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齡玉看得心裡無比滿足,看看那粉嘟嘟的臉頰,水汪汪的眼睛,勾的人心裡怪癢的。
一旁被忽視的凌松然木然地看著,覺得自己剛剛是不是喝的不是茶,是喝了酒?
他還擔心江憐南會對蘇齡玉做出什麽事情來,結果,誰對誰做什麽?怎麽感覺,她們兩在一塊兒,反倒是江憐南落了下風呢?
“怎麽了這是?”
自覺消失的葉少臣,在看到凌松然的時候又冒了出來,結果就看到江憐南羞憤又楚楚動人的樣子。
他無奈地歎氣,朝著蘇齡玉,“你怎麽人家江姑娘了?”
蘇齡玉一臉無辜,“我就摸了一下,真的,主要是因為江姑娘生的真好,漂漂亮亮的誰不喜歡,我就沒忍住,哎呀不過手感真好,滑滑嫩嫩的……”
“我、我先走了,你們……”
江憐南的臉這會兒幾乎能滴出血來,話都沒說完,就帶著白萍落荒而逃。
“嘖。”
蘇齡玉有點可惜,她還想著能不能再趁機摸兩下。
蘇齡玉掃了一眼還在旁邊雲裡霧裡的凌松然,手指敲了敲桌子。
“凌公子還愣著幹什麽?剛剛你冤枉了江姑娘,是不是打算就這麽算了?人家是個姑娘,你這麽揣度她,難道都不打算解釋一下?”
凌松然這才像是醒了一樣,抿了抿嘴唇,迅速追出了千扇樓。
“你呀,連江憐南都不放過,膽子也真大。”
蘇齡玉一臉得意,“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那,我怎麽沒見你對我也控制不住呢,你這是區別對待,我要抗議的。”
“……”
蘇齡玉的得意碎成了渣渣,面前的男人居然用很委屈的目光無聲地控訴。
他平日都不照鏡子的嗎?不知道這種表情算是犯規,誰允許他大庭廣眾之下對自己露出這麽有殺傷力的表情的!
“蘇姑娘這樣差別對待,我會傷心的……”
蘇齡玉覺得自己大概體會到了剛剛江憐南的感覺,臉頰熱熱的,尷尬地笑了笑,“那什麽,柳兒姑娘呢?若是今日見不到的話,那下次再來也是可以的……”
耳邊輕輕傳來一聲低低的歎息,聽得蘇齡玉耳朵發癢,想要用手使勁揉一揉才行。
“柳兒在下面,我讓人將她叫上來吧?”
“還是……算了吧。”
蘇齡玉扼腕,她這會兒居然沒有想要調戲美人的心情了,明明剛剛是爆棚的!
都怪眼前這個家夥!
……
千扇樓發生的事情,落在那桌文人的眼睛裡,早已經變成了另外一種情況。
“看看,我就說吧,江姑娘和凌松然吵起來了!”
“怎麽可能不吵呢,江姑娘去找蘇姑娘是為了什麽,她和凌松然又是什麽關系?真是錯綜複雜!”
“我的天,葉將軍也來了!”
“嘖嘖嘖,江姑娘居然被氣跑了,這蘇姑娘有多大的魔力,竟能讓葉將軍對江姑娘如此不憐香惜玉?”
“哎呀,凌松然去追了……”
誰說文人不八卦的?也只有一些真的醉心於學問的人,才真的能兩耳不聞窗外事,其余的,八卦也是一門學問!
於是這日的事情,很快就讓不少人都知道了。
葉少臣,蘇齡玉,江憐南,凌松然,這四人在無聊又八卦的人口中,演繹了一場場纏綿悱惻的愛恨糾葛,那叫一個精彩紛呈。
“表哥,外面那些傳聞,你聽一聽笑一下就可以了,不用放在心上。”
蘇齡玉從來都是這麽做的,並且笑得還特別歡快,多有趣啊,群眾的想象力是無限的。
傅汝炎笑不出來……
“齡玉妹妹,你怎麽能還如此不在乎?外面都在說,你和葉將軍,你們……,哎,葉將軍也是的,根本不知道避嫌,怎麽能還時不時來你這裡。”
傅汝炎心裡無比擔心,他都沒說全,外面有點人說的可難聽了,什麽蘇齡玉不擇手段,不知羞恥地攀附上葉將軍。
還有什麽自以為飛上了枝頭,到頭來不過也只能做個沒名沒分的侍妾,以色事人……
傅汝炎聽到的時候,氣的腦仁都疼,恨不得衝上去將那些人的嘴都給堵上。
“表哥,那些人說什麽,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麽影響。”
蘇齡玉由衷地勸他,“我也沒那個空閑生氣,有時間的話,我還不如多做些藥來賣,多賺點銀子不是更好?”
之前蘇齡玉將妙春堂的藥品都提了價,沒過多少日子,黃老就一臉迷幻地來找她,說是藥開始有人買了。
開玩笑,蘇齡玉做的那些,都是凝結了千年智慧的結晶,藥效比起寧朝本土的藥來,效果不知道要好多少,她從來沒擔心過能不能賣出去。
雖然仍然沒有人敢大張旗鼓地進妙春堂看病,買藥卻是能避人耳目,另外也有一些小醫館,背地裡也會來找她繼續求救。
蘇齡玉可不在意名聲,她想要的東西從來簡單直白,銀子!
“齡玉妹妹……”
“對了表哥,何姑娘是不是病了?”
傅汝炎還想再說什麽,聽見蘇齡玉的問話,神色變得有些焦慮。
“不瞞妹妹,何妹妹確實病了,那日從你這裡回去之後便有些不好,晚上至少會驚醒五六次,每一回都做了噩夢,驚恐不已。”
“之後便有些不好了,人也消瘦了不少。”
蘇齡玉也猜到了, 語氣關心地問,“那可要我去給她瞧瞧?”
“我也是這麽想的,可她……。”
傅汝炎有些不好說出口,何慕香聽到要請蘇齡玉來診治的時候,害怕的大喊大叫,淚流滿面地拒絕,最後居然生生地暈過去了。
這說出來,齡玉妹妹還不知道該怎麽想呢。
“我想著,還是先將她送回平城吧,將她交給何家來管。”
蘇齡玉點點頭,“表哥想得很對,何夫人會擔心的。”
傅汝炎目光有些閃動,“那,齡玉妹妹,你可願意跟我一起回去?”
這個問題,這陣子傅汝炎隔三差五的就會提出來,哪怕蘇齡玉一而再再而三地說服他,過後想想,傅汝炎仍舊覺得留她一人在京城不妥。
蘇齡玉都要歎氣了,怎麽又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