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萊縣城日軍司令部,偵緝隊大隊長王寶軍帶著賈長生來到司令辦公室。
橋本司令拿著他帶來的那張白紙,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好,很好,我等的就是他們,終於來了。”
王寶軍和賈長生面面相覷。
“司令,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們偵緝隊,我這都火好眉毛了,您這。唉!”王寶軍心急如焚的說道:“司令,我們偵緝對對皇軍可是忠心耿耿啊,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可不能不管啊。”
橋本司令緩緩的喝了口茶,說道:“你們放心,這只不過是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罷了,他們的目標是軍統的人。不會把你們怎麽樣。”
王寶軍和賈長生不懂日語,全部都目光投向劉翻譯。
聽完劉翻譯的話,王寶軍雙腿一顫,跪倒在地上,哭喪著臉,祈求道:“司令,得月錢莊說沒就沒了,這萬一他們真的要把我偵緝隊給燒了,我們偵緝隊連個窩都沒了,將來怎麽給皇軍效力啊。”
賈長生也趕緊跪下,說道:“司令,就算他們真的是調虎離山,保不準會攻擊我們偵緝隊,還請司令安排人馬埋伏在偵緝隊駐地,將他們一個不留,全部拿下。”
橋本司令沉思了一會,朝著近藤少佐,說道:“你安排一個班負責埋伏在王大隊長那裡。”
“嗨依。”近藤少佐點頭應道。
王寶山聽到劉翻譯傳給自己的話,不由的趕緊說道:“謝謝司令,謝謝司令。”右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長長的舒了口氣。
賈長生卻是傻眼了,哭喪著臉,說道:“司令,那我,我小隊這邊是不是也安排一下。”
“八嘎。統統的滾蛋。”橋本司令眉頭一皺,不土不洋的怒罵了起來。
王寶山操著賈長生狠狠的瞪了一眼,說道:“還看什麽看,還不趕緊滾蛋。”罵完,趕緊離開。
賈長生張開嘴巴還想說什麽,卻被身邊的劉翻譯阻攔道:“走吧,趕緊走,真把司令惹毛了,小心腦袋都沒了。”
一臉無奈的賈長生不得不把提到嘴巴邊上的話給咽了下去,垂頭喪氣的離開辦公室。
走出辦公室,賈長生朝著劉翻譯發著牢騷。
“劉大翻譯,你也太不夠兄弟了,也不知道給兄弟我說說好話,這八路真要把我的房子給燒了,你讓我怎麽辦,這大雪天的,我一幫兄弟住哪啊。”
劉翻譯撇了撇嘴,說道:“你看你,一點點小事都把你弄成這樣,虧你還是個小隊長。”
“這次來的可是八路,他們可是說到做到。”
劉翻譯打斷他的話,說道:“你就放心吧,就你那個茅草棚,人家八路還看不上呢。”
賈長生的眼中閃過一道星光,說道:“您的意思是。”
劉翻譯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得了,看在我們上次完美合作的面子上,今天我做東,請你去雲天酒樓喝酒去。”
聽到劉翻譯的安慰,賈長生心中好受很多,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道:“唉,管他娘的,今天讓兄弟們各自回家睡覺,免得被燒成火炭,那可不劃算。”...
得月錢莊被燒的事情自然被林掌櫃知道。
林掌櫃一個人在楊風的房間裡面不停的徘徊,一邊不停的嘮叨著:“老馬啊老馬,你他娘的,怎麽就安排這麽一個害人精過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夥,大白天的把人家房子給燒了也就算了,還留下什麽字條,他娘的,這家夥到底有沒有張著腦袋。”
楊風推開門,聽到他不停的嘮叨,知道肯定是在罵自己,不由的說道:“喲,林掌櫃的,誰惹你發這麽大火啊,嘖嘖,你看看,你看看,眉毛都直了啊。”
林掌櫃肺都快被他氣炸,指著楊風的鼻子,說道:“你,你讓我說你什麽好,還騙我說是出去吃什麽水餃,吃個水餃用的著燒那麽大的火嗎?”
楊風打趣的說道:“林掌櫃,我這不看著街坊鄰居太冷了嗎,隨便燒了把火,讓大夥烤烤,免得把身體給凍壞了。”
“噗呲!”劉玉兒和根生在一邊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林掌櫃氣得直翻白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說道:“看你們弄的好事,現在小鬼子四處在抓人,你們要是暴露了,我這個交通站可就完了,你們不給你們自己想想,也的為交通考慮考慮吧,真要把交通站給暴露了,我看你們怎麽回去交代。”
劉玉兒和根生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住,將目光落在楊風的身上。
楊風卻是若無其事的說道:“放心吧,林掌櫃的,小鬼子現在正在忙活呢,哪裡還有心情來查你的酒樓啊。”
林掌櫃強壓心中的怒火, 說道:“你們今後有什麽行動能不能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好歹在這這麽多年,也是個老黨員,難道你們連我都不相信嗎?”
楊風淡淡一笑,問道:“林掌櫃,那你知道軍火庫的地圖嗎,還有火力防禦配置圖。”
“不會吧,楊雲,你怎麽老是乾這乾那的,你可別忘了你們這次來的任務。”
楊風聳了聳肩膀,說道:“你看看你,剛才還說讓我們相信你,我問你的事情,你又不告訴我們,你讓我們怎麽相信你。”
林掌櫃嘴巴張開,想要反駁,卻又不得不說道:“那軍火庫看守太嚴,我們進不去,沒有裡面的地圖,更沒有火力防禦配置圖。”
楊風不屑的說道:“還說自己在這裡這麽多年了呢,連個軍火庫的地圖都沒有,真丟臉。”
林掌櫃一臉的羞怒,卻又不敢發火,長吸了口氣,歎道:“的確,這是我的失職。之前,其他交通站的人進去了幾個,但,都沒能活著出來。後來,我們不得不放棄對軍火庫的偵查。”
楊風點了支煙,悠悠的抽了一口,說道:“那你知道那個地方,之前是幹嘛的嗎?”
“之前是個紡織廠,後來破產荒廢了好多年,鬼子來了,就把那裡給霸佔了。”
“紡織廠,荒廢好多年?”楊風然然的說道:“按照你這麽說,那裡面的建築全部都是木質結構?”
“嗯,都是木質結構,好多年的老房子了,而且,芸萊縣城本來就沒有幾家磚瓦結構的房子。”
楊風詭異的笑了笑,說道:“那就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