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爺一邊將骰蠱打開,一邊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兄弟,對不住了。”
只見骰蠱打開的桌面上,五顆骰子全部都是一點。
“哈哈哈,我就說嗎,彪爺怎麽可能會輸呢?”
“就是,彪爺從來都沒有輸過。”
一個個手下頓時拍起了馬屁,洋溢著贏家的燦爛笑容。
劉玉兒頓時一臉的驚慌,暗自罵道。
死瘋子,叫你收手就是不聽,這下好了吧,全部都輸了,連我那一百大洋都輸了。
楊天卻是淡淡的笑了笑,一邊揭開骰蠱,一邊說道:“不好意思,彪爺,這地盤是你的地盤,所以,你比我大了那麽一點。”
眾人循著望去,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
只見桌面上,楊風搖出的骰子又四個一點,而另外一個骰子已經不知為何變成了兩半,表面是截斷面,沒有點數。
“啊,這,這怎麽可能。”
“他就搖了一下,他怎麽做到的。”
“從來沒有見過這等手法啊。”
一個個手下頓時緊張了起來。
尤其是彪爺,額頭的汗水都忍不住的冒了出來。
混跡江湖這麽多年,他從來還沒有碰到過如此絕妙的手法。
你丫的,難道是青幫的人嗎?
不像啊,當初在上海灘的時候,沒有聽說過如此一號人物啊。
哼,管他呢,想從我手上贏錢走人,這要傳出去,我還怎麽在江湖上混。
隨即把心一橫,朝著身邊的手下使了個眼神。
二十幾個黑衣彪漢立刻掏出了馬刀,將楊風和劉玉兒圍住。
大門也被關了起來。
楊風悠悠的點了支煙,吐了口煙霧,笑道:“我說彪爺,不過就是玩玩而已嘛,用的著這麽大陣仗嗎?而且,按規矩,我隻壓了這麽區區三千多銀元,就算是賠,你也隻賠我三千多大洋,為了三千大洋,傷了大家的和氣,有些不太好吧。”
彪爺把臉一拉,猖狂的笑道:“哈哈哈,我彪爺自然不會把這區區幾千塊放在眼中,但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你叫我這老臉往哪放啊。”
說完,朝著手下,大聲喝道:“都他娘的傻眼了啊,都給老子上,把他給我剁了,女人拉房間去。”
“呯!”
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讓所有人全部停止了動作,望向大門口。
“喲,彪爺,您這是唱的哪出啊?”
只見賈長生帶著十幾個偵緝隊的人,霸氣的衝了起來。
一個個偵緝隊員握著駁殼槍,指著手持馬刀的人,怒吼道:“看什麽看,你的刀有子彈快嗎,還不給老子放下。”
彪爺被著突來的一幕弄得不知所措,不得不把手下喝退一邊。
緊接著上前幾步,朝著賈隊長,打著拱手,陪著笑臉,說道:“原來是賈隊長大駕光臨啊,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賈長生瞄了一眼彪爺,淡淡的笑道:“剛好路過,聽說我兄弟在您這贏了一點點小錢,這才過來看看,可彪爺,這人可是我兄弟啊,您這樣是個啥意思呢。”
聞言,彪爺的額頭頓時冒出一陣陣冷汗,暗自罵道,你妹的,原來還有這樣的後台,難怪敢來我這撒野。
彪爺就一個開賭坊的流氓,每個月都的給偵緝隊的大隊長送禮,來保持各種關系,維持生意。
但他卻從來沒有打點過賈長生。
賈長生早就心存不滿了。
這次,楊風讓根生卡好時間,去跟他報信。
他知道之後,立刻帶上人馬跑來。
看到彪爺沒有說話,賈長生走到賭桌邊,瞄了一眼桌上的點子,頓時瞪大了眼睛。
你妹啊,這楊雲到底是個什麽來頭,有這樣的賭技,難不成是混過上海灘的人物,難怪那麽有錢啊。
“咳咳!”彪爺乾咳了幾聲,說道:“賈隊長,我這可是跟大隊長打過招呼的啊,你今天來是什麽意思。”
“怕!”
賈長生頓時來火了,一把將駁殼槍拍在賭桌上面。
“什麽意思,你看看這點數,你還問我什麽意思,要是我兄弟輸了,欠你的錢,挨刀挨槍子,我賈長生保證屁都不放一個,可我兄弟贏了,你不但不給錢,還要把門關起來,你問我是什麽意思,你他娘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一雙眼睛冒出熊熊的怒火,死死的盯著彪爺。
“這,這個。”彪爺被他那殺人般的眼神嚇得全身冷汗,身體一陣發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道:“誤會,真,真的是個誤會,我這不正讓人拿錢出來嗎,手下聽走耳了,才把刀子拿出來。”
說完,朝著那個荷官,叫囂道:“你,還愣著管幹嘛,趕緊把錢拿出來啊。”
荷官哪裡還敢怠慢,趕緊跑到櫃台裡面,掏出三千多大洋放在楊風的面前。
賈長生看到這三千多大洋,眼珠子都快冒了出來,舌頭不停的在嘴角邊舔了又舔,但很快又故作鎮定了起來。
楊風把這三千多大洋全部塞到他的懷裡,說道:“賈兄,好久沒有來看你了,正要到你府上喝一杯呢,一路匆忙,也沒買什麽東西,這幾塊銀元,就當是小弟的一點心意,請個位兄弟喝喝小酒,快活快活。”
賈長生眼睛閃著綠光,小心臟都快蹦跳了出來。心中暗自驚喜道,你丫的,這楊雲兄弟出手也太大方了吧,隨手就三千多大洋,真的是個大買主啊。
可嘴上卻是裝模作樣的說道:“這,這怎麽好意思呢。”
楊風給他身邊的根生甩了個眼神,讓他收拾桌上的銀元,自己則搭著賈長生的肩膀,笑著說道:“看您說的,我們都好多年沒見面了,這點小意思算什麽...”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大門外走去。
劉玉兒和根生緊緊跟在後面。
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彪爺右腳將一把椅子狠狠的摔爛在地上,右手發顫的指著他們消失的背影,怒罵道:“好你個賈長生,你給老子等著,老子遲早把你給做了。”
回到雲天酒樓,楊風一頭躺在床上。
劉玉兒和根生卻是在一邊開心的數著銀元。
“二千八...三千...三千五...”
“哇曬,瘋,楊雲,足足三千五百大洋。”根生大聲叫了起來。
劉玉兒卻是低著頭,不敢去看楊風。
楊風悠悠的做了起來,望著劉玉兒,說道:“怎麽樣,後悔了吧,我說你怎麽回事啊,我放了2500上去,你一下隻就撤下來2300,隻留了兩百在上面,要不然,現在桌上都一萬多大洋了。”
“啊!”根生瞪大了眼睛,望著劉玉兒,說道:“玉兒姐,你,你怎麽可以這樣啊,這多好的機會啊,那可是一,一萬多大洋,我們去哪裡找啊?”
“我,我不就是擔心楊風會輸嗎,想留點本錢,那想到...”劉玉兒的聲音很低,差點說道肚子裡面去了。
楊風點了支煙,說道:“這次就算了,要有下次,不,沒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