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場的人都驚住了,他們都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事情。
“哦,這就是傳說中的黑暗之劍?”雲長輕蔑地說道,“想不到竟然在你手上折斷了,看來你也無非只是個依賴兵器,不注重修煉身心的貨色。”
黑夜不言,將斷劍握得緊緊的。
“我們之前約定的忘記了嗎?如果無法打敗我,你就得去死。”雲長問道,“我問你,是要拿起你的斷劍繼續戰鬥,還是想痛快點讓老夫一招了結了你?”
黑夜仍然不語,他扭頭看了看一個人,然後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見黑夜不吭聲,雲長便不客氣了,舉起偃月刀,使出“侵略如火”,卻見那火鳥在修羅狀態下竟比普通狀態下大了一倍,如同烈日炙烤著大地,一時間山谷熱得像火爐一般。
“喂,不會吧!”式一驚慌道,“那個如果攻過來,我們也會受到波及的!”
“超風式·巨鯨!”
忽然,眾人感覺周圍的空氣開始流動起來,並在空中隱隱約約地形成了一個龐然大物,那龐然大物衝著火鳥遊弋而去,二者發生激烈的碰撞後,火鳥被衝散,變成百十個火球,緩緩散落到地上,碰到植被後又燃燒了起來。
“是你啊。”雲長驚歎道,“竟然可以把我加強的‘侵略如火’打散,你進步了不少呢。那麽,接下來換你上場了嗎,白雲?”
此人正是白雲,他剛才使出那招似乎用出了全力,顯得有些疲憊,他便喘氣便說道:“不是換我上場,而是加入戰局。”
“喂,你是不是瘋了!”見白雲有意增援,式一驚道。
“就是說你想和他以二敵一了?”雲長冷冷地道,“說說看老夫憑什麽答應你?”
“參謀長先生,我們之間的約定忘記了嗎?您隻說我們只要有人能打敗您即可,可是卻沒有說我們不能以多打少吧?而且參謀長作為老前輩,年紀比我們兩個人加起來還大,應該不介意晚輩在人數上佔點優勢吧?”白雲說罷,他便打了一個哆嗦,心道:“我什麽時候變得如此擅長詭辯了?”
雲長聽後狂笑起來,說道:“真是有意思的邏輯!不過老夫確實不介意你們兩個打一個。如果你們覺得兩個人一起上的話就能改變結果的話,那就來吧!”
白雲問黑夜道:“小黑,你還能戰鬥吧?”
黑夜撿起另一截劍刃,說道:“我想應該沒問題!”說罷,一手持一截劍刃,擺起了架勢。
“老夫倒要看看你能拿斷劍做什麽!”雲長道,“不過在那之前,先來破解老夫的‘難知如陰’吧!”說罷,他又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小白,”黑夜叫道,“走出屋之前我就已經隱隱約約地感受到了,你的感知能力要比我強。怎麽樣,能夠破解嗎?”
“雖然有些困難,不過並非完全無法捕捉。”白雲道。
“這就足夠了,那麽我的身後就拜托給你了!”黑夜道,說罷便背對起白雲起來。
“確實這才是上策!”白雲笑道,然後也背對其黑夜起來。
兩人背靠著背,原地轉動起來。
“三點鍾方向,入射30度!”白雲喊道。
只聽話音剛落,便見雲長突然出現在黑夜右手側斜上方,不過黑夜早有準備,用兩截斷劍格擋住了雲長的偃月刀,在相持一會兒後,黑夜將其頂回去。
雲長向後退了兩步,說道:“好家夥,力氣什麽時候變大了?剛才是在保留實力嗎?”
“哪裡,
您不是說我不注重身心上的修煉麽,那我便注重一下身心上的修煉便是。”黑夜道, “真不明白你在說什麽!”雲長哼道,“看老夫把速度加上來,讓那個小鬼來不及提醒你,你又該如何應對。”說罷便再次使用“難知如陰”消失了。
“注意,他要開始快攻了,趕快面向我,我來頂住!”白雲道。
只見黑夜一轉過身,白雲便一把擁抱過去,雙手伸到黑夜背後,將光明之劍變成一個巨大的盾牌, 隨後雲長的偃月刀便如雨點般打在了盾牌上。光明之劍和黑暗之劍在低檔物理攻擊時最大的不同便在於,黑暗之劍會吸收對方的力道,使得自身承受的力量不減反增,而光明之劍卻可以將對方的力道發散出去,從而減輕自身承受的力量;但即便如此,雲長犀利的攻擊還是將二人向後打退了數米。
“你的盾牌隻防禦著我這邊,而不防禦你那邊,真的沒問題嗎?”黑夜問道。
“放心好了,他是不會傷害我的。”白雲小聲道。
久攻不下的雲長暫緩了攻擊的動作,心中暗暗讚道:“真是不錯的防禦,只要有那個光明之劍的力量,就算我的攻擊再強,力量也難以集中。”他轉念繼續道:“不過盡管那個盾把你朋友的後背完全擋住了,你的身體也幾乎護住了他的正面,但還是有個要命的部位你並沒有護住——不錯,就是他的頭頂!這樣就能在不傷害你的情況下斃了他。”
就在這時,白雲忽然感覺到那隱隱約約的殺意從自己的身前轉到了自己的身後,便懷疑自己可能失算了,瞬間感到肢體發涼,身體不禁顫抖起來。他心道:“知道你是個冷酷無情的人,卻沒想到到了連總帥都敢得罪的地步……”
黑夜從白雲身體的變化中讀出了他的內心,他默默地說道:“謝謝你……”
雲長繞到白雲身後,正要對暴露在外的黑夜的頭部攻擊,可在黑夜看來,那卻是對白雲的攻擊。忽然,雲長的動作戛然而止——他發現了黑夜似乎在向外放射出黑色的氣場,一種類似自己的紅色氣場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