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張磊這裡知道這個消息,讓習琛心裡明白,劉宇航短時間內怕是不可能和自己見面。
和自己見面都成為一種奢望,還要讓劉宇航來完成任務,那豈不是癡人說夢。
劉宇航是不太可能完成這個任務的。
但是這個戰場不是劉宇航一個人的,是他們三個人的。
這樣的情況下,習琛的第一反應就是代為完成。
既然劉宇航走不開,那麽就自己來完成唄。
習琛的想法很簡單,卻很有效,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要等到什麽時候?
現在習琛需要將這個想法告訴劉宇航,看看劉宇航的想法,以及劉宇航這一次的任務到底是什麽。
不過怎麽見面?
這是一個大問題,如果不見面,很多問題說不清楚。
既然這麽多問題說不清楚,那麽就說最簡單的問題,任務是什麽?
現在習琛必須要知道任務是什麽,這樣自己也好行動。
習琛主動聯系了劉宇航一次,同樣是利用黃包車夫,習琛明白劉宇航會發現自己放的紙條。
在紙條上面,習琛什麽都沒有問,只是問了劉宇航任務是什麽。
劉宇航果然發現了習琛的紙條,他心裡隱隱約約明白習琛的意思。
剛開始劉宇航沒有告訴習琛任務,就是擔心習琛忍不住自己行動。
他擔心習琛會犯錯誤,會任務失敗。
可是這幾天,劉宇航根本就沒有找到脫身的機會。
日本人的特務,告訴76號的人,說他們裡面臥底了一個地下黨的間諜。
這個間諜是誰?
當然是劉宇航。
組織的人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是想要讓劉宇航放棄這一次的行動,他們另派他人。
但是那些人完成這個任務,和劉宇航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
既然走不開,劉宇航決定將任務告訴習琛,只能看習琛的了。
習琛很快就在黃包車上,發現了自己需要的東西。
劉宇航沒有半句廢話,也沒有告訴習琛要小心,他隻說了一句話。
“韓匡正死。”
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是加密過的,習琛翻譯過來。
看來劉宇航這一次的任務,是殺死一個叫韓匡正的人。
這個韓匡正是什麽人?
習琛將紙條燒掉之後,開始調查。
他現在的位置,想要調查清楚一些東西,還是很簡單的。
不過他沒有調查的太明顯,下面的人會有所察覺,習琛只能不著痕跡的調查。
最後被習琛打聽到,這個韓匡正以前是地下黨,和劉宇航一樣。
只是叛變了,韓匡正以前在天津,是天津的核心人物。
這一次叛變日本人,被送來了上海保護。
韓匡正有天津地下黨的部分名單,如果交給日本人,後果不堪設想。
韓匡正也擔心地下黨會派人暗殺他,所以沒有將名單全部交給日本人和汪偽政府,反而是一點一點的告訴他們。
這樣韓匡正手裡就有底牌,日本人和汪偽政府就必須要保護他。
現在地下黨的人,就是想要殺掉韓匡正,讓那份名單,隨著韓匡正的死,一起銷聲匿跡,減少組織損失。
這個任務很困難。
因為習琛在調查韓匡正的時候,才知道汪偽政府對他的保護。
那是裡三層外三層,嚴防死守,滴水不漏。
天津的人追殺過來,幾波人都被殺死在上海,血本無歸。
沒有辦法,組織想要讓上海的地下黨來行動,他們在這裡熟悉一點,方便行動。
這件事情來到了劉宇航這裡,因為保護韓匡正的人裡面,有76號的人。
只是現在劉宇航身份面臨暴露危險,根本就不敢輕舉妄動,擔心被識破身份。
所以現在,這些只能交給習琛來行動。
研究了好幾天,習琛都沒有研究到比較好的方法。
韓匡正自己心裡也明白,自己是什麽情況,他怕死,所以在上海灘,隨時都帶著很多人。
而且不來太危險的地方,都是在日本人的管轄范圍內活動,法租界他是去都不去。
固若金湯,難以下手。
習琛幾天的計劃,都沒有頭緒,他覺得自己需要找池蓉商量一下。
相比起來劉宇航,池蓉更加方便見面。
和池蓉約好地方,兩人見面。
看到池蓉進來,習琛問道:“中統的人沒有跟著你吧?”
“沒有,我幫他們殺了兩個人,現在慢慢挽回了一些信任。”池蓉已經在中統這裡,漸漸的取得了信任。
“劉宇航的情況怎麽樣?”池蓉問道,她同樣好奇這一點。
習琛將自己的想法告訴池蓉,池蓉也點頭,覺得既然是他們三個人的戰場,習琛幫助劉宇航完成任務,是合理的。
“你有想法嗎?”池蓉問道。
“韓匡正我已經調查了很長時間,他基本上只在日本人管轄的范圍之內活動,想要強殺很困難。”習琛將自己掌握的情報,和池蓉分享。
池蓉聽到習琛的話,她說道:“既然不能強殺,我們只能暗殺。”
“暗殺我也看了,韓匡正住的地方不可能, 在大和飯店,保護我就不用說了。”
“至於韓匡正去玩的夜總會,也是日本人的俱樂部,想要殺人,同樣困難。”
習琛說的這些話,都是建立在殺人之後,可以離開的情況下。
他們三個人需要完成這個任務,但是他們三個人不能死。
誰死了,就是真的死了,現在可不是在遊戲裡面,這是真正的戰場。
不能死,是前提要素。
“說你的想法。”池蓉皺著眉頭,同樣感受到了這個任務的嚴峻性。
習琛說道:“我需要你,幫我將韓匡正從日本人的俱樂部裡面,引誘到普通的夜總會,這樣我才有機會下手。”
“我幫你?”池蓉問道。
“韓匡正來了上海之後,就是吃喝玩樂,對於你他應該會很感興趣。”習琛對池蓉有自信,恐怕也沒有幾個男人,可以拒絕池蓉。
但是習琛有一點比較擔心的,他說道:“不過你的身份?”
“放心,我換一個名字,化化妝,能認出來的不多。”池蓉以前在報社,那是素面朝天,看起來是鄰家女孩。
而且穿著保守,和現在池蓉完全是兩種風格。
最主要的是,女人化妝和卸妝,不可同日而語,那是另一種美的感覺。
所以池蓉有自信,自己不會被人認出來。
“那你幫我,將韓匡正從日本人的俱樂部裡面引到普通的俱樂部,我來負責下手。”習琛心中計劃大致成型。
“記住,不能死,我們都不能死。”池蓉擔心的看著習琛。
習琛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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