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的這條計策,著實令顏良心頭為之一動。
“孝直此計,確實是條妙計啊。”顏良微微一笑,眼眸中閃爍出幾分詭sè。
顏良當然不會忘記,曾經的歷史中,曹cāo就是用相同的段,將劉備陣營中的徐庶給拐到中。
漢以孝治天下,諸葛亮身為漢國丞相,自然更要整天把孝道掛在嘴邊,裝出一副孝義的高大形象。
顏良若是令其母宋氏,修書召諸葛亮前來,諸葛亮倘若不來,那便是極大的不孝,倘若是諸葛亮來了,便又是對劉備的不忠。
法正此計,正是要諸葛亮在不忠不孝之中,深受進退兩難的折磨。
“很好,孝直此計甚妙,就這麽辦吧。”顏良欣然采納了法正的計策。
禦園之中,顏良又聽了幾人一番匯報,便是徑還寢宮。
回往寢宮,顏良下令將諸葛亮之母宋氏,招入宮中來進見。
等待宋氏的這會,顏良興致一起,便傳來舞樂,飲酒賞舞作樂。
歌舞靡靡,酒香四溢。
顏良斜臥在龍榻,大喬小喬服侍在側,一個捶著他的腿,一個揉著他的腰,而跪伏於前的甄宓,則將美酒一杯杯的奉上。
殿前,那些穿著輕紗薄衣的舞姬們,舞姿綽約,一個個嬌媚無限,舉投足間,薄衣下的隱微曼妙,都時隱時現。
不多時,宦官來報,言是宋氏已帶到,正在外候見。
“宣她進來吧。”顏良擺一喝,目光不離殿前的美舞。
片刻後,心情忐忑的宋氏。低著頭,邁著沉重的步伐,步入了殿中。
當宋氏微一抬頭,看到殿中那靡靡的場面時,頓時面現桃花,心生羞意,趕緊將頭低了下,不敢多看,口中念叨著“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宋氏見了顏良,也不跪拜,隻屈身一福,顯示參見。
左右服侍的二喬等人,一見宋氏這般自恃的樣子。均是眉頭暗皺,暗想這宋氏不識時務,恐怕要吃虧。
當年似大喬小喬,還有甄宓她們這些貴族女子,哪個不是自以為出身高貴,見了顏良還存有幾分尊嚴自恃。
結果呢,顏良段一施展。用不了多久,她們便威服,乖乖的順從了顏良。
如今宋氏敢在顏良面前表現自恃,分明是自討苦吃。
顏良卻也不怒。隻冷冷道:“宋氏,你的兒子諸葛亮已經有消息了,你想知道嗎?”
宋氏豐腴的身軀一震,不禁抬起頭來。巴巴的望向顏良,雖未明言。卻顯然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兒子的下落。
“朕的細作已經發回情報,諸葛亮已成功逃回劉備那裡,只不過,他雙腿已經在逃跑中被砸斷,現下已成了個廢人。”
顏良也不隱瞞,如實告知了宋氏實情,話之時,那冷邪的目光,時時刻刻都在宋氏豐腴的身上遊移。
宋氏被顏良那不懷好意的目光,掃得是如芒在背,臉龐生暈,心中是又羞又怒,卻又不敢發作,只能將眼睛移開,不敢正視。
當宋氏聽聞諸葛亮還活著的消息時,眼中瞬間閃過萬般的情喜,但當她聽得諸葛亮竟已斷腿殘疾時,卻又心痛不已。
宋氏下意識的瞪了顏良一眼,仿佛他兒子斷腿的痛,全是因為顏良所致一般。
“諸葛亮雙腿已斷,算是一個小小的教訓,如果他還要助紂為桀,繼續跟朕作對,下一次,他可就不會這麽幸運了。”顏良冷肅的語氣中,凜烈的殺氣在彌漫。
宋氏隻覺徹骨的寒意,從腳底升起,令她渾身為之一顫。
驚懼之下,宋氏默默不語,不知該怎麽回應顏良的威脅。
此時,顏良的表情卻又緩和下來,淡淡道:“朕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朕命你修書一封給你的兒子,叫他前來鄴城向朕謝罪,這是他唯一贖罪活命的機會。”
一聽此言,宋氏身軀又是一震。
顏良卻也不待她答應,便叫將紙筆取來,放在了她的面前。
宋氏看著跟前擺放的筆墨,卻僵在那裡,半天都不動筆。
顏良面sè又是一沉,沉聲道:“怎麽,難道你還敢違抗朕的旨意不成?”
宋氏神sè一變,為顏良的怒意所懾。
她輕咬著嘴唇,萬般的猶豫,遲疑了半晌,低聲道:“亮兒對漢國天子忠心耿耿,我若寫這一封信召他前來,便是要陷亮兒於不忠不孝的境地,我不能這麽做。”
宋氏也不糊塗,立時就意識到顏良的用意。
“好貼心的娘啊,你如此為諸葛亮設想,可記得當初諸葛亮可是丟下了你,毫不猶豫的獨自逃命,你這麽為他設想,值得嗎?”顏良冷冷的質問。
宋氏心頭一陣酸楚,不堪回首的舊事,浮現於心頭。
當時地道雖然塌陷,但所塌之處並不算嚴重,倘若諸葛亮花點時間,其實並非不能將秘道重新挖通。
可是,諸葛亮卻連試也沒試,就慌張的拋下了宋氏,獨自逃生而。
此事雖可以勉強的解釋為諸葛亮是出於無奈,但諸葛亮毫不猶豫的拋棄了她,卻是不爭的事實。
“亮兒是不得已才拋下我,我絕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令他陷入不忠不孝的境地。”宋氏咬著嘴唇道。
好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顏良怒從心起,冷哼一聲:“很好,敢在朕面前裝大義的女人,如今可是越來越少,今難得碰上你這麽一個烈婦,朕可得好好獎勵獎勵你才是。”
宋氏是緊繃的神經,因是顏良這一句話,反而放松下來。
天真的她,還真以為顏欣賞她,會放過她。
左右甄宓等姬妾,卻個個心中暗歎,知道這宋氏不識抬舉,顏良將施展段收拾她了。
“來人啊,把人不識趣的女人,給朕關起來,餓她的飯,朕倒是要看看,是她的嘴硬,還是她肚皮硬。”
就在宋氏暗自慶幸之時,顏良卻下了冷酷的命令。
宋氏大吃一驚,卻想不明白,顏良明明欣賞她,卻為何還要這般對自己。
驚恐之中,左右的禦林虎士已一擁而上,無情的將驚恐的宋氏拖走。
大殿中,很快就恢復了靡靡的常態。
顏良繼續享受著三位美姬的伺候,繼續欣賞殿前舞伎,那曼妙動人的美舞。
而宋氏,卻被拖至宮中的一處yīn暗的房間,一關就是三天,除了些許水之外,一滴米都不沒給她。
這三天的時間裡,宋氏只能坐在那裡,不斷的念叨著佛經,企圖用jīng神上的麻醉,來壓製上的饑餓難耐。
顏良卻沒那麽多耐心,等著宋氏屈服,三天后,想起此事的他,親自前來關押宋氏之地。
房門吱呀呀的打開,顏良昂首步入那yīn涼的房間。
此時宋氏已餓得足無力,沒有力氣再支撐,她隻得躺下,以節省體力。
宋氏睜眼見得顏良進來,蒼白的臉上立時掠過一絲驚sè,她趕緊掙扎著坐了起來,繼續閉目默頌佛經,仿佛要極力的表現出一副,不畏強權的樣子。
顏良負來到她面前,沉聲問道:“三天不吃飯,感覺如何,你現在可願意寫信召諸葛亮那廝前來了嗎?”
宋氏雙目緊閉,口中念念有詞,似乎對顏良的提問,不屑於一顧。
這般自恃的表情,便是對顏良莫大的挑釁。
顏良怒了。
“來人啊。”顏良厲喝一聲。
房門外,三四名身強力壯的悍婢,急急而入,聽候君命。
顏良指著宋氏,冷冷道:“把這個裝堅強的女人,給朕吊起來。”
宋氏豐腴的身軀微微一顫,臉上閃過一絲懼意,但她卻依然不不為所動,沒有表現屈服。
悍婢們便一擁而上,將宋氏從床榻上拖了下,用繩索吊在了房梁下。
宋氏就三天沒有吃飯,餓得是頭暈眼花,連站的力氣也沒有,這時被吊了起來,雙足無力支撐,只能任由臂膀懸著自己的身體。
宋氏臂上吃痛,嘴角痛得微微抽動, 一副艱難的樣子。
顏良負立於她面前,面無表情的問道:“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朕再問一次,你到底是寫還是不寫這封信。”
倘若換成是別的錦衣玉食的貴婦,三天餓飯下來,足以令她們身心屈服,為了吃一口飯,她們什麽都願意做。
宋氏雖貴為丞相之母,但平素吃齋念佛,倒是養成了清淡的生活,故是三天餓飯,依舊能扛得下。
聽得顏良的質問,宋氏便微微睜開眼來,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在嘲諷顏良在做無用之功。
這一笑,徹底的激怒了顏良。
顏良眉頭一凝,一抹冷絕之sè湧上眼眶。
“你們幾個,把這不知好歹的女人,給朕扒光了衣服,朕看她還敢不敢自恃。”顏良終於決定拿出點當年的段來。
此令一下,原裝淡然的宋氏,驚得猛然間睜開了眼來,以一種難以置信的驚恐眼眸,瞪向了顏良。
左右那些悍婢們,卻已一擁而入,七八腳的摸上,“嘩嘩”的便將宋氏的衣服,一條條的撕了下來。
“住,快住,你們焉能如此對我,卑鄙,下流……”宋氏驚羞難抑,再難保持矜持,不顧一切的尖叫起來。
悍婢們不得顏良之令,卻不敢停,幾人一齊動,轉眼間便將宋氏扒了個jīng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