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超率領朱有才和孫大可等人,進入百樂門,是三天后的事。
“哥,我們的人已經在百樂門應聘了,有當小弟的,有做廚師的,現在咱們離上海監獄很近,應該怎麽搭救凌一江?”錢大旺悄悄來到百樂門的樓上,把周正超拉到一個角落報告道。
周正超冷冷地瞧著樓下的紙迷金醉,不由得輕蔑地一笑:“大旺,你帶人到監獄周圍進行試探,混進監獄裡面,調查凌一江在哪,然後回來!”
“團長,我明白了!”錢大旺向周正超回答道。
上海監獄,這幾日,有一群衣裳襤褸的要飯人,拄著樹枝,來到監獄前討飯,那些看守大牢的偽軍一見有要飯的在那鬧事,便厲聲咆哮著,驅散了他們。
“長官,咱們就是來賺錢的,這個監獄裡面給犯人送飯,放風,老總們覺得累,小的們可以幫老總,只要有工錢就成!”朱有才化妝成的乞丐,拱手向偽軍獄卒央求道。
“這些髒活,老子才懶得辦,好,你們幾個把犯人看好,老子有工錢!”獄卒不由得十分高興,讓錢大旺等人,就這樣進了監獄。
“朱大哥,這麽慢簡單,我們就混進了監獄,下面怎麽辦?”錢大旺手端著裝著牢飯的破筒,被蒼蠅圍得滿頭飛,小聲詢問朱有才道。
“大旺,我們先找凌大哥,看凌大哥被小鬼子關到哪裡去了!”朱有才小聲對錢大旺說道。
錢大旺衝著朱有才點了點頭,兩個人裝模作樣地給犯人送飯。
“喂,那個左監的犯人,是太君點名要審訊的家夥,過了中午,咱們把那小子提出來,直接送到審訊辦公室!”突然,在左邊的幾個獄卒,暗中咬耳朵道。
“朱大哥,這些狗日的說的人,是不是凌大哥?”錢大旺很詫異地目視著朱有才問道。
“中午,咱們就埋伏在要道上,我倒要看看,這個要犯是不是凌大哥!”朱有才點頭道。
到了中午,一隊張牙舞爪的獄卒,押著一個頭上冒著黑袋子的人,心急火燎地押到審訊室,朱有才一邊和錢大旺在打雜,一邊暗中注意著這夥人。
“這個人,好像就是凌大哥!”錢大旺雖然看不到這個要犯的面部,但是,他看這個人個子挺高,猜測此人就是凌一江。
“大旺,你在這,我上去跟著他們幾步,瞧瞧小鬼子在搞什麽?”朱有才吩咐錢大旺,然後毅然跟蹤著獄卒。
“說,自動步槍的圖紙,應該怎麽樣畫出,你們特遣隊的密碼是什麽?”朱有才透過審訊室的窗戶,十分清楚地窺見,那個被綁在電擊座上的人,正是凌一江!
“凌大哥果然被關在這裡了,好!”朱有才把牙齒一咬。迅速回去,暗暗抓住錢大旺的手臂,離開了上海監獄。
“團長,我們發現了,上海監獄左號監獄,關著凌一江,小鬼子至今還在對她進行嚴刑逼供。”朱有才和錢大旺回到百樂門後,立即向周正超稟報道。
“看來我們料的不錯,凌一江真的沒有叛變,小鬼子他娘的真的弄了一個假凌一江來搞反間計,挑撥離間我們的關系!”周正超頓時義憤填膺,拍案大怒道。
“團長,凌大哥在上海監獄,我們就趕緊救他吧!”林素素立刻催促周正超道。
“素素,我們想混進堅壁深壘的上海監獄救人,還是很困難的!你不要擔心,我們立即制定一個準備的營救方案!”周正超見林素素眸子裡噙著淚水,趕緊安慰道。
“團長,我和錢大旺已經在監獄裡混了一個打雜員,在監獄裡面,可以繼續當內應,團長派人假扮日軍特高科的人,將凌大哥提審出來,我們索性裡應外合,劫了凌大哥!”朱有才建議道。
“但是,我們如何化妝成日軍特高科的人員呢?”程不小詫異道。
“程參謀,你就看俺的吧!”朱有才向程不小拍了拍胸脯,胸有成竹道。
今日,上海監獄附近的慰安所,來了許多享受的日軍軍官,在燈紅酒綠下,一個穿著西裝,打扮十分古怪的日本人,專門租了一個包間,和一名濃妝豔抹,妖裡妖氣的日本藝伎,在裡面喝酒。
“八嘎,這間房是我們吉田中佐的專用包間,今天怎麽會被人霸佔了!”包間外,突然傳來一陣叱罵聲。
“中佐閣下, 這間包間被一個從本土來的神秘人物包了,他出了很多錢!”酒店老板趕緊賠罪道。
“馬路大,從本土來的?本中佐倒要看看,是什麽人?”吉田頓時勃然大怒,凶狠地打開了房門。
“哈氣買馬戲得,多說右路溪谷,狐媚該乙烯罵死!”吉田剛一隻腳進了榻榻米,眼前就有一個美麗的藝伎,跪在吉田的面前。
“吆西,卡來意!”吉田不由得十分興奮,立刻命令,關上房門。
過了一個時辰,房門打開,吉田氣焰囂張地帶著部下,得意洋洋地走出了慰安所。
“團長,咱們把小鬼子的軍官證和特高科的證明都借來了!”百樂門,佚名房間,朱有才和林素素,喜滋滋地進了門,將日軍的行頭興高采烈地放在了桌上。
“素素,有才,你們真是乾得不錯,現在我們就來個裡應外合,進入上海監獄,把凌一江劫走!”周正超頓時喜出望外道。
上海監獄,朱有才和錢大旺,拿著掃帚,故意在打掃,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左號監獄,就在這時,周榮生和周正超化妝的日軍特高科軍官,突然出現了。
“把大門打開,我們要押要犯去司令部!”周榮生一臉跋扈地取出了軍官證。
“嗨!”獄卒迅速押著奄奄一息的凌一江,出了大牢。
周正超仔細端詳了一陣,確定此人是凌一江無疑後,立刻讓周榮生把凌一江帶走。
這時,監獄外面,林素素和周小強、孫大可,都像盼甘霖一樣聚焦著監獄大門。
“素素,團長他們帶著凌大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