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憂沒想到,這安保局裡竟然還真的有人不知死活的過來了!
不過他沒有去管這些,眼下還是先幫那些受了傷的老鄉看看傷勢如何吧!
那第一個坐著輪椅的老人看見張無憂竟朝著自己走來,神情有些不知所措。
他知道張無憂是個好人,就從他對待有福的態度上就能看出來,可是他卻不想和張無憂扯上太大的關系。
人嗎,都是這樣的,張無憂今天很威風,誰能知道張無憂走了以後,那些人會怎麽對付他們!
張無憂看著老人的表情,豈能不知他心中的想法。
不過今天的事,他既然來了,就給他平了,留後患的事,他還做不來。
走到老人的身邊,和氣的看著他,張無憂給老人一個放心的眼神,而後一把擎住老人的手臂。
一股股精純的混沌之力湧入進去,張無憂沒有想到這老人的雙腿竟然還是魔氣摧毀的。
而經過這些魔氣長時間的腐蝕,老人的腿想要複原,恐怕不是能夠一蹴而就的。
不過張無憂還是把那些魔氣給清理乾淨了,然後幫老人滋潤洗滌了一番。
老人感受著身上舒適的感覺,鬱結在心中的氣血也是消散了不少。
“老人家,你這腿傷是怎麽來的?”張無憂一副平和的樣子看著老人。
“哦,先生想知道我這腿傷的來歷啊?哎,說起這腿傷,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老人被張無憂按了按腿以後,對於他的態度也是好了不少。
而隨著老人的訴說,張無憂也是終於明白了。
原來大概十多年前,那時候的鄴城,“維持胖”三家還只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家族,甚至連十八流都算不上。
老人還是一個能出把子力氣的人,當時跟著龐家做工。
在挖掘地基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挖的太深了,一股子黑水竟然直接就從地面之下湧了出來。
當時,龐東來就喝散了所有人,說這是不吉利的征兆。
不讓再動工,而最後也不知道怎麽處理的,開發商竟然直接將那一塊劃為了禁區,拉上了警戒線!
可是第二天晚上的時候,龐東來竟然找到了這位老人,還有另外的兩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
四個人趁著夜色重新進入了那禁區,由於四個人都知道那湧出黑水的地方在哪裡,所以很容易的就挖掘到了那個出口處。
龐東來看到那小噴泉一般噴湧的黑水,竟然慢慢的靠近了過去,可誰知那黑水感受到龐東來的氣息。
竟然突然間具有了靈性一般,直接就朝著龐東來撲去,龐東來不僅沒有躲,反而敞開了胸懷,任由那黑水衝滌著自己。
老人和另外的兩個小夥子感覺事情有詭異,便驚呼一聲就要逃散。
可是龐東來卻陡然間轉過身,一雙漆黑的眸子看著三人的背影,伸手一抓,兩個小夥子就被他拉了回去。
老人腳下被拌了一下,險險的避了過去,龐東來以為老人暈倒了,就沒有去管他,而是閉目調息起來。
老人看著自己那已經被磕破了的兩個膝蓋,大氣都不敢喘出來,慢慢的朝著挖掘的隧道口爬去。
那一小段路程,雖然只有堪堪五六米,對老人來說卻猶如天地相隔一般。
最終也不知道怎麽的,老人竟然一口氣憋著就爬了出去。
每每想起這件事,老人都還是半夜噩夢驚醒,從來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但是他又不敢張揚。
而他的腿傷也就是那天留下的,期間他也看過不少的醫生,可是所有的醫生都束手無策。
張無憂聽完老人的話,心中有些猜測,莫非這龐東來被魔氣侵體了?還是說,他本身就已經成魔了?
江城的柳家院中出現了冥路,這鄴城又出現詭異黑河,張無憂感覺這個天,越來越加的撲朔迷離了。
冥路連接的是冥界地府,而黑河從屬性上來看,莫不是魔界的通道?
張無憂不敢輕下決斷。
給老人家看好了腿傷之後,又幫他把手臂上的血口封住。
張無憂又詢問了一下那黑河可還有別的什麽詭異之處。
老人家細細的回想了起來,而據他的回憶稱,那黑河在剛開始噴薄的時候,黑水是一點一點往上冒的。
可當他們第二次挖掘過去的時候,卻是已經能夠噴出一人高了!
而且那黑水之中隱隱的還有陣陣的鼻息之聲,像極了大型動物噴鼻的聲音。
噴鼻的聲音,會是個什麽魔物嗎?
張無憂聽到這裡豁然想起,五百年前,魔族牛魔皇為救出被天庭封印的魔界之主帝釋天,犯上作亂,被自己鎮壓在了珠峰之下。
可是那珠峰距離這鄴城可有著不短的距離啊,牛魔皇沒可能從珠峰跑到這邊吧?
將此疑問邁入心底,什麽時候有空了看來還得過去珠峰看看,如果不是牛魔皇破封,固然最好,可若是破封了,恐怕天下又將有一場浩劫。
幫老人洗淨神髓,抹除所有病根。
而老人也由一開始有些躲著張無憂的態度,變成了現在和他無話不談。
“老人家,我先送你回家吧!這大冷天的,別一會凍著了,看你穿著這麽單薄,感冒了,難受的是自己!”
張無憂笑呵呵的跟老人說著,而後從老人的背後將輪椅擺了一個角度,直接就朝著巷道裡面走去。
經過與老人家的聊天,張無憂也是知道了那黑河的具體地點,居然就在龐家院內。
第三個落塵台和輪回井都在龐家院內,現在又多了一個黑河,這龐家還真是一個“寶地”啊!
沿途,張無憂看著那些被胖子打傷的人們,隨手一拂,就給他們治療的差不多了,這可比吃藥的效果好多了。
張無憂這邊忙碌著,安保局的一隊人馬也沒有閑著,這次領隊的人是一個叫做王化翔的年輕人。
王化翔,化翔化翔,一切都能化成翔,這不就是屎嗎!
王隊長剛剛下了車,就連忙走到龐光的身邊,雖然沒有低頭哈腰,但也是相當的恭敬。
只是他剛要說話,鼻子微微一嗅,就聞到了不該聞到的氣味。
低頭看了眼龐光的“圍裙”,不由輕咳了兩聲。
“龐少爺,不知道是哪個兔崽子敢在鄴城范圍內肆意妄為?看我不收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