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後道:“說吧,你們到底是誰來求我。”
黑夜站了出來,說道:“就是我。”
醫後笑道:“真是的,真正要求我的人竟然最後才找上門來。哪裡,給我看看?”
黑夜把右腿的褲腿卷起來,伸了出去。
醫後看了看黑夜的右腿,道:“看來沒有什麽外傷,讓我在好好看看……”說罷,將一隻手放到了黑夜的右腿上,在接觸的一瞬間,她心中一悸,似乎受到了強烈的衝擊,手又趕緊拿開了,說道:“好強大的黑暗力量,難不成是被黑暗之劍所傷?”
黑夜道:“前輩果然厲害,我的腿確是被黑暗之劍所傷。”
醫後道:“你難道和黑暗軍團的副總帥交手了?”
黑夜聽醫後這麽一問便知自己的身份還沒有暴露,心中盤算到底要不要繼續隱瞞,見白雲和烈火直搖頭,便順口答道:“好像確實有這麽一回事……”
醫後繼續說道:“聽說這位副總帥年紀大概也就和你們一般大,脾氣卻怪得狠,聽說剛一上任就休假了,直到現在還沒有回去報到,後來四主將去找他,他卻和四主將大打出手起來,這位小副總帥還挺厲害,以一敵四竟然撐了那麽久。”
黑夜和白雲越聽越是心驚,心中都在想那天在場的明明只有他們兩人和黑暗軍團四主將,她怎麽會知道的那麽多,就好像當時就在現場一樣。只有烈火那個時候還沒有認識黑夜和白雲,不知道有這麽一回事,聽了之後對師父甚是讚歎。
醫後似乎看懂了黑夜的心思,笑了笑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是不是真的還不一定。”
白雲應和道:“嗯,確實是很有意思的人啊……”
醫後繼續對黑夜說道:“你的腿傷,以普通的醫治只能治好表面,卻對黑暗之劍留下的詛咒毫無辦法。不過要是用我們喬治一族秘傳醫術去醫治的話就不是很難了。”
三人聽到醫後擔保,均是一喜。
醫後吩咐鳴月道:“鳴月,你去二樓布置一下手術室。”鳴月作了下揖,然後離開了房間。
醫後見鳴月已經離開,對三人笑了笑道:“今天真是不得了,光明之劍的主人,黑暗之劍的主人,還有光明軍團首席主將的侄子,三個客人都大有來頭啊。”
白雲和烈火聽到醫後提到“黑暗之劍的主人”,暗道糟糕,心想黑夜的身份還是被她知道了,她還能好心給黑夜醫治嗎?
黑夜似乎卻不緊不慢,長舒一口氣道:“看來還真是瞞不過前輩呢!真是對不起,我欺瞞了您。其實我早就知道身份被您知道是早晚的事,想必我佩戴的黑暗之劍散發的能量您早就察覺了吧。”
醫後笑道:“不必介意,只是這事不要讓我那重孫女知道就是了,她的父母都死於黑暗軍團之手,對黑暗軍團的人難免心存芥蒂。這孩子的祖母,也就是我的女兒也早就過世了,戰爭戰爭,到頭來讓我接連白發人送黑發人啊……”說罷,微笑的臉上立刻現出悲傷來。
黑夜覺得醫後說的話甚是奇怪,便問道:“您是說鳴月的母親和祖母就是您的孫女和女兒?”白雲剛才沒太注意聽,但經黑夜。這麽一問確實注意到這個家族成員之間的關系似乎不太一樣。至於烈火則腦子沒繞過來,聽得一頭霧水。
醫後道:“看來你們也注意到了。其實我們喬治一族是留存下來的極其少有的母系氏族家產以及醫術全部由家中的長女繼承,和她結婚的男子都是入贅喬治家,
並且還要改姓為喬治,其余子女在結婚後都會離開喬治家。所以呢,比如說鳴月的父親那邊的親戚都是外親,母親那邊的親戚則是宗親,和你們的認知是完全相反的。你說的不錯,我的女兒就是鳴月的祖母,而不什麽外祖母。” 黑夜和白雲聽後都點了點頭,明白了怎麽回事,只有烈火卻是越聽越糊塗。
黑夜又問道:“您既然已經知道我的身份,那又是為什麽會願意……”
醫後道:“我不是曾經說過嗎,凡是找到我這裡的人,不管是光明軍團的還是黑暗軍團的,我都會醫治,我總不能食言吧。而且在我看來,你也不是窮凶極惡之徒。但盡管如此,我還是沒有想到你竟然能和那兩個客人相處得那麽融洽。”
“或許這是緣分吧……”白雲搶話道。
黑夜笑道:“確實就是這樣……”他頓了頓,又問醫後道:“話說您這裡消息真是靈通,那天我與黑暗軍團四主將大打出手的場景,您好像親眼目睹一樣。”他早就懷疑有人暗中刺探白雲和自己的情報,見到這位醫後後便懷疑了她,於是想要從她那裡套出點話來。白雲聽到黑夜這麽一問,也頓時想起了那天在黑夜被困時,他的耳邊傳來了神秘聲音指示他去破解四主將布下的結界,只是那聲音是個男聲,那就應該不是眼前這位醫後。
醫後“哈哈”笑了一聲,似乎明白了黑夜的用意,說道:“那天的場景確實確實還有別人目睹,只不過那個人不是我,我就是從那個人口中得到的情況,包括你們要找我這事也是他告訴我的。”
黑夜忙問道:“那個人是誰?”
醫後道:“那個人也算是我的老朋友吧,不過真對不起,他不想讓你們知道他的身份,我就只能幫他保密了。”
黑夜道:“那我也就不再多問了,不過至少請告訴我您還知道了什麽?”他這麽問也就等於在問那個神秘人掌握了什麽情報。
醫後笑道:“你既是黑暗之劍的主人為何還會被黑暗之劍弄傷了腿?這只能說明那是你自己弄的,大概是為了救那個孩子用了什麽奇怪的術吧?你這孩子還真是亂來。”
三人聽後都心頭一震,暗道:“那天黑夜變身擊殺光明軍團的主將的事情原來也被知道了,只怕要引起騷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