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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濟世恰好就是往洪荒獸谷的方向而來,他從來沒有見過幽水潭所發放的地圖,也沒有研究過該往哪條路徑走,一切都隨著它的心意而行,自由自在的它終於不用再受到月圓月缺的影響,單是這一點都足以令它心情愉悅。
盡管它還沒有參與冥界的任何一場戰爭,但是對於冥軍大營的情況,它還是非常清楚的。普通人界的營帳中,通常都會燃著明黃色的火焰,而冥軍大營卻是一片幽綠色的火焰,這個只需要稍有一點點常識就能知道。
來到這樣偏僻的山谷裡,它本來打算先休息一下,再繼續前行,沒有想到,居然遠遠地就在空中看見山間有營,營中照著點點幽光。
雖說它們這次是私自出營,想要各自去找點樂子,但它也沒有忘記那個黑衣人在臨走前跟它們的約定。
黑衣人說,只要它們能夠表現得好,無論在這個世界再呆多久都可以,而它們也發現只要走出了星石世界,它們就可以不用再受劍莊的束縛,可以自由來去任何地方。
其實這也不難理解,畢竟在星石之中,是不能隨便有源能存在的,這是一種類似世界法則的東西,劍莊就像一個巨大的源能場,將他們這些只能依靠劍源才能保持形體的劍靈,牢牢保護在其中,也圍困在其中,令它們不能逃脫。
黑衣人開出的條件是,只要它們能夠在戰爭中立下軍功,那麽這個約定就立即生效,但如果它們毫無建樹的話,他就會想盡辦法再將它們送入星石,這回他不會再讓它們回劍莊,他要讓它們在星石徹底消失。
如今,公孫濟世看見這種情形,怎麽能放過這個可能立功的大好機會呢?
於是它想都不想,直接就從空中落到地面,原本是想一把火將大營燒個乾淨,等到燒出主帥來,再將其腦袋砍掉,封在自己生前的本體烏劍當中,帶回十八軍帥帳邀功領賞,沒想到居然在這裡碰到了當初拿走劍莊破魔劍的丫頭。
在他大肆殺戮的同時,這個當初連一點異能都沒有的小丫頭竟阻止了他瘋狂的行為,於是,他在兩方相持不下的時候,決定孤注一擲,用自己最厲害的武器——毒,來慢慢折磨死那個據說還是統帥的小丫頭。
當然,直接用毒的話,肯定是不可能的,夏綺莉的身手看來並不比公孫濟世弱,她只是不太狠,不太習慣殺人,不然也不至於和公孫濟世浪費這麽多時間。
公孫濟世不傻,
它比任何人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它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能夠一擊即中,它的目標,一開始就是那個在劍莊見過的鬼奴,也就是周籽蘭!
它沒有想到,周籽蘭會被那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孩給推開了,更沒有想到,即便是這樣,它的計謀也奏效了。
何莉娜修習降魔之術,雖然只是瀾城焱園的畢業生,但她在校期間遍閱古籍,聽說過一種毒專門會從魔物的眼睛裡噴出來,而這種毒素有一個異常形象的名字,就是“劍鞘”。
顧名思義,劍鞘一般都是佩劍出現,她知道古老的強行刻劍邪術中,有一種是專門通過淬煉毒素而與劍締結契約,這種締約之後的劍,本身就含有毒素,但它們的毒素不是儲存在劍身上,而是儲存在隱去了形態的劍鞘之中。
這種劍就算毀滅了,存留下來的劍靈也一樣飽含毒素,這時候的劍靈自然就不再是一柄劍的姿態,而是真正幻化成了人形,這種幻化成人形又具有強烈毒素的劍靈從傳統意義上來說,已經不再是劍的范疇,而是變成了魔物。
當公孫濟世出現在她們眼前的時候,她就覺得眼前這個瘦老頭的氣場非常奇怪,她是很熟悉帶有源力的人給別人的感覺,和極無雙在一起的歲月裡,也讓她清楚了冥源的感覺,可從瘦老頭身上,她感覺到的,是完全不同於前面兩者的氣息。
一開始,她還沒有想到那就是劍靈,以為只是普通的妖魔之氣,妖魔氣息生來就混亂不堪,很難分辨到底是什麽妖物,所以,她一直只在腦海中搜尋著,有可能關於這個瘦老頭身世的典籍資料。
在始終一無所獲之後,她終於看見瘦老頭使出“劍鞘”的下毒手法,立即反應過來,原來它不是人、不是鬼更不是妖,而是魔,典籍中常說的劍靈之魔!
而她也深知“劍鞘”的可怕之處,典籍裡有記載,要是被“劍鞘”之毒沾染上一點,就可以令一頭兩三米長的異獸立時倒地身亡,哪怕魂魄,也能立刻煙消雲散,人類的體型較異獸更小也較魂魄脆弱,對毒素的抵抗力是最不濟的,她就是在明白這些所有之後,才做出了犧牲自己的決定。
她沒有想到,就在她說完那一段頗為悲壯煽情的“遺言”之後,到頭來為她擋了毒眼的還是夏。
劇毒的眼珠像是子彈一樣穿過了她的左手臂,可能再稍微偏離一些,那眼珠就會將她整顆心臟擊穿,而如果真的發展到那樣,就算她源力能夠通天徹地也不可能有任何起死回生的辦法。
“為什麽?”
何莉娜嘶啞著嗓子大吼一聲,忽然一下子就跪在了夏的旁邊,趕緊對她說:“別著急,別著急, 讓我想想,一定有辦法先封住毒液的,只要控制住毒液,只要……你不會死的。”
情況突如其來,何莉娜完全沒有料到夏會不要命閃過來,以血肉之軀幫她擋住毒眼,她的心很亂,也和驚慌,比此時倒在地上的是自己可能還要慌張:“堅持住,對了,你趕緊用源力把周圍的血脈封住,不讓血液流動,一切……就會好的,會好的……”
她自己也覺得自己有些語無倫次,但夏的心態卻很平靜:“沒事,我還好,你看,我仍然能站起來的。”
夏邊說邊微笑著站了起來,伸手拭去何莉娜眼角溢出的淚珠,她的左臂這時已經全都布滿了黑色,黑血從她垂下的指尖不斷滑落,她的整隻左手應該都動憚不得了,但她斜著身子,將源能球聚在右手的掌心裡劈啪燃燒。
“老頭子,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有沒有名字?不說的話,你死了以後,本姑娘就只能當多殺了一個無名小卒罷!”
夏說著往地上重重啐了一口,何莉娜他們看到,那並不是什麽唾沫,而是和手臂一樣的黑血,看來毒素還在蔓延,也不知道她還能夠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