牌撤下來的時候,學生們就注意到了。
聯想到網上的消息,他們也意識到應該是要學校這是要改頭換面了。學生們知道了,似乎也就等於是媒體記者們也知道了。
沒過多久,工人們正在安裝新門牌的時候,就有好幾家媒體到場了。都是金陵本地的媒體,近水樓台先得月,他們離得近第一時間就過來了。
除了記者,還有好多學生也跑出來看換門牌。
“觀眾朋友們你們好,我是金陵電視台的記者蔣旭,現在在我們後面的就是原英才學院的大門,各位可以看到,原先的門牌英才學院四個字已經被拆除了。根據此前的新聞,我們不難猜到,接下來就是換上新門牌了……”
金陵電視台的外景記者蔣旭,拿著話筒對著攝影機介紹起來。
旁邊的其他媒體們都有些羨慕,還是電視台好啊,這陣仗,還帶了直播車來。
“看情況,新門牌要都掛上還需要一段時間。而我們能夠看到,學校有不少學生已經聚集在門口想要一度學校改頭換面的盛事,讓我們先去采訪一下他們。”
蔣旭拿著話筒找到一個女學生,看到鏡頭對著自己,那個女生非常興奮,對著鏡頭直揮手。
“可以看得出來,對於學校改名的事情,學生們都非常興奮。這位同學,請問你叫什麽名字,是這所學校的學生麽?”
“我叫胡悅悅,今年大二。”
“胡悅悅同學你好,請問你對於學校換名字和換校長的事情怎麽看?”
“當然非常興奮啊,那可是莊言。”
“咱們都知道,莊言是個優秀的作家,但是他並沒有任何跟教育有關的經歷,難道你不會擔心他當校長不夠專業麽?”蔣旭問的問題很不客氣,直接質疑莊言當校長的專業性,其實問這個問題他也沒有辦法,他也想使勁地捧,但是台長下了任務,要找到新聞矛盾點,
如果一位地捧,那還有什麽新聞點啊。胡悅悅怪異地看著記者,說道,“咱們以前的校長也不是專業的,還是個商人呢。”
蔣旭被噎了一句,尷尬道,“我是說,莊言畢竟只是個作家,如今他接任校長一職,或許並不會對學校的現狀產生任何改變,或許沒有你們期望得那麽好。”
胡悅悅是看出來了,這個記者就是有病,問的這些問題一點意義都沒有,完全是想要找新聞點。
“會不會改變我不知道,反正莊言給我們當校長我就開心。”
蔣旭感覺這個采訪不能在繼續下去了,連忙說道,“謝謝你的回答,咱們再來采訪采訪其他同學。”
鏡頭一轉,又找到一個戴眼鏡的男同學,個子小小的,看起來比較靦腆,這樣的采訪對象比較容易受自己引導。
蔣旭笑著將話筒遞了過去,問道,“這位同學你好,請問你叫什麽名字,今年幾年級了?”
“我叫胡可文,今年大一。”
“胡同學你好,請問你對莊言出任學校校長一事有什麽看法?”
胡可文推了推眼睛,說道,“沒什麽看法,就是挺開心的,你說你們這些記者怎麽搞的,這麽一件好事情為什麽老是要拆台呢。莊言當校長什麽事情就不要乾,坐在位子上, 給咱們學校的好處就是不可估量的了,這不還沒來麽,劉鶚大師,李伯元大師他們就要過來了。我當年高考滑鐵盧,沒考上好學校,沒想到因禍得福,咱們學校搖身一邊,野雞變了鳳凰。我還能說什麽,除了跪下叫莊言爸爸,我也沒有辦法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啊。”
蔣旭聽得目瞪口呆,而且他的話筒被胡可文抓著,想抽都沒抽出來,他哪裡能想到,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男孩子性格這麽暴躁,直接懟起自己來。
而之前采訪的胡悅悅這時過來拉著胡可文往旁邊走,“弟弟,別跟這記者說話,他腦子有病的。”
原來他們還是姐弟……蔣旭看著姐弟倆的背影,頭頂著似乎有幾隻烏鴉飛過,場面一度非常尷尬,要知道,這可是直播啊。
他迅速換了一副表情,笑著對鏡頭說道,“看來學校的學生們對於莊言出任校長的事情還是比較歡迎的,好了,新門牌即將換上去,讓我們一起來見證這歷史的一刻。”
新門牌已經在掛了,總共四個字,用不了多長時間,等到最後一個字慢慢拉上去的時候,不知道學生中誰帶頭開始倒數,其他人受了感染也都跟著倒數。
“十,九,八,七……”
正在掛門牌的工人感覺手有點抖,他們趕了這麽多年的活,還沒遇到過這樣的陣仗。而且學生們都在倒數,他們也只能跟著倒數的節奏來,不敢快一點,也不敢慢一點。
等到學生們最後一個數字喊出來之後,最後一個“校”字也終於立好了,工人們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節奏總算是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