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跟隨著達克進入了他的宮殿。
“真沒想到你居然又稱為我的左膀右臂了……”達克冷冷地道,“不過應該沒那麽簡單吧?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我也不太清楚,也許我可能只是單純地追求強大的力量吧……”黑夜道。
這時,達克見黑夜手中似乎在搗鼓什麽東西,便道:“那個是霜降發明出來的通訊器嗎?別白費力氣了,這裡的時空是獨立的,根本沒法跟外界聯系的。”
“果然不行嘛……”黑夜說著,將靈風機放回了口袋裡。
“怎麽,你還真打算圖謀不軌?”達克冷冷地道,“我說你還真是冥頑不靈,這個世界進入十三月是不可逆轉的潮流,只有進入十三月這個新紀元,人類才能得到救贖,才能從戰爭的泥潭中解脫出來,因為神可以將這個世界治理得更好!”
“神皇?這麽說來,你之前說的那個在你之上的人就是他了?”黑夜道。
“不錯。”達克道。
“看來你的目的就是讓十三月支配這個世界了,”黑夜道,“不過我真是不明白,原本只是普通人類的你,為什麽要做那個神皇的走狗?”
“你還是不清楚神皇,也就是你的兄長有多麽偉大,這世上根本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他甚至可以憑借自己的意志創造或者否定真理,任何的科學道理在他的面前都是蒼白無力的,”達克道,“他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擁有的力量比太皇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黑夜不禁一怔,暗道:“這到底是何等的強大,完全超出了想象……不過,越是這樣就越有意思!”
“對了,既然你好奇心那麽重,不如我就給你講點有意思的東西吧,”達克道,“你知道這個世界的戰爭,本源是是在哪裡嗎?”
“難道不是兩位祖神各自的信徒在聖經的控制下彼此打殺嗎?”黑夜道。
“聖經的洗腦?真虧你發現了,不過還是太膚淺了,”達克道,“你知道嗎?在兩位祖神降臨在這個世界之前,這個世界就已經有了原始人類……”
達克開始講述起來。原始人類以部落為單位,為了爭奪資源,與其他部落進行戰爭,這便是這個世界上最早的戰爭。後來光明和黑暗兩位祖神降臨到了這個世上,調停了部落間的戰爭。兩位祖神分別遊歷了這些部落,使得這些部落形成了兩種不同的信仰;但一開始,這些部落並沒有因為信仰不同而發生衝突,因為兩位祖神用他們絕對的力量創造出了極其充足的資源,部落間再也不必為了資源而拚個你死我活,這個世界也因此得到了很長時間的和平。
然而和平並沒有永久持續下去,因為兩位祖神身上都在性格上有缺點,那就是哥哥的傲慢與弟弟的嫉妒。實際上,哥哥光明的力量要遠比弟弟黑暗強大,其結果就是信仰光明的部落漸漸地比信仰黑暗的部落富有起來,貧富差距就此產生,而傲慢與嫉妒的性格也漸漸傳染給了各自部落的族人,兩大陣營的部落開始彼此對立起來。這時,光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將自己大半部分的力量舍棄,讓自己和黑暗在力量上不分伯仲,兄弟兩人之間的隔閡一定程度上得到了緩解;不過,民間的對立就不是那麽容易化解的了。
之前達克曾對黑夜講過,光明的陣營中派出一位使者與黑暗談判和解,然而那個使者竟是個刺客,結果被黑暗擊斃,而這個事件也成為了之後一切衝突紛爭的導火索。雖然兩位祖神在後來的決鬥中同歸於盡,但他們之間的仇恨卻流傳了下去。他們留下的兩把神劍將這個世界引領到了一個新的時代——兵器文明,這是一個遠比原始時代部落間戰爭更加血腥、更加悲慘的戰爭時代。
“等等,你剛才說光明祖神舍棄掉的力量,難道是……”黑夜驚道。
“不錯,那就是神皇!”達克道,“光明祖神萬萬不會想到,被他舍棄掉的力量有朝一日會成長為一個力量遠超自己的獨立個體吧……”
這一刻,黑夜似乎想明白了什麽,雖然只是他的揣測,但按照這個揣測來,很多事情都能得到再合理不過的解釋。
“接下來將將我的故事吧,”達克繼續道,“之前給你講過的那些,絕無半句假話在裡邊。我的故鄉處於中立地帶,結果那裡就成為了兩個軍團爭相掠奪的肥肉,父母帶著我避亂,最後死於饑荒。那時起我就非常地恨,恨戰爭,恨軍隊,不管是光明軍團的還是黑暗軍團,他們都拿信仰作為冠冕堂皇的戰爭理由,歸根結底還不是為了一己私利?這就是人類的本性!就在我悲憤之時,那個人出現了……”
“你是不是很痛苦?是不是想要報復這一切?既是如此,朕就幫你一把。”
“是的,那就是神皇,是神中之皇,是超越祖神的存在!他非常讚賞我的才華,說我有一天一定能研製出讓死人復活的科技。是了,就像現在這樣我把自己改造成了不老不死的個體一樣,有一天我也終將能夠讓死人復活!而且他還說,到了十三月,這世上就再也沒有生離死別了。那個時候,黑暗軍團剛好總帥之位空缺,他便引導我加入黑暗軍團,並用他賜予的力量輕而易舉地坐上了總帥的寶座。你可能會奇怪,我明明那麽痛恨軍隊,為什麽反而成了軍隊的頭目了?那是因為我覺得親自推波助瀾一下,可以更快地讓兩個軍團都滅亡,這個方法再好不過!”
“你可當真是一個瘋子, 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你好了……”黑夜冷冷地道。
“如果我不瘋狂一些的話,又和肮髒的人類有什麽區別?”達克道,“到頭來人類根本就是不能自我管理的生物,但即使這樣我也不會拋棄他們,我會以神的身份去支配他們!”
“原來如此,我之前也聽布萊特總帥說過,你打算把全世界的人都改造成你這樣,從某種意義上講,這個創造了一個沒有死亡的世界,”黑夜道,“不過有一點我還不是很明白,你的這個計劃又和他們的十三月計劃有什麽關系?你既然想要消滅死亡,為何又助紂為虐製造死亡?”
“不明白嗎?我的計劃必須在十三月計劃成功了,才能得以實現,”達克道,“不明白嗎?這世上每天都有很多人死去,一旦死去,他們就再也沒有被我改造的機會了,就比如我的父母。可是進入十三月後,即使每天還是會有人死去,他們的生命也會隨著七天的循環得到重置,而且神皇也答應將我的父母復活。如此一來,我就可以把全人類一個不漏地改造成計算機,從而真正地讓這個世界不再有死亡!當然,我的父母必須先來。要做大事,一定程度的犧牲是必要的,一旦事情做成得到了更高的回報,那麽之前一切的犧牲也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