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團在嶽麓山駐蹕,加入三十一團後,孫大可的旅部就一塌糊塗,天天有人騷擾,有人報告,五十一團要嘩變的謠言,簡直是人人自危。
“旅長,五十一團沒有凌一江,完全就是一群馬賊,凶得一塌糊塗!”憤懣的參謀朱義,狼狽地進入孫大可的旅部,向孫大可報告道。
“這些小子,鬧事確實狠,但是打仗也是精銳,朱參謀,誰膽敢在旅部造謠,立即逮捕!”孫大可微笑道。
重慶小黑屋,狡詐的虎奎,向一臉氣焰囂張的周小強報告道:“處長,電擊已經電擊過了,這三個硬石頭,嘴開不說話!”
“不說話,那就找人天天在他們耳邊說話,日夜不停的說,我們不能讓抗日的英雄寂寞嘛。”周小強猖狂地仰面笑道。
“處長,不然,我們用美人計,把那個什麽林素素從嶽麓抓來,不請來,凌一江是個保護狂,看著林素素在他眼前,咱不急死他!”虎奎豬肝臉一悸動,諂媚地瞧著周小強。
“好,虎奎,你小子總算不是狗頭軍師了,去,把那什麽素素小姐給請來,一定要恭恭敬敬的,有了這個人證,五十一團勾結赤色分子,他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周小強得意忘形地狂笑道,虎奎也為自己的聰明得意洋洋。
“處長,凌一江是條大魚,用這個丘八去戴老板那邀功,我們這裡的人,都平步青雲啦!”軍統辦公室,方副主任樂呵呵地看著周小強的檔案,不由得喜不自勝道。
“是,主任,在下迅速派人去嶽麓!”周小強立刻作揖道。
嶽麓山,新七旅旅部,孫大可今天滿面春風,《新華日報》記者蘇文靜和林素素,穿著時髦的時裝,今日來旅部進行訪問。
“素素姑娘,真是沒想到,你當記者的樣子,確實比打仗的時候嫵媚多了,這秀發,加上發卡,完全是小資情調!”樂呵呵的孫大可,和秀麗佳人林素素,親密地握手道。
“孫旅長,我們都是老戰友了,現在,蘇大記者已經離開申報,到延安學習,成了新華日報的記者,這次長沙大勝,蘇記者是前來采訪英雄部隊,鼓勵民族士氣的!”林素素柳眉彎彎,喜上眉梢地向孫大可介紹道。
“蘇大記者!”孫大可看到蘇文靜,不由得樂不可支:“蘇先生現在也去延安了?”
“是的,這也是為了國內聯合抗日嘛!”蘇文靜欣然笑道。
就在這時,朱有才周榮生錢大旺這些軍官,突然從門外進入,向孫大可敬禮,然後愕然對林素素說道:“素素姑娘,你們趕緊離開吧,外面有軍統的人監視!”
“有才,素素姑娘今天特來采訪,怎麽能讓他們走呢?”孫大可詫異地問道。
“旅長,莫非那些軍統的小子,都是你引進來的?”朱有才怒火萬丈地目視著孫大可。
“蘇記者,林記者,今晚你們就住在旅部吧!”孫大可假裝什麽也不曉得,和顏悅色地對林素素和蘇文靜說道。
朱有才出了旅部,見旅部外面,全是守衛的警衛。
“有才,重慶要林素素這個人,我這個旅長是個軍人,所以也隻好聽從上峰,這次,就算我對不住老朋友了!”林素素和蘇文靜被警衛請去後,孫大可黯然目視著朱有才和周榮生等人,暗歎道。
“孫大可,你竟然把素素姑娘給賣了?當初,你和凌大哥也算是結拜兄弟,現在你竟然這樣卑劣?”朱有才頓時怒不可遏,心如刀絞地瞪著孫大可。
“有才,林素素是赤色分子,而凌一江和她是什麽關系,我們都知道,跟他們在一條船上,咱們都沒有好結果!”孫大可淒然對朱有才說道。
“大丈夫在世上,不仁不智,對兄弟不義,對國家不忠,那還是人嗎?孫旅長,眼下日軍剛剛被打走,那些狗日的軍統,就急著害人整人,到處散布謠言,搞得人人自危,雞犬不寧,而你作為我們的旅長,連一句話都不敢說,還為虎作倀,你這個旅長怎麽這麽廢?”朱有才頓時痛心疾首道。
“有才,那今晚,我們就把素素姑娘和蘇記者送出長沙,你們看如何?”孫大可眉頭一皺,對朱有才和周榮生錢大旺說道。
再說重慶,小黑屋某某天,周小強的手下,對凌一江和周正超程不小進行了凶狠的虐待,不但電擊,還日夜審問,胡亂捏造罪證,把凌一江和周正超程不小三人氣的眼睛瞪得通紅。
“凌副團長,林素素你認識吧?現在她就是重慶做客,我們招呼的很好,你看,這是林素素的照片,是她吧!”電擊後,一臉青的虎奎,鬼頭鬼腦地來到凌一江的面前,舉起了林素素的照片。
“虎奎,你個狗日的,難為她幹嘛,有本事你叫老子開口!”凌一江一看那照片,頓時目光如炬,怒發衝冠地瞪著虎奎,幾乎要咬死他。
“哈哈哈,處長你看到了吧,這就是凌一江的缺點,相信女人!”躲在暗處的柳陰暗,詭笑著對看得一臉亢奮的周小強小聲咬耳朵道。
“虎奎這個小子,人還沒抓到,就撩起來了,但是我越來越覺得,搞這個五十一團,確實有價值,這種丘八放在戴老板的面前,就是腦後有反骨的活標本呀,這樣戴老板向老頭子邀功,也有功勞了!”周小強抽著西洋煙得意洋洋地詭笑道。
再說嶽麓山,這一夜,周小強的部下也沒有休息,日夜都有奇怪的耳朵和眼睛對著孫大可的旅部。
“大哥,孫大可帶人去放人了!”長沙分處的吳釗才拿著報紙假意地在看,突然他面前一個狗腿子,嘚瑟地向他報告道。
“好,這便宜讓咱兄弟給逮著了,抓到孫大可私放林素素,正好把新七旅也鏟平了!”得意忘形的吳釗樂的嘴一歪,帶著狗腿子,迅速趕到了新七旅的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