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河根據地駐地,老秦站在村頭,伸長了脖子,遙視著遠方。
“老馬,你說他們是不是出什麽意外了,這麽久都沒回來,按正常時間來計算,應該早就到了啊。”老秦眉頭緊皺,焦急的說道。
老馬悠悠的抽著煙,說道:“你就放心吧,瘋子要是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他就不配叫瘋子。”
話音剛落,只聽到身邊的一個警衛員指著遠處,大聲叫道:“來了,他們來了。”
頓時,十幾個新兵朝著遠處的馬車奔去。
老秦一臉的尷尬,低著頭,說不出下文。
老馬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你別看瘋子打起仗來不要命,他也是個心細的人,你看看,兩台馬車,後面那車布匹裡面肯定藏著私貨,嘿嘿,這小子,不給我點驚喜,我還真看不上眼呢。”
楊天把馬車趕到他們面前,朝著老馬丟出一包哈德門,笑道:“老馬,這鹽你可的給我們團悠著點啊。”
老馬伸手把煙接著,看了看,“喲,臭小子,你就不知道省著點啊,這可是哈德門,名牌,要錢買的。”
說完,上錢兩步,靠近楊天的耳邊,輕聲問道:“還有嗎?”
楊風朝著他翻了個白眼,說道:“沒了,這還是我省下來的呢。”
話音剛落,劉玉兒從他衣服裡面掏出一包哈德門塞到老馬的手中,朝著楊風,說道:“你也太摳門了,人家好歹也是你表叔。”
“哈哈哈,就是,還是玉兒好,哈哈哈。”老馬一邊嬉笑著一邊把煙給收好。
看的老秦在一邊乾著急,心中怒罵道,你丫的瘋子,怎麽每次對把老子給忘了。
老馬點了支哈德門,猛抽了幾口,拍著馬車上面的布匹,笑道:“瘋子,這車布匹是孝敬我的啊。”
楊風詭異的笑道:“得了吧,老馬,我可先說好了,布匹可以給你,但你也的幫我們做幾件像樣的衣服啊,我的兄弟每天穿著鬼子的衣服,那也太憋屈了,我好歹也是個團長啊。”
“哈哈哈,這個好說,來人,把馬車趕緊帶走。”
“等等。”楊風趕緊阻攔,說道:“好你個老馬,原來在這等著我呢。”
說完,把布匹掀開,露出四個木箱子。
楊風隨手打開一個木箱子,掏出兩把駁殼槍,一把丟給老馬,一把丟給老秦,說道:“你們兩也真是的,槍膛都快磨平了,也不知道換把新的,這兩把算我送你們了。”
老秦摸著手上這把嶄新的20響德國造,不由的開心的笑道:“哈哈哈,他娘的,老子的國產貨都快成古董了,早就該換了。”
老馬卻是把目光投向車上的其他三口箱子,貪婪的說道:“瘋子,你也太摳門了吧,四口箱子就用這兩把快慢機把我們打發了?”
楊風不好氣的說道:“行了,老馬,別看了,你把眼睛看瞎了,這都是我弄回來的,再說了,我可用的是我自己的錢。”
老馬撮著雙手,笑道:“哎呀呀呀,瘋子,在我這呢,東西都的上繳,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也給你個面子,一箱,怎麽樣?”
“去你的,老子不屬於你的編制,憑什麽讓我上繳啊,給你兩把快慢機都算天大的面子呢,你可看清楚了,這可是正宗德國貨,要換別人,我還不給你呢。”
老馬趕緊說道:“半箱,半箱子彈,要不然,你自己把布匹拉回去,我看你能不能做出衣服來。”
“你。”楊風咬了咬牙齒,指著老馬的鼻子,笑道:“好你個老馬,比我還要賊,行,半箱就半箱。”
“報,戰區總部來電。”一個電報員快速跑來,打斷他們的‘談判’。
老秦立刻喝道:“念。”
電報員看到瘋子在這,不由得猶豫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說道:“這,這可是最高等級...”
“廢話,不是最高等級,老子還不讓你念呢。”老馬怒喝道。
電報員把目光投向老秦。
“看我幹嘛,老馬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念。”老秦不好氣的說道。他自然知道,老馬故意讓瘋子聽到最高機密,也就是說,自己湖河根據地已經完全把瘋子當成了自己人。
“軍部來電,應戰區總司令部的要求,讓我們速度營救在芸萊縣城被捕的軍統人員。”電報員快速說道。
“什麽,軍統?”老秦瞪大了眼睛,罵道:“我去,讓我們營救,他們怎麽不來營救,不救。”
老馬遞了支哈德門給他,說道:“老馬,你這是跟誰過不去呢,軍統雖然不是我們的隊伍,但好歹也是打鬼子的中國人, 再說了,他們也是為了獲取情報才被捕的,你這不是見死不救嗎,真要傳出去,說我們湖河根據地的人見死不救,你說,你讓我老馬怎麽走出去見人。”
“可是。”
錢帥打斷老秦的話,說道:“行了,這是我們國軍的事情,我去救人,不用你們插手。”
老秦頓時急眼了,很不服氣的說道:“嘿,瘋子,你也太小看我們了吧,這事我們還管定了。”
“我請求和瘋子一起行動。”劉玉兒立刻說道。
“我,還有我,我也去。”根生在一邊,跟著說道。
楊風朝著根生瞪了一眼,說道:“根生,別添亂,呆在家裡。”
“憑什麽讓我呆在家裡,再說了,我不歸你的編制。”
“你。”楊風說不出下文。
老馬看到老秦投來的眼神,說道:“瘋子,這次的事情比較麻煩,根生對芸萊縣城比較熟悉,帶上他,有好處。”
“可這次真的很危險,說不定要殺到地牢裡面去。”楊風的眼珠閃動著一絲淚光,他不想讓根生去,是不想讓根生去冒險。
他更不會讓自己的小隊跟著自己進去,因為,一旦這樣,就有可能被人知道是瘋子團乾的,這樣一來,自己的那個計劃就會落空。
根生昂首挺胸,大聲叫道:“報告,根生絕對不是貪生怕死之輩,絕不後退半步。”
楊風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望著根生那堅毅的眸光,咬了咬牙齒,朝著老馬,說道:“好,我帶他去,但,他必須的聽我指揮,該後退的時候,必須的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