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吒在灌完了一瓶之後,見韋少還沒有開始,不由佯裝著有些茫然的感覺,“韋少,要是不行就別喝了,這東西,純爺們喝了沒事,偽娘喝了會死人的!”
他的這一句勸,乍一聽之下,還以為是在為韋少開脫,可是仔細一聽,才知其言甚是毒辣,韋少只要不喝,直接就證明了他的偽娘身份。
開玩笑,這東西一旦被坐實,以後還怎麽在這鄴城混。
喝!
韋天路再也沒有遲疑。
高濃度的辛辣烈酒入肚,韋天路直感覺體內好像有一團火一般,炙烤著自己的五髒六腑,喉嚨更是火辣辣的疼痛。
簡直比剛吃過辣椒去蹲坑還要難受。
但是他不能當孫子,他當了孫子,韋應物成啥了?金吒木吒的兒子?
別鬧了!這樣的話,恐怕別人還沒有把他給笑話死,韋應物就把他抽死了,聽說自家的大院裡面還飼養著吃人的怪物呢,保不齊自己就會成為那怪物的養料。
所以他必須喝。
喉嚨從一開始的辛辣灼痛,現在已經有些麻木了。
還好的是,這整一瓶高烈酒灌完了。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金吒和木吒竟然也都已經灌了兩瓶,這踏馬還是喝酒嗎?喝水呢吧?
此時酒勁還沒有上來,韋天路知道自己必須還要喝,所以從小宋的手裡再次接過了一瓶。
還好的是,小宋在把酒給他之前就已經把瓶蓋去了,若是自己還要找東西把瓶蓋子去掉,與金吒和木吒伸手削掉瓶蓋子一比的話,恐怕自己又將落入下成。
揚起脖子,韋天路什麽都不管,閉著眼睛,捏著鼻子灌就完了。
他並不是不能喝酒,而是以前誰踏馬像這麽煞筆一樣的喝過啊,這簡直不能稱之為喝酒。
漸漸的,第二瓶酒已經下去了大半。
到了這個時候,酒勁才算上腦。
韋天路迷迷瞪瞪的,頓時有一種天下之大,舍我其誰的感覺。
喝酒?誰能把他喝趴下,他還真的不信。
刹那間,韋天路喝酒的速度再次增加了幾分。
可是金吒和木吒也已經灌下了第四瓶,現在已經伸手朝著第五瓶摸了過去。
“喝!繼續喝!”韋天路將第二個空瓶子摔打在地上,只聽見砰的一聲脆響,瓶子炸裂了,但是地板卻沒事。
只是那灑了一地的酒漬!
顯然,韋天路第二瓶並沒有喝完,但是金吒和木吒並不在乎。
“這才像個爺們嗎,來,繼續喝!”金吒親自遞給了韋天路一瓶酒,而後自己也是牛飲起來。
“我說老家夥,這酒多少錢一瓶?”木吒在間隙之余朝著小宋詢問了一句。
“三萬多一瓶!”
小宋有些厭惡的看著木吒。
“我的個乖乖!這一會我們就喝了十幾萬了?不行不行,得多喝點,這韋少好不容易請喝一次酒,不能虧了!”
木吒說著,雙管齊下,直接開了兩瓶酒。
啥?你說木吒的嘴巴太小?沒事啊,他的嘴巴上面有一個漏鬥呢。
呼呼呼!
金吒和木吒不斷的更換著手中的瓶子,眨眼之間已經下去了將近二十瓶。
這可是有著五十多萬,近六十萬呢。
而反觀韋天路呢,此時第三瓶才喝了一半而已。
“我說韋少,何必難為自己呢,這酒度數這麽高,你喝不了我可以理解,畢竟你是偽娘嗎,和我們純爺們比不了!”金吒誅心的話語說出來,頓時,直接將韋少刺激的想要吐血三升。
但是他依然不願意認輸。
直到最後,那第三瓶終於堪堪灌完,當他正要管小宋要第四瓶的時候,終於啪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哎,我說韋少,你是不是認輸了?你要是認輸了,先喊一聲爺爺,讓我兄弟二人聽聽啊!”金吒拽著韋天路的手臂,盡力的不讓他的臉龐貼到地板上。
韋天路迷迷糊糊之中,就要喊出爺爺,可誰知,爺爺二字剛剛出口,便有一位老頭從二樓走下。
排開周圍的看客,一手扶住韋天路,雙眼寒芒四射。
“兩位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韋少他不懂事,難道你們還非要較真嗎?”老頭看著金吒和木吒,有心想要當場將他們格殺掉,可是當著這許多的凡人,他也並不好如此。
“你個死老頭子,願賭服輸懂不懂?”木吒低罵一聲。
“年輕人,說話要注意分寸,你們不懂得尊老嗎?”
“尊老?我們懂,但是老也有別啊,而且我們更加看重的還是愛幼!”金吒嗤笑一聲,“既然韋少已經輸了,我建議你還是讓他喊一聲爺爺吧,要不,今天恐怕不好收場啊!”
說著,金吒直接從小宋的桌面上拿過來一瓶酒,揚起脖子就灌了下去。
周圍的人看著,心中不由羨慕嫉妒恨呢,這踏馬喝酒比喝水還痛快。
喝水還有撐肚子的時候呢,可是眼前的兩人卻根本沒有撐肚子的感覺。
“你們誠心來找茬的?”老頭眼神一眯。
“豈敢呢!”金吒笑了笑。
“年輕人,我看你們穿著樸素,想必生活也是不易,這樣吧,你們剛才喝酒也喝爽了,我給你們喝的酒打個五折,今天的事就揭過去吧!”
“五折?開什麽玩笑呢?這是韋少請我們喝的,管我們什麽事!”金吒甚感好笑。
“再說了,這酒我們憑啥要付錢呢?我們喝的這些烈酒可都是剛才的那些酒換的!”
“可是你們剛才的那些酒也沒有給錢呢!”小宋插了一句嘴。
“啥?剛才的那些酒我們喝了嗎?”金吒再次反問。
“大哥,我們沒喝!”木吒回答道。
“對嗎,沒喝我們給什麽錢?”
老頭聞聽此言, 終於變了顏色,這踏馬這兩個兔崽子就是誠心來找茬的。
“扶韋少上樓!”老頭提了提氣,將韋天路遞給了身旁的兩名侍者。
“不行,韋少還沒有喊我們爺爺呢,他走不了!”金吒叱喝一聲。
“韋家辦事,清場!”
老頭沒有去管金吒的話,而是雙手背負在後,衝著周圍的人沉喝一聲,頓時那本還閃爍著的七彩斑斕的燈光瞬間停止了搖曳。
音樂也是戛然而止。
所有的人都開始朝著九重天的外面跑去,除了李靖和李淵。
對面,三十三重天的樓上,張無憂和念孤春看著這邊。
“怎麽才開始啊!效率有點慢!”張無憂滿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