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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魏》第168章 世家,洛陽侯,長安侯!
 王宮內,王朗與程昱沒能讓魏王決斷,那便只能自己決斷。

 而如何決斷,這件事情便擺在兩人面前。

 王朗的想法程昱不知道,但是對於這件事,他可是清楚異常的。

 兩人身處高位,但是高位不勝寒,尤其是在這個時候,魏王病重,不能處理朝務。

 若是真的病重,真的不能處理朝務還好,程昱害怕萬一這是曹老板裝的,那麽這意味著他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受到魏王的關注。

 而自己如何做,這就很關鍵了。

 程昱本來想把這個鍋丟給王朗的,但是王朗也不知道抱著什麽想法,並沒有著急做決定。

 所以,在處事大殿中,兩人便就沉默下來了,但兩個人心中明白,這樣的沉默是解決不了事情的,決策,在接下來的一兩個時辰之內就要做好。

 而這個決策,很重要,甚至關乎到鄴城,乃至於整個天下的穩定,以及魏國未來魏王到底是誰。

 而且,無論是什麽決定,對於程昱來說都會很艱難。

 要知道,現在的洛陽侯可不是幾年前的那個初出茅廬的洛陽侯了。

 從近一點的地方看,鄴城,不僅辛家支持洛陽侯,就連在朝中有不小勢力的潁川荀家也是站在洛陽侯身後的,另外,洛陽侯還是文若公的關門弟子,文若公昔日在朝堂之上舉薦了不少人,在朝堂,在地方,都有不少官吏是受到文若公恩惠的,而要報答這個恩情,除了荀家之外,那便只能報答在洛陽侯身上了。

 可以想象,洛陽侯有著荀的遺產,本身就存著十分大的影響力與能量。

 而且不僅於此。

 洛陽侯同樣深受魏王喜愛,他不僅是萬戶侯,更是驃騎將軍,手上可是掌兵權數萬。

 鄴城外三十裡外的南營,原來便是洛陽侯的勢力,雖然被魏王洗牌了,但是裡面可有不少人依然是忠於洛陽侯的。

 這個本來就是一支不可小覷的軍隊。

 這還只是近處,在遠處,南邊是揚州,揚州作為戰敗的一方,其世家自然是沒有資格參與魏國這個大蛋糕的刮分大會的。

 但是,為了保證揚州世家不會成為政治上的犧牲品,在保全自己的基礎上強大自己,揚州世家攀上了洛陽侯的高枝。

 洛陽侯有充足的錢財物資做各種事情,並且在鄴城越發強大,影響力越來越大,其中是離不開揚州世家的支持的。

 對於洛陽侯來說,揚州只是一方面罷了,現在最讓程昱頭痛的,還是在涼州。

 程昱並非是消息閉塞的人,而曹衝也有傳戰報回鄴城,對於涼州的局勢,程昱自然是了解的。

 那些領禦史的彈劾,分明就是在造謠。

 但是,即使知道他們說的是假的又能如何?

 三人成虎!

 只要假話說得多了,那便是真話,史書上的君子或許沒有這麽多,因為很多人根本配不上君子的名聲,但是史書上是這樣記載的,於是那個原本不是君子的人,過了千百年之後,也變成了君子,而原本不是小人的人,在史書上記載成了小人,千百年之後,他也變成了小人。

 歷史,從來都是勝利者書寫的。

 即使知道領禦史說的話是假的,程昱依然不敢去反駁。

 與其說不敢,還不如說即使反駁了也沒有用。

 哎~

 程昱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他現在是司空,因為跟隨魏王多年,在朝中有威望,還能鎮得住一些人。

 但是對於這些只看利益的世家來看,僅僅是有威望是不夠的。

 之後的局勢會如何,現在的程昱可拿不準。

 他只希望曹操的病是裝的,然後早一些讓自己從這個漩渦中脫身而出。

 以他一己之力,如何能夠對付整個天下的世家?

 更別說,他也可以說是世家的一員。

 潁川程氏,雖然不如潁川荀氏,潁川陳氏這般出名,但也是天下有名的世家。

 程昱側目看了王朗一眼心裡想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當然,雖然他自己也算是世家,但想到三日前的曹老板,他是半點不軌之心都生不起來的。

 隻得是辦好曹老板交給他的事情。

 ..................................

 宮中的程昱舉步維艱,而在宮外,曹丕回府,馬上就將府上處理瑣事的吳質叫了過來,讓吳質有些奇怪的是,曹丕還將司馬懿也叫了過來。

 吳質自然是隨時準備被曹丕召見的,而司馬懿則沒想到曹丕會召見他,此時火急火燎的趕過來,頗有些狼狽。

 大堂之中,曹丕臉上的表情算不上好看,甚至有些難看。

 他先是將今日找朝堂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與吳質司馬懿說了,之後,他再看向兩位。

 其實在曹丕的幕僚集團中,還有陳群的,只是陳群現在在尚書台走不開,不然在今日如此重要的事情面前,他一定是要把陳群叫過來的。

 “季重,仲達,二位有何見解?”

 吳質聽完曹丕的話之後,低頭沉思,眼中不斷有光芒閃過。

 司馬懿也陷入了思索。

 當然,看起來,司馬懿想的東西要多一些,不然,為何吳質已經抬頭說話了,他依然低沉著頭呢?

 吳質對著曹丕行了一禮,說道:“君侯,吳質以為此事有些詭異!”

 曹丕自然知道詭異,不然他也不會回來問吳質。

 “詭異在何處?”

 吳質臉上沒有笑容,顯得有些認真。

 “縱觀局勢,此事對君侯最是有利,但若是對君侯有利的事情,他們既然要做,自然會事先通知君侯的,不然,他們做這些事情給誰看?”

 曹丕點了點頭,但還是在後面加了一句。

 “或許,世家有其他的想法,比如,洛陽侯在涼州做的事情太過了,讓世家們膽寒,他們害怕倉舒繼承父王的王位,所以先下手為強,反而是忽略了本侯呢?”

 這個確實有可能。

 “不可能!”

 但是吳質搖了搖頭,說的話直截了當。

 “君侯難道不知道世家的為人,世家是怎樣的,君侯與其交手或是攜手多年之後,還看不清他們的模樣?世家是豺狼,骨頭上的肉他們都不會忘記,更別說忘了討好君侯了,若是此事對君侯有利的話,他們會不來討功勞?世家不怎麽做,只有一個可能!”

 聽到吳質如此斬釘截鐵的話,曹丕眼睛微亮,高大的身子也是挺直可不少。

 “是何可能?”

 “很簡單,因為世家現在所做的事情對君侯並沒有好處。”

 沒有好處?

 曹丕眼神隱晦,問道:“為何沒有好處,無論從哪一個方面來看,世家對倉舒下手,最得利的都是我,為何對我沒有好處。”

 吳質看到了曹丕眼神的隱晦,他沒有回答曹丕的這個問題,反而是再問了一個問題。

 “世家為何要對付洛陽侯?”

 曹丕愣了一下,馬上說道:“世家害怕洛陽侯掌權,按照倉舒在涼州的所作所為,若是魏王之位讓倉舒做去的話,那麽世家勢必要被倉舒鎮壓,是故世家才對倉舒下手。”

 吳質點了點頭,說道:“君侯看問題看得恨透徹,但還需要更透徹一些。”

 曹丕眼睛發亮,問道:“此話怎講?”

 “世家不讓洛陽侯登上王位,是因為他覺得洛陽侯對他們的威脅更大,世家不對君侯下手,是因為君侯對世家並不反感,但是到了現在,君侯如何看待世家?將來又會如何對待世家?”

 吳質的這個問題,真可謂一針見血!

 曹丕沉吟了好一會兒之後,說道:“諸位皆是本侯心腹,是曹丕信任的人,我也便與你們說真心話了,世家強大,到了本侯也害怕的地步,他今日可以讓倉舒當不成魏王,他日,便可以以同樣的方式對自己,若是他日我當上魏王,我自然會想方設法的削弱世家的權柄。”

 吳質嘴角微勾,點頭說道:“這便是世家做這些事情對君侯無利的事情,經過這些事情之後,君侯對世家也有了看法,這樣的君侯,不是世家眼中理想的統治者,只有完全受世家擺布,並且不會傷害世家利益的人稱為魏王,稱為統治者,才是世家願意看到的局面。”

 “但是,世家不選我當魏王,又能選誰做魏王?”

 “大王的子嗣難道只有洛陽侯與君侯嗎?”

 被吳質這麽一問,曹丕愣了一下,反倒是說不上話來了。

 是啊,父王的兒子,也不只是自己與洛陽侯,若他要聽話的話,可以有很多選擇。

 “那麽,世家選誰?”

 吳質再次沒有回答曹丕這個問題,而是再問了一個問題。

 “難道除了下一個魏王之外,世家不能再侍奉別人了嗎?”

 吳質這個問題更是深刻,曹丕很快就想明白了吳質想要表達的意思。

 “季重的意思是,陛下?”

 吳質點了點頭。

 現在的漢獻帝被曹操操弄得沒有了野性,或許是怕了,但卻是一顆最好控制的棋子,不管這個掌棋人是曹操還是世家,都覺得漢獻帝好用。

 吳質說的這些話,讓曹丕的視線從原本的與曹衝的兄弟之爭,上升到了另外一個高度。

 現在看來,這是曹家,與世家之間的戰爭了。

 話雖如此,但是如今的曹丕還是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

 “季重,之前你說父王只是裝病,怎麽這些世家還敢如此猖獗?再說了,兵權都掌握在宗親手上,世家如何翻得起浪來?”

 對此,吳質卻只是笑了笑。

 “在權力面前,莫說是宗親血脈,就算是父子兄弟也可以相互殺戮,世家勢大,金錢,美色,權力,而這些東西,可以讓一個百戰將軍淪為廢人。”

 呼~

 聽到吳質的這句話,曹丕深吸了一口氣。

 “子桓明白了,那本侯此時應該做什麽?與倉舒聯手?”

 吳質搖了搖頭,說道:“不論這件事是對付誰的,魏王,洛陽侯,還是君侯,或者是別人,但是,在此之前,洛陽侯消失的,對與君侯來說,都是有好處的,我們需要防備的只是對君侯有壞處的那些事情,世家做對君侯有好處的事情,當然不用阻止。”

 “那我們要阻止世家做什麽?”

 吳質想了想,說道:“現在吳質還不怕清楚,但是,在他解決洛陽侯之後,一定會顯現出來的,到時候君侯見招拆招就行了。”

 “也就是說,午朝我便什麽都不用做?”

 吳質搖了搖頭,說道:“當然不是什麽都不需要做,君侯你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譬如?”

 “為洛陽侯說好話,求情。”

 吳質這句話的意思曹丕自然明白。

 為曹衝說好話,與幫助他,是兩個意思。

 說,不等於做。

 做,需要付出代價,還需要與世家提前對上,對曹丕來說,與他的利益相違背,但是說,則說明都不用付出,而且還能得到名聲。

 這樣一本萬利的事情為什麽不做呢?

 與吳質說了這麽多話,曹丕心境開闊了不少,他將視線轉到司馬懿身上。

 “仲達,季重說了這麽多話,你就沒有話與本侯說?”

 司馬懿趕忙抬頭,對著曹丕行了一禮,說道:“季重大才,他已經將局勢為君侯策劃得清清楚楚了,司馬懿也沒有比季重更好的計策了。”

 沒有?

 曹丕看了司馬懿一眼,再轉向吳質,說道:“季重,你先出去,我有話與仲達說。”

 吳質看了司馬懿一眼,點了點頭,對著曹丕行了一禮之後便施施然的退下去了。

 待吳質走了之後,曹丕看著司馬懿,說道:“仲達,你的才華,本侯是知道的,你的心思,本侯也知道一些,雖然你司馬家現在依附洛陽侯,但是你現在也看到了,在世家面前,莫說是倉舒,就算是父王,也有掂量掂量,如今的洛陽侯如同秋後螞蚱一般,難道司馬家要與洛陽侯陪葬?”

 司馬懿知道曹丕的意思,此刻他趕忙說道:“君侯的意思司馬懿明白,但是,在洛陽侯未敗之前,恐怕父親不會輕易改變主意。”

 “為何?”

 “世家強大,洛陽侯也不弱,而且,魏王也不會眼睜睜看著洛陽侯被世家欺辱的。”

 “父王病重,不能處理國事!”

 “君侯相信?”

 “我相信!”

 “可我父親不相信。”

 呼~

 曹丕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司馬懿,你說我是不是要一劍殺了你?”

 “君侯當然不能一劍殺了司馬懿,司馬家雖然為洛陽侯驅馳,但是司馬懿,則會為君侯驅馳。”

 “你這話我如何能信?每次本侯要你出謀劃策之時,都是季重說話,你都是閉口不言,你這句話,本侯敢相信?”

 “不是司馬懿不說, 而是吳質已經將司馬懿想要說的話都說了。”

 “真的都說了嗎?”

 曹丕深深的看著司馬懿。

 司馬懿額頭冒汗,趕緊跪在曹丕身前。

 “吳質確實還有一點未與君侯說。”

 “他沒說,你便說。”

 司馬懿顫顫巍巍,不敢耽擱,說道:“洛陽侯可以不救,但是,切不可在洛陽侯亡了之後再見機行事。”

 “此話何意?”

 “因為到時候,君侯沒有這個時間!”

 司馬懿這句話,很有深意。

 曹丕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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