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和眾人回到了自己的寢室,此時黑夜一臉不快的樣子。
“這個結果已經不是預料到了嗎,師父你還那麽不愉快的樣子?”武路道,“總帥總算沒有讓你太難堪,不至於吧?”
“想不到我一個二把手,能改變的事情真是少之又少,簡直就是掛個虛職……”黑夜無奈地歎道。
“師父的頭腦倒是不錯,可惜對於玩弄政治權數卻不是很在行,”武路道,“相反鐵木真卻是個老辣的政客,還好他現在不在,不然你肯定玩不過他的。”
“我本來就不是那種人……”黑夜道,“總帥要是一意孤行的話,那我也沒轍了,隨他願意好了。”
“小師父不必太在意,反正那個鐵木真已經死了,就算還活著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的,”奇影道,“機會還有很多,軟磨硬泡的話說不定就能成功呢。”
“他要是有意答應的話,早就爽快地答應了……”這時,黑夜發現鳴月不在,便道,“奇怪,從剛才開始怎麽就少一個人?鳴月呢?”
“是啊?小師姐去哪了?”奇影道,“小師兄,你知道嗎?”
“那個……”烈火一驚,磕磕巴巴地說道,“她說有點事……”
“她有什麽事?怎麽不跟我說?”黑夜質問道。
“那個……”烈火緊張道。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老實交代!”黑夜喝道。
“小姑娘,我記得你師父好像不允許你擅自和我接觸的吧,不知你不惜違抗師命也要來見我,到底何事?說吧,這裡沒別人。”
此時,鳴月尾隨著芒種,來到了沒有人的地方。
“你之前是不是承認殺死了我媽媽?”鳴月問道。
“是啊,你忘了?”芒種冷冷地道。
“我早就知道你是什麽人了,你是我的小姨北月·喬治,也就是我媽媽的妹妹,”鳴月道,“那麽我可以問問你,為什麽你要殺害自己的親姐姐?”
芒種心頭一震,說道:“那又怎麽樣?你覺得很奇怪嗎?我和姐姐各為其主,兵戎相見在所難免,如果是我被她殺死了,那也沒什麽可奇怪的。”
“事到如今你還要包庇真凶嗎?”鳴月輕聲道,“既然如此,你便一直包庇下去吧,只不過我決定今天就要為自己的母親復仇,你覺悟吧!”
芒種一怔,顯然她對鳴月的態度毫無心理準備,完全搞不清她的目的,不禁喝道:“我看你是瘋了吧!你要來便來,你當老娘我怕了你不成?”
“原來你們在這裡啊?”就在這時,一個人影突然出現,緩緩向兩人走去。
“是你!”芒種驚道。
“黑老師,怎麽是你?”
那人正是黑夜,他冷笑道:“你想找人替你圓謊,自己偷偷去報私仇,不過你怎能找白癡來替你圓謊呢?我只需要稍稍耍點手段,他就全招了。”
“那個人的確是個白癡,也怪我太相信他了,”鳴月哼道,“不過就算黑老師您找到了我,也不要阻止我。”
“放心,你們要解決私人恩怨,我是不會阻止你的,反正也沒用。”黑夜隨即又對芒種道,“芒種主將,你也放寬心,你們不論打成什麽結果,我都既往不咎。”
“副總帥到底想幹什麽?”芒種質問道。
“我只是來觀戰的,希望我的存在不要影響到你們。”黑夜冷冷地道。
隨後,鳴月和芒種兩人便開戰了。鳴月一上來就發力,接連使出了自己的絕招,
芒種一時間隻得用結界符疲於應對。 “這丫頭居然來真的,看來我也得認真點了,萬一真的輸了,豈不丟人了?”芒種心道。接著她便加快了出招速度,在申公鞭的基礎上,配合起了點穴針進行反擊。
“你早該拿出真本事了,來試試看這個如何?”鳴月隨即拿出了點穴槍,接連放出了幾根點穴針,不過沒有射中。
“你還拿著這麽變態的家夥?不過是不是準星差了點?”芒種驚道,她隨即拿出符紙,裹在了申公鞭上,繼續道,“我剛才往申公鞭裡注入了火元素,小心點別被破相了。”
芒種隨即試探性地向鳴月發起了攻擊,本以為她會用結界符輕松化解掉,不料鞭子揮到她跟前也不見她有躲閃的動作,便猛地將手一抖,鞭子便打在了天花板上,只聽轟隆一聲炸響,天花板上掉落了些許碎石,地板也隨之微微顫動起來。
“你在幹什麽?怎麽不躲?”芒種大聲喝道。
“要你管?看招!”鳴月說罷迅速發射了幾發點穴針。芒種猝不及防,正暗叫不好時,卻見點穴針又射偏了。
接下來,相同的情況又重復出現了幾次——芒種攻擊時,鳴月有意露出破綻,而芒種出現明顯破綻時,鳴月卻都沒有抓住。
“她這是在做什麽?莫非是來尋死的?”芒種疑惑道,“不行,我得把她製服了,好好問問她。”
“總帥來了!”
實際上達克總帥根本沒有來,芒種這麽喊只是想吸引鳴月的注意力,果見鳴月開始左顧右盼起來。
“你的點穴針還給你!”芒種迅速撿起一根射偏的點穴針,向鳴月打去,針正中鳴月的右手背,只見鳴月手一顫,點穴槍便掉在了地上。
這時鳴月方知自己剛才上了當,再去撿拾點穴槍時,右手已用不上力氣。待她用左手拿出冰刺時,手腕已被芒種一把抓住。
“勝負已分!我說你根本就沒打算贏吧?與其說你是來找我報仇的,倒不如說你是想借我之手殺死自己,”芒種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應該報仇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不是嗎?”鳴月此時兩行淚水已經流下,說道,“你快點動手殺了我吧,這樣你就能為自己的姐姐報仇了!”
芒種此時終於知道了是怎麽回事,她突然對黑夜怒目而視。
黑夜兩手一攤,說道:“別看我,我什麽都沒說,要怪就怪她太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