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你看,一輛日軍卡車來了!”漫天大雪中,錢大旺睜著眼睛,忽然發現了雪中的卡車,不由得喜上眉梢。
“日軍卡車,你興奮什麽?”孫大可舉著望遠鏡大聲喊道。
“大可,這卡車上不是日軍,而是一江和素素他們!”周正超衝著孫大可欣然笑道。
卡車停在眾人的眼前,興高采烈的朱有才和周榮生,背著大堆得罐頭,興衝衝地跳下車,來到周正超和孫大可面前。
“罐頭!”這些凍餓了的勇士們,瘋狂撲了上來。
“大家都有!”林素素桃花帶笑地下了車。
“大哥,我吃的了,我們現在應當怎麽走?還是過揚子江嗎?”錢大旺笑呵呵地問凌一江道。
“大家都聽著,我們要安全地送蘇文靜記者和那些照片證據去徐州總部,所以一定要渡江,大家戮力同心,小鬼子並不可怕,我們過了江,總部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周正超鄭重地向大家宣布道。
“但是,這下著大雪,我們怎麽過江?小鬼子在城裡到處張貼咱們的大頭像,追擊我們,揚子江的哨口,鬼子一定防備很嚴!”孫大可擔心道。
“大可,我們現在穿著日軍軍服,還繳獲了日軍的通行證要想過江,我們必須越快越妙,所以大家不用很擔心日軍追擊到我們,現在我們還有卡車!”凌一江從容地對孫大可說道。
51團的43名將士一齊上了卡車,卡車在去往揚子江的大路上一路馳騁,路上的日軍關卡,都沒有懷疑凌一江等人的真實身份,但是到了揚子江口,映入凌一江眼簾的,卻並非什麽生路,而是殘酷的屠場!
天啊,這時人世還是地獄?揚子江碼頭,輪船的機器在咆哮,大批的日軍,全副武裝,手持三八大蓋,氣焰囂張地押解著黑壓壓的戰俘,跳進江水,然後用九二重機進行徹底屠殺!
“轟轟轟!”機槍沉悶的聲音,在天空縈繞,這個霧霾的冬天,烏鴉南飛,場景十分的淒涼。
“大哥,這些畜生不如,喪心病狂的東西,又在搞這些勾當,咱們是不是衝上去,乾他幾個鬼兒子?”怒火萬丈的朱有才,,鼓著拳頭,憤怒地向凌一江請戰道。
“有才,你沒有看見嗎?這些小貴子,密密麻麻的,怎麽說也有一個聯隊,咱們43個人,怎麽救那些戰俘!”孫大可熱淚盈眶,憤慨地看著悲慟的朱有才。
“大家過江!”周正超抑製住心中的悲憤,堅毅地向大家命令道。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姑子,早晚有一日我們中國軍人要把你們徹底趕出我們祖國!”周正超悲痛地思忖道。
卡車大搖大擺開向了日軍的關卡和碼頭,日軍憲兵,嚴格管理著船只和碼頭,凌一江的軍官證和通行證,依然沒有讓憲兵防守讓他們上船。
“中佐閣下,現在南京城有一股中國流寇,在城裡搞恐怖活動,所以,我們先給總司令部打一個電話,真是不好意思!”憲兵向凌一江鞠躬道。
“一江,現在我們怎麽辦?小鬼子的關卡查的很嚴密,我們一時間上不了船,恐怕身份會被小鬼子看出!”周正超眉頭皺了起來,暗中對凌一江說道。
“團長,我想想,看能不能用咱們43個人,佔領碼頭!”凌一江衝著周正超使了一個眼色。
過了半晌,蘇文靜和林素素,忽然被上前檢查的日軍憲兵,看出了不對。
“你的花姑娘,他的,戴著眼鏡,你們為什麽在軍隊中?”日劇丹仁胡軍曹,
張牙舞爪地上前恐嚇道。 “長官,他們是師團長要的俘虜,我們必須帶上船!”凌一江笑著上前解釋道。
“不行, 女人不能上船,我們要把這個女人扣下!”日軍憲兵大聲叫喊道。
“狗日的!”朱有才懷裡的匕首,已經圖窮匕首見。
“八嘎,老實點!”就在這時,揚子江的碼頭,又被押來一群哭泣的百姓。
這些人,跟剛剛被屠殺的軍人十分不同,因為,他們都是老弱婦女。
“大哥,你看那不是朱小梅嗎?”一臉激憤的朱有才,突然在人群裡看到了金陵女子大學的學生,頓時,51團都轟動了。
凌一江眺望凝視著那些可憐的人,發現年幼的朱小梅,已經衣裳被撕壞,鬢發混亂,一看就知道,她已經遭到了日軍的侮辱。
“狗日的小鬼子,喪心病狂,再怎麽樣,也逃不過這群畜生的屠刀,大哥,那些女學生我們救了好幾次了,為什麽還被小鬼子蹂躪?”周榮生和周小強也怒發衝冠了。
“小鬼子!”凌一江這不是第一次哭,在20世紀19371年,他已經哭過幾日,但是這一次,他感到崩潰。
這座六朝古都,世界聞名城市,竟然在鬼子的刺刀下,被殘酷踐踏著人權,更加可恥的是,日本人還湮沒了這血腥的歷史。
林素素義憤填膺,心如刀絞,她顰眉注視著凌一江,讓凌一江有些記起21世紀的程素素。
“弟兄們,乾這群狗日的!”衝鋒槍突然打響了,凌一江一臉冷峻地手持這次到,輕松又飛快地誅殺了眼前的日軍軍曹。
自動步槍和衝鋒槍凶猛地對著日軍掃射。
揚子江,血流成河。
林素素凝視著揚子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