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年,抗戰到了最後兩年,今年是一九四四年,新聞說,中國駐印軍已經在緬甸發動反攻,而在昆明,衛立煌來到昆明總部,接替了杜聿明的遠征軍總司令位置,準備在五月到六月,率領滇西遠征軍,渡過怒江,反攻騰衝。
孫大可的第三十一師和鮑大超的三十五師,鍾彬的三十六師,便合編為一個軍,為遠征軍的先鋒軍,於五月中旬渡江。
“大哥,這一個師一個團的都在換美軍的洋家夥,但是咱們神槍隊的槍,可不比美軍的卡賓槍差呀!”新七團團部,喜滋滋的朱有才進了房子,笑呵呵地向凌一江敬禮道。
“有才,命令全團,除了神槍隊,別的同志都換美軍的M1和卡賓槍。”凌一江注視著朱有才,嚴肅地命令道。
“是!”朱有才敬禮笑道。
“這美國大兵的武器真是好,你看,咱們原來的中正式,還有漢陽造,俘獲小鬼子的三八大蓋,打一槍都要扣扳機,但是美國大兵這槍,是自動步槍,打起來啪啪的,這玩意兒,比起神槍隊的兄弟,那真的不差!”各個營的弟兄,換了自動步槍,一個個喜不自勝。
“我們團是師的主力團,總部計劃渡江反攻,我們團一定是先鋒!”凌一江豪氣衝天地和師長孫大可,參謀長程不小,旅長周正超說道。
“一江,我們三十一師,就你們新七團,是當年八十八師的老底子,若是真的渡江反攻,你們團就是王牌中的王牌!”孫大可目視著凌一江一副喜悅的樣子的。
“師長,這一年,素素姑娘帶領遊擊隊,撤出了保山,周小強丁奎和那些軍統的敗類,一直派人暗中監視我們,還日夜傳播詆毀我們的謠言,甚至每天挑撥離間,離間我們師和團的友誼,這群歹毒的小人,為了整人,真是什麽惡事都能乾的出來!”凌一江一臉憤怒道。
“一江,多虧我們都相信你,否則,這群咬耳朵的家夥,還不讓我們三十一師自己打起來!”孫大可目視著凌一江,欣然大笑道。
“師長,雖然周小強這些無恥敗類,在暗中一直都詆毀我們,給我們三十一師背了許多黑鍋,但是沒幾天又要打仗了,我們是整個遠征軍的王牌,司令部必定還是命令我們衝在前面!”凌一江笑道。
“我們師就是要打新的仗,敵人越厲害,我就越想打這仗!”孫大可一臉雄壯地說道。
“報告,司令部請凌團長去司令部一下!”這時,一個警衛,來到凌一江等人的面前敬禮道。
凌一江立刻與朱有才周榮生開著美軍吉普車,來到了司令部。
“你就是抗日英雄凌一江?”凌一江的面前,一名戴著眼鏡,身材碩壯的中年人,和顏悅色地目視著凌一江和善地詢問道。
“是,長官,在下就是凌一江!”凌一江立刻站正敬禮道。
“凌一江,在滇西保山的時候,只有你們三十一師和小鬼子五十六師團打過硬仗,還把小鬼子的兵工廠炸了,雖然你的戰功被一些無恥嫉妒的小人暗中誣陷,散布謠言攻擊了半年,但是重慶總部,委員長還是十分欣賞你們的戰績,所以這次渡江反攻,你們三十一師,特別是你們新七團,必定是全集團軍的先鋒!”這名中年軍人,正是中國滇西遠征軍總司令衛立煌。
“是!長官!”凌一江樂不可支地敬禮道。
渡江進攻的時間,被秘密安排在五月23日,在站前,駐守保山的第三十一師,在緊急地準備渡江器具,整軍經武。
“報告團長,總部給了我們團三十隻皮劃艇!”朱有才進入團部報告道。
“皮劃艇,好,五月二十三日那天,我們就坐著這些美軍的皮劃艇,渡過怒江,收復騰衝等我們的山河!”凌一江喜不自勝道。
“大哥,還有蘇大記者,許多同志,錢大旺,他們的血仇,我們必定要報!”朱有才忽然噙著眼淚,看著凌一江。
五月二十三日午夜,清晨大霧,凌一江新七團的將士們,開始成了第一批渡江的遠征軍,在大霧的遮蔽下, 快速地劃著皮劃艇,靠近了對岸。
“報告均座,渡江十分成功!”滇西總部,衛立煌接到了新七團的捷報。
辰時,凌一江率領的新七團,已經士氣昂揚地上了怒江對岸,隱蔽進了樹林。
“凌大哥!”此時,在新七團和凌一江的目光中,眼前站著一群激動而面容讓人熟悉的人。
“素素!”凌一江頓時喜不自勝,他的心中,再也抑製不住激動和情感,興奮地上前,一把抱住了一樣激動得淚如雨下的林素素。
“素素,一年了,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在怒江的對岸,帶著弟兄們迎接我們的回來!”喜上眉梢的凌一江,喜悅地凝視著明眸含淚的林素素,突然嘴角浮出了幸福的笑。
“凌大哥,這一年,我們離開保山之後,就潛入騰衝等地打遊擊,對了,有一件事我還沒告訴你,蘇大記者蘇文靜同志,在騰衝的監獄犧牲了!”林素素凝視著感動的凌一江嗎,黯然說道。
“蘇文靜是個漢子,但是,若是當初我沒有帶人回保山,說不定蘇文靜還有被救的可能!”凌一江黯然下淚道。
“凌大哥,我們的同志為了抗日,犧牲的已經夠多了,不但是一個蘇文靜,錢大旺還有那麽多將士,他們的英魂,都在我們的故土,看著我們,希望我們可以打回來,趕走侵略者,讓他們有一堆淨土!”林素素凝視著凌一江,鄭重地說道。
“素素,我們渡江之後,一直覺得有些古怪,雖然我們是打回來了,為什麽日軍在怒江江口的防禦,這麽差?”凌一江詢問林素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