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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嗚嗚嗚
救命
叮叮當當叮叮叮
皮膚暗黑體型消瘦的東南亞裔男子拿著一串鑰匙走出電梯,鑰匙碰撞的聲音在空曠的樓道格外明顯,樓道間隱約聽到各種鬼哭人嚎。
躺在樓道間不知死活的人,躲在樓梯間面色枯槁的人,坐在樓道旁邊屋子裡陰森森盯著過路人的南亞人,每個人的眼神似乎都充滿了危險感。
大胡子的、包頭裹身的、很多小辮的、衣著暴露的,東歐人、南亞人、東南亞人、南美人、非洲人應有盡有。
牆壁上塗滿塗鴉,也沒幾個中國字,除了英文還有各種稀奇古怪且讓人看不懂的文字,整個環境仿佛讓人置身於修羅地獄。
繼續播報本港新聞,此前有市民用手持攝像機拍攝到在旺角彌敦道當街舉47步槍親自把風的悍匪葉國歡懸賞提升到200萬港幣
收音機滋啦滋啦傳來新聞播報。
躺在紙殼上的一個枯槁老人手裡攥著收音機。
王佳衛深深的看了這個老人一眼,連忙收回目光。
謹慎的跟著眼前東南亞裔男人身後慢慢往前走,但又控制不住,特別好奇的左右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這座神奇的地方,港島尖沙咀的重慶大廈。
破舊而又肮髒。
寸土寸金的鬧市如同孤島一般。
這幢17層的大樓是世界各地背包客最廉價的落腳點,各種社會背景的人在大廈裡休憩、生活以及流蕩。
在食品攤檔旁爭搶座位,在電子鋪前講價,在走廊過道間穿行、沉睡
乃至於飛葉子。
每晚,我說每晚,
這裡上百家的賓館內大約就會有超過5000名不明身份的人留宿這裡,這裡是一座徹頭徹尾魚蛇混雜又煙熏火燎的市井之地。
這裡混跡在灰色地帶的人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各類人種,各行各業,無不包含。
自然也是犯罪的溫床。
王佳衛目光盯著一扇鐵門,門底好似有堂而皇之的血斑。
讓他頭皮發麻,卻也不敢多話。
心中充滿了好奇,心癢難耐。
透過窗戶,
混亂的電線搭著亂七八糟的衣物,霓虹燈牌照的他的臉不斷變換,隱約他能知道對面就是著名的半島酒店。
似乎,這座城市,本就如此。
高檔與市井往往只是一街之隔,你望過去是高樓大廈,他低下頭是破敗老舊。
大家互不相乾,卻又相互交織。
你吃你的鮑參燕翅,我吃我的鹹魚牛雜。
想一想,前幾日,他還出入高檔酒店,談笑間一瓶香檳都幾百上千港紙,如今卻不得不躲在這裡苟延殘喘。
“!”
東南亞裔的男子衝著樓道裡坐著椅子的胖男人嘟囔了幾句,對方挑起眼皮打量了一下身後面露忐忑的王佳衛。
然後反手在身後的橫拉的柵欄門上拍了拍,不一會,有個絡腮胡男人拉開裡面鐵門,透著柵欄門看了眼,然後拉開了柵欄門放他們進去。
屋內很暗。
王佳衛緊了緊衣服裡斜挎的包。
穿過一堆亂七八糟的廢品家具及五金工具、汽車輪胎,他跟著東南亞裔男人七拐八拐進了一間大廳。
叭。
燈光亮起,讓王佳衛下意識遮眼眼前一黑。
同一個寬闊大廳。
梳著馬尾辮的安迪仔反坐著椅子,胳膊搭在椅背上,手裡拿著紅萬,磕出一支煙叼在嘴上,拿過火機點燃,吐出煙霧,下意識的眯住眼皮。
留著的半長指甲的小手指撓了撓鬢角,刮出硬物劃頭皮的輕微響聲。
幾盞白熾燈掛在屋頂。
吊扇轉動。
忽明忽暗。
“我要的人呢?”
面前,燈下。
幾個鐵籠子裡蜷縮著幾個赤裸裸的東南亞裔人,傷痕累累,不知死活。
籠子面前,跪著一個渾身水淋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的絡腮胡男人。
毫無回應。
安迪仔不耐煩的朝著左右擺擺手。
兩個男人提起這個絡腮胡東南亞裔男人再次把他的腳綁起來,然後吊在屋頂,頭朝下,扎進水桶裡不一會整個人就開始奪命掙扎。
聲如血啼,歇斯底裡。
坐在椅子上的安迪仔揚了揚下巴,手下把人再次吊起,一松繩索,對方摔倒在地,嘴裡不斷咳湧髒水。
“我說了伱能放過我們嚒?”絡腮胡東南亞裔男人目光模糊不清的安迪仔。
“嘖哎喲。”安迪仔蹙眉,不厭煩的再次一擺手,手下立刻就要去把男人侵水嚇得男人連忙磕頭求饒。
“我特麽的最討厭有人和我講條件,你聽沒聽到??”
安迪仔蹲下,貼著對方的臉,咬著牙伸手掐著對方的脖子。
旁邊有些變態的手下此刻都覺得安迪仔變態神經質。
絡腮胡男人翻著白眼,不斷掙扎,然後一會就安靜下去了。
安迪仔一松手,後者如軟泥一樣癱倒在地上。
手下蹲下探了探鼻息,遲疑的抬頭,搖了搖頭。
“叼”
安迪仔眼神裡閃過一絲不自在,卻很快被神經質的表情所取代,瞪著眼朝著鐵籠子裡的人掃視過去。
一瞬間。
哭天喊地的各種語言的求饒聲, 有的人甚至早就嚇得滋了一地黃湯。
“你們最少配合我。”
說著,拿過一把羊角錘砸在就近的鐵籠子上,嚇得裡面的人驚叫連連。
“我再問一遍,人去了哪裡?”
面前的人連忙操著嘰裡咕嚕的話說,旁邊的手下附耳去聽,聽著聽著神色不自然的看向自己的老大。
“他講咩?”
安迪仔解開自己凌亂了的馬尾辮,手上套著皮筋套重新扎起頭髮。
“他說他們之前就回答了這個問題,人被轉移到了獅子山交給聯樂堂的人了,剩下的他們真的不知道。”
“他們說過嚒?”
“安迪哥,他們好像是說過。”
另一個名叫文尼的南亞手下硬著頭皮,問:“安迪哥,我們這麽搞,會不會如中國那句老話多行不義必自斃呀?”
“??”
安迪仔湊近手下,抬手就是一個暴栗,“你特麽滿嘴順口溜,你是想托福啊?
你記住,你是南亞人,我是混血,我們在這座城市想要出頭就要夠狠。
現在去刮人出來!我就不信,人還會丟了。”
幾個手下連忙應諾。
沒辦法,自從大佬神經質之後,這病就越來越重了。
不過他們這些人正如安迪仔說的一樣,盡管這座城市五顏六色,但是許多時候上升途徑依舊就那些
想要上位,必須要用命來搏。
誰不想成為如今在媽閣和尹阿駒對壘上號稱勝天半子祁同偉?或者成為火機點炸藥,嚇得張世強都肝顫的阮勇文?
他們都是用命搏到的。
機會就在這,看你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