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狐族身上有股子熟悉感覺,第一眼的時候,讓張無憂還以為這個人就是神仙。
因為這種人,看起來道骨仙風。
身上的氣質,比神仙還像神仙。
可是,張無憂知道,這人是狐狸,哪怕比人還像人,他也只是狐狸。
而且還是那種老狐狸!
張無憂他們的到來,其實那個老狐狸很快就察覺了,但是他一直沒有出面,因為感覺手下的那些徒子徒孫都能解決。
重要的是,他想看看這些讓他看不穿的人,進了狐村之後,到底能不能自保?
要知道,這是狐村,表面上看起來美麗和祥和,其實裡面的水深的很,這裡隨便一個小童,可能就能要了一個人的命。
當然,前提是這個人作死,得罪了那個狐族,反正在這裡弄死幾個人,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因為這裡是狐村,本來就是狐狸的一處巢穴。
在這裡,狐族的人才是王。
可惜,最後還是得這個老狐狸出面,因為那個白大郎雖然厲害不畏死,但是猴子也不是吃素的,在經過短暫的交鋒後,白大郎順手就被猴子抓了.
還被扔到了地上。
突然,猴子扭過頭來,眼睛眯了一下,卻看到一個笑眯眯的,看起來大約五六十歲,又像是七八十,一百多歲的老人,正對著他們笑。
“鬧夠了,大家就都消停一會,既然是來了客人,大家就都去我那邊坐坐,這可不是我們狐村的待客之道!”
那老狐狸一開口,張無憂倒是不好發脾氣,只是示意猴子和玄光住手。
人家要是真的把他們當客人,倒是不好這樣。
“哼,下次在敢動歪心思,小心我打死你……”
玄光踢了一腳白二郎,而轉身看到白大郎在瞪著他,估計是看到弟弟被打了不爽。
張無憂和沒有理會玄光和百大郎他們的小動作,而是跟隨著這老狐狸去了他家。
那是一個石屋子,看著很有些念頭,而且上面爬滿的青藤,特別的漂亮,面積也大的出奇,看起來很有些年頭。
“客人們,都隨意座吧,大郎,幫著招呼客人,不許胡鬧!”
那老者板著臉,但是眼睛裡卻帶著笑意,訓斥著大郎他們。
看的出來,這老者很喜歡大郎。
“嗯,好的,爺爺,只是他們欺負二郎,這事情不能就這麽算了!”
張無憂這個時候才看清楚大郎的模樣,雖然臉上髒兮兮的,但是那皮膚好的出奇,跟白天的嬰兒一樣細膩有光澤,是個很美的姑娘。
只是現在這姑娘一臉的怨恨,盯著自己像是仇人一樣。
“咳咳,不是我們打人,實在是被人騙來的,不動手不行!”
張無憂嘻嘻笑了一聲。
人都打了,也打贏了,感覺也沒啥。
“沒事,不打不成交,大郎,快給客人倒茶!”
那老狐狸訓斥著姑娘一句話,卻見那大郎轉身就走了,根本就在理會張無憂他們。
弄得那老頭尷尬笑笑,依舊請大家坐下來。
茶最後還是端上來了,茶水清澈無比,入口醇香讓張無憂笑著讚了一句好字,而那老狐狸也面帶微笑,氣氛很快好了起來。
幾個人在一邊閑談,席間那老狐狸誇耀,自己千年前就可以飛升成為神仙了,那話說的玄光直搖頭。
“不可能,能當神仙多好呀,你會留在這人間遭罪當狐狸?”
“當神仙是不錯,
可是天庭的神仙,不是一樣會遭暗算,下凡有的變成了凡人,我是有先見之明好不好……” 那老狐狸氣的吹胡須瞪眼的,但是他的話語,卻讓準備喝茶的張無憂心底一驚。
這個老狐狸,怎麽會知道,下凡的神仙會變成凡人?
“你見過下凡的神仙嗎?估計你也是後知後覺,千年前你要是能飛升,不肯能放棄那次機會吧……”
張無憂想了一下,眼睛一直盯著那老狐狸。
他想知道,這老狐狸到底是什麽意思?
“誰說我是後知後覺了?千年前,咳咳,你一個凡人,咱們聊點別的不好嗎?喝茶,我這可是好茶呀,千年難得一見的好東西!”
那老狐狸一下反應過來了,這會嘿嘿笑著,卻是口風變嚴,說什麽也不肯再多說,關於天庭神仙落難的事情。
這是張無憂第一次,聽到有人聊到天庭的事情。
雖然說得隨意,但是卻涉及到,裡面最重要的一點,天庭神仙落難?
這個事情,可不是誰都能知道的,張無憂的眼睛眯了起來,沒吭聲,但是心底卻是有了自己的打算。
不過,此行不虛!
那老狐狸留著張無憂他們喝茶後, 就讓黑子把人給送走,而且在張無憂他們離開錢,這老狐狸把黑子叫到一邊。
背著人,倒是好好一頓訓斥。
“黑子,你腦子還是不好用,這些人,不是你能惹的,記住姥爺的話,聽到沒有?”
“啊,他們不是凡人嗎?”
“凡人,也不是你能惹的,在路上對人家客氣一點,多陪幾個不是!”
那老狐狸一直看著黑子答應了,並且願意送這些人離開後,這才點點頭,他站在門口一直眺望,等到張無憂等人徹底離開後,他這才進屋子。
不過進了屋子,裡面沒人,但是他卻是關上了房門,進了裡屋。
一直到裡屋裡,有一個供奉畫像的地方,老狐狸衝著那畫像上了一柱香,閉上眼睛祈禱。
“老祖宗保佑呀,希望我們不會受到任何的波及,狐族不能在遭受任何浩劫了!”
那老狐狸說完這些,神情很淡然,然後這才有插上香火後,歎了一口氣。
他的手在那畫像上動了一下,突然那畫像前面的香燭,煙霧繚繞起來。
那些煙霧很快聚集起來,變成了一個門。
就這樣突兀的出現在屋子裡。
這個老狐狸像是一點都不突然,他很鎮定的站進了門裡面,下一刻他身影一下子消失了!
而在這個時候,黑子已經離開了,玄光正在大步像回走,張無憂卻是突然停下來,喊了一句。
“總感覺不對勁,我們停一下,不能就這麽離開了,你們忘記了,我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