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一世一樣,嚴複也當過燕京大學的校長,不過跟上一世不同的是,嚴複在燕京大學當校長是現在的政府直接委派的,而且他這一當就當了三年,到15年的時候才卸任。
他卸任之後,在蔡元培之前,還有一個校長就是章士釗,並在當年就任又在當年卸任,退居農學院當了個教授。
上一世章士釗也被袁世凱委北京大學校長一職,不過他沒有去就任。
章士釗卸任之後還在農學院當了個教授,而嚴複則是直接回了老家,當時的校長章士釗極力挽留,但是嚴複都拒絕了。
莊言是知道這個世界關於嚴複這段故事的,所以他當時對於自己老師能把嚴複請過來表現得非常驚訝,畢竟他曾是燕京大學的掌舵人,即便現在卸任了,也不應該會到這個時中學院來。
當時章士釗那麽極力挽留,他都沒有同意,這才過了一年,他拍拍屁股來了時中學院,叫人家章士釗怎麽想?
或許坊間的傳聞有幾分可信,傳聞說,嚴複跟章士釗關系不太好。
當然這是有據可依的,畢竟他們兩個關於《民約論》有過激烈的爭吵。
《民約論》是盧梭所著的一部政治著作。
嚴複對於盧梭的若乾思想有所肯定,但是抨擊批評的意見也頗多,他曾多次指出盧梭政治思想的弱點。他認為盧梭的民約之說,只是一套漂亮的空言,只會引人進入一種政治的玄想,對實在政治問題的解決,是無助的。他斷言若以此施於政治,結果只能是【顧求至美之物,而卒無所得,或所得者妄,而生心害政,其故無他,坐用心躁耳】。
除此之外,他還提了好幾點意見。不過在建國之後,關於這方面的言論稍微少了一些。
章士釗是民約的擁護者,所以對嚴複所說的幾點都進行過辯駁。
莊言能知道的就這些,不過光從表面上看,他們不至於交惡,畢竟學者的學術理念不同也不會涉及到私人恩怨。
康有為和辜鴻銘意見再不同,報紙上罵得再厲害,私下裡還是會在一起聊天喝茶。
馬寅初:嚴校長這兩日還在閩?
嚴複:別稱我校長,如今咱倆一樣。
莊言也出來打了個招呼:嚴先生何時來金陵?
嚴複:不日將去,還未定日期,我與你老師劉鐵生已經說好,他屆時會接待我,你就不用操心了。
劉鶚那裡倒是成了這些人的中轉站,其實去找劉鶚也是去段祺瑞家,劉鶚現在就在他家。
莊言又在群裡面寒暄了兩句,然後就起身出去讓方芸開始往裡面喊人。
司機的面試,一開始的時候莊言還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但是聊了幾個之後有些心得了。
這些來面試的,有一多半是衝著自己來的,要麽是剛進來就想要簽名,要麽是臨走的時候忍不住提出來。
反正人也不多,要簽名的莊言都給他們一一簽了。
等到所有人都面試結束之後,莊言看了看時間,比他想象的要結束得快很多。
他從大概九點四十多的時候開始,到了十二點半的時候就全部結束了。
總共用了三個小時不到,平均下來一個人沒用到三分鍾。當然也不會真的平均,如果有的人聊了兩句不太好他就會打發走了。
他翻了一下手裡的這些簡歷,大幾十份簡歷已經被他篩選到只剩最後三個了。
兩男一女,年紀都在三十歲到三十五歲之間,這樣的年紀既能保證他們有足夠的精力來應付工作,又不至於因為年輕而太過毛躁,司機這個職業,還是穩重點好。
這三個人是面試的時候,他覺得談吐各方面都最好的,他到有些不知道怎麽選擇了。
“算了,不選了,都招進來吧。”
想了一會兒,莊言揉了揉頭,決定把這三個人都招進來,反正他們三個都是本科學歷,即便是不當司機也能乾些別的事情。
而且學校需要司機的人可不止他一個,以後可以專門弄兩個專車負責接送一些比較重要的人。
他從內線給方芸打了個電話,叫她進來,然後把三份簡歷遞了給她。
“給這三個人打電話,叫他們周一過來上班。”
方芸看著三份簡歷,有些發蒙,“校長,三個都打?”
“嗯,都打。”
聽了莊言的回答,方芸抓著後腦杓就出去了,不是說就招個司機麽,怎麽一下子要了三個人?難道司機還有三班倒的?
莊言不知道她心中的疑惑,在辦公室坐了一會兒,然後出去對方芸說,“咱們出去吃飯,面試既然已經結束,下午就不用再上班了,吃完飯我把你送回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沒事,咱們走吧。”
方芸住的地方,莊言去過一次,上次接辛克萊的時候,他開車送過方芸。
方芸住的地方不遠, 如果開車又不堵車的話十分鍾之內肯定能到。
兩個人隨便吃了個遲午飯,莊言就把方芸送了回去,臨走的時候他叮囑方芸不要忘了明天簽售會的事情,見到方芸鄭重點頭,他就開車回了學校。
方芸回到宿舍的時候,朱文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方芸回來,好奇道,“你不是今天要上班麽,怎麽這個時候回來了?”
“事情乾完了,提前回來了。”
“嘿嘿,你們加班有沒有加班費啊。”
“不知道,也沒人跟我說,以前也沒加過班。”
“這可不行,不能自己的勞動力被剝削了還不明不白的啊。你周一的時候再見到莊言的時候一定要問問他,這平時加班還有周末加班有沒有加班費。”
“不用周一,明天我還要去。”
“還去?”朱文一拍腦袋,“我差點忘了,莊言明天簽售會,我最近聊的一個小哥哥特別迷莊言,明天我們一起去吧。”
方芸連忙往後退了一步,躲過撲上來的朱文。
“你可別在我身上動什麽歪心思,莊言是我老板不錯,可是我不會幫你作弊的。”
朱文笑呵呵地說道,“作什麽弊啊,你是他的‘秘書’,問他要兩個簽名還不行啊。”她將秘書兩個字咬得重重的。
“還是算了吧,你們自己去排隊吧,不是正好跟你的小哥哥你儂我儂,我去屋裡補個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