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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島啟德機場。
伊桑科恩穿著藍白格子襯衫,上邊掛著在HK銅鑼灣40港幣購買的鍍金項鏈,臉上戴著招牌地黑框眼鏡,手裡拿著一支甜筒,腕上戴著一塊300塊錢買的一拍就爆的金勞,像極了《喜劇之王》中叉腰收保護費挑逗李釗基的那個屌絲眼鏡男。
頂著爆炸頭的哥哥喬爾科恩騎在行李箱上,捧著一本英文版的《七罪宗》看的津津有味,兩兄弟像極了普通大學生。
他們在好萊塢的成功與影響力的與日俱增,與他們猶太人的身份息息相關。《血迷宮》帶給他們的威望比之吳孝祖靠著《一個字頭的誕生》、《恐懼鬥室》、《嫌疑人》撈到的榮譽還高。
不得不說人種加成~~
這時候可沒什麽黑命貴。
這年代,猶太人在好萊塢的影響力真的就是一張網。
在圈內,有這麽一句話:好萊塢——這是猶太人精心製造的美國夢!後世哈維的倒台,也與猶太人內部洗牌與外部壓力有一定關聯。
“喬爾?伊桑——”
甜筒伊桑與爆炸頭喬爾兩人左右環顧,看到一個地中海鬼佬推著行李箱,笑著朝他們兩人走來。
手裡握著一把紅色塑料梳子,攏著地中海一側的瀟灑秀發,讓薄薄一層發絲遮蓋在鋥光瓦亮的地中海上,風一吹,飄然無情,這位就是後來被國際影壇稱為“法蘭西最後的王子”的法國巨匠——克勞德貝裡。
話說,高盧雞確實非常盛產玄學禿子。
“噢~貝裡先生。”
“貝裡先生,見到你實在太開心了。”
甜筒與爆炸頭驚訝的看著面前很禿然出現的法蘭西電影巨匠,對方在歐洲影壇的地位都非同一般,算是法蘭西電影的領軍人物,同時其對於戛納的影響也不小。
“不敢相信,在陌生的東方,竟然能夠看到你們兩位。我以為你們會躲在好萊塢不出來了呢。”
克勞德·貝裡笑著扔下行李箱,張開手臂與兩人分別貼臉,掛著笑容,指了指他們的箱子,好奇問:“旅行結束了?還是才剛剛開始?”
“沒錯,貝裡先生。”喬爾科恩點點頭,“我們上午十點的飛機。”
“回洛杉磯嚒?”
“是的,我想我們該回去了。”
“看來這一定是一段很開心的旅程。有新項目嚒?你們如果願意,可以考慮一下戛納。雅各布先生非常樂意看到你們這些年輕人把越來越多好的作品帶到戛納,我想,他一定會給你們最高的禮遇和尊重。”
克勞德貝裡笑著發出邀請,他本人也算是戛納的一份子,本人算是師承20世紀最偉大的電影導演讓·雷諾阿,可見地位和人脈……
“我們非常尊敬您,也非常尊敬雅各布先生。我想有機會我們會帶著自己的作品登上戛納的舞台的……”喬爾笑著道。
克勞德貝裡發出邀請也實屬正常。
對於這種年輕的有潛力的電影導演,每個電影節都在極力爭取。而,培養分屬於自己電影節的嫡系是大家都在爭相做的事情。
後世,科恩兄弟本身也是戛納的鐵杆嫡系。現在論起來也算是與吳孝祖屬於一個陣營。
“那時候我一定親自去現場觀看,我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克勞德貝裡面露笑意。
“謝謝。貝裡先生你這是……?”
“如你所看。”克勞德貝裡攤了攤梳子,“我是來工作的。”
“先生~”
突然,旁邊傳來一聲清脆的女聲,然後見到一個瘦瘦弱弱外形纖弱,個子不高,臉上有雀斑,目光倔強,披著栗色頭髮的女孩斜背著一個布包,掛著耳機,走了過來。
六旬禿頭老翁吊著一位看上去就未成年的稚嫩少女,這畫面……甜筒伊桑舔了舔手上的冰淇淋,很黁。。。。。。
“噢,這位是珍,我正在籌備的新電影的女演員。她父親是我多年的朋友。”
克勞德貝裡看著兩兄弟道貌岸然的模樣,主動介紹,“這位是喬爾和伊桑,他們兄弟前些年拍攝了《血迷宮》,是不可多得的電影天才。”
“你們好。”
靈氣十足的珍·瑪奇酷酷的打聲招呼,然後就重新掛上耳機,手裡拿著索尼的隨身聽走到一邊去聽歌。
90年代初,隨身聽開始走紅。
兩兄弟看了眼瘦瘦平平的女孩,下意識打量了一下大肚便便的地中海克勞德貝裡。
對視一眼。
一個眼珠子裡倒映出一根織毛衣的針,一個目光裡反映著吹鼓的氣球,兩者在一起摩擦……咻……氣球飛了。
甜筒伊桑嘿笑的吃了口冰淇淋。
“很可愛不是嚒?”
克勞德貝裡猶如西門飄飄附體,攏了攏自己的幾縷稀疏散發,“在沒有比這個年齡的女孩更有活力的了。看到她們,仿佛感覺青春就在眼前跳躍……”
“當然。”爆炸頭喬爾點頭,然後主動問:“貝裡先生執導新戲嚒?”
“不不不,我現在的年齡可能更適合擔任製片人。導演還是留給更有才華的人才行。新戲是根據杜拉斯夫人的《情人》小說改編的作品。所以,這次來港島也是特意與John Woo一起討論拍攝事宜…”
“John Woo??”
“你們……知道?”
“如果你說的是這個John Woo的話,那麽答案是肯定的。”
喬爾舉了舉手裡的《七罪宗》。
“所以?”
克勞德貝裡疑惑的瞥了眼,發現書本的作者竟然是John Woo,這讓他有點不敢確定,“我說的是執導了《嫌疑人》的……”
“那就沒錯了。”
伊桑伸手拍了拍哥哥剛剛騎著的行李箱,主動打開,露出滿滿當當的錄像帶,“我們買了不少John Woo的錄像帶。諾,《一個字頭的誕生》這部電影真的精彩極了,這是一部被許多人忽略的佳作,他開創了新的電影結構。”
行李箱裡摞著吳孝祖的所有電影錄像帶,包括曾經下映的《雨夜屠夫》。
嗯,複刻聯名版,聯名的是大胸弟的《夢回唐朝未刪減版》。
喬爾瞪了一眼不小心掏出典藏版《夢回唐朝2》的弟弟,恨鐵不成鋼。
幸好克勞德這個老地中海並沒有注意到。
蹲下身,翻了翻。
滿臉感興趣。
實際上,最終《情人》的導演人選最終敲定下來,除了吳孝祖讓梁镓輝去打前站,並且寄去了更多自己對於劇本的理解外,他身上的潛力以及戛納嫡系的身份也佔了很大優勢。
原本在他心中也躊躇是不是要替換導演,比如國內的讓·雅克·阿諾。
這位,在後世,拍攝了一部布拉德方臉特主演的在華禁片。時隔多年,又堂而皇之拍攝了一部不知所謂的雞湯爛片《狼圖騰》……
掄起名氣,自然遠遠不如吳孝祖。
畢竟John Woo的咖位比讓·雅克·阿諾大得多。在亞洲不用說,妥妥頂流導演,東南亞、高麗的影響力大得很,本身這部戲的題材所致,先天上就注定要重視亞洲觀眾和市場。
哪怕換做歐洲,無論是從票房成績、錄像帶成績、獎項含金量以及電影語言、結構的創新地位上,那讓·雅克·阿諾都沒法與吳·靜雨·John呀!
“能讓我看看麽?”看了看喬爾手裡的《七罪宗》,克勞德貝裡歉意的道。
“當然。”
看到封面上的人物剪影,克勞德貝裡心中就篤定了這本書確實是出自吳孝祖之手。
因為對方的同名電影參選了戛納電影主競賽單元,並且在選片組委會中頗具爭議。因為這部戲涉及到了許多宗教的內容……
想到這,他露出一抹笑。
“看樣子,這是一部不可多得的作品?”克勞德貝裡試著說。
“整本書嚴絲合縫,邏輯結構及畫面營造完全是電影風格。我現在看了三分之一,已經不自知的想要看到這部小說改編的電影了。”
喬爾嚴謹的道:“John Woo對於劇本的構造確實讓我感到震撼。很難相信這是一個導演為了一部電影準備的故事。我只能說其是天才……”
書面上用英語也寫著同名電影的介紹。
這個確實牛筆。
大多都是作家寫小說,然後改編成電影。
吳孝祖逼格滿滿,直接就告訴所有人:老子就是為了這碗醋,才包的這頓餃子。
沒錯,我就是為了部電影的劇本,特意寫了一本暢銷小說……
上一次《嫌疑人》亦是如此。
克勞德面露笑意,顯然也認可了吳孝祖對於電影劇本的創作能力。
現在想想,其對於《情人》的改編似乎也就不能理解了。
這也是他為何親自趕赴港島來與其探討電影的緣故。克勞德貝裡本人就是一個合格的電影商人。
至於說那個昏迷住院的老妖婆瑪格麗特·杜拉斯反對……見鬼去吧!
他早就拿下了改編權。
大不了撇開對方好了。
“貝裡先生,你要是喜歡,這本書就送給你。”喬爾聽到廣播響起,對方卻還遲遲拿著書,也隻好做個順水人情。
“噢,非常感謝。”克勞德貝裡這個老油子笑著攏了攏頭,絲毫沒有任何難為情,坦然的接受了對方的贈予,盡顯法蘭西的流氓行徑。
見到克勞德貝裡衝著自己笑,弟弟伊桑科恩連忙兩口吞掉了甜筒的脆皮——我以為你要搶我甜筒呢!
“貝裡先生,有機會再見。”
“回頭見。”
目送兩個好萊塢猶太佬離開,克勞德含笑點頭的拿出自己常備的攏梳,繼續寵幸自己兩邊屈指可數的偏偏秀發,像極了禿頭版的西門飄飄。
…………
鼎閣。
剛剛被書友打賞的王仙仙正容光煥發的拿著瑜伽墊鍛煉。
工具人吳孝祖滿臉疲憊的躺在沙發上,別說孝祖不是人,隻怪雙車太迷人。
在北平,吳孝祖玩得興起……連軸轉,每天睡眠都不足不說,還要把《華夏女排》收尾。
然後那邊剛處理完, 臨行前打了個分別泡就連夜飛回港島。
誰能想到,一下飛機被王仙仙抓住,手腳並用的使用了一晚上。
好幾宿沒睡覺了。
幸好哥們底子厚,再加上有鹿茸高參虎骨酒頂著——不然估計就對門分房睡了……
身體上的疲乏還好,心情上實在是懊惱。
法蘭西傳來消息,《七罪宗》雖然入選了主競賽單元,但是爭議巨大。不少人認為其風格太過於商業,並且宗教氣氛濃鬱,不適合戛納的風格。
這感覺就像是浪了一章,一早就發現被禁了一樣,十分忐忑。
“喂~~~”
“猜猜我是……”
“嘟嘟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