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還黑還不乾淨,依稀日頭雖完全落山,可那血色殘陽還是在雲朵面上留著那麽些痕跡,一堆一堆讓看到覺得美好。
陶連江走在身後看著那卷到腰間以上空袖子,搖搖晃晃。也就盯看會兒回神過來問:“學長,我們現在幹嘛?”
安水來轉身過來,用左手抹把臉,臉部肌肉因為緊張已經抽搐僵硬。手裡余溫才算緩和過來他面神經,“老板約我們明早8.00校門口碰面,現在黃昏時分,我們先出去吃點東西。再去查死者身份,希望能早點回來能睡覺4小時,你宿舍床位有空余嗎!”
“有。上鋪空著,我可以騰出一床被子。”
兩人在校外路邊找個蒸飯攤位,就著老板鋪設簡易桌凳吃起來。黃昏說走就走,一頓飯功夫天色已經暗得很,學生們有補課完都三五成群出來散步,開心歡笑中有說起今天港大“江白跳事件”也是娛樂飯後談資,身外之物錢財難忘記,身外之事災禍很娛樂!
安水來與陶連江來到檔案室,正門已鎖。兩人繞到樓側看2層有窗戶,安水來踩著陶連江肩膀單手趴在窗台上,窗戶裡支撐鐵栓已經生鏽,只是推幾下便打開窗戶。爬上去後腳朝內頭朝外胸脯橫在窗戶沿上去拉淘連江,單手力量在廢掉右手後力量增長厲害,一下子把這個學弟拉起來,兩人就這樣潛入檔案室。
死亡這人是大一新生,事發後校園裡都傳開,流傳信息都是這人叫龍門,是香港土著居民後代,家境簡單。來到架前兩人找到標注今年新生隔架,這上面有差不多近兩百多份檔案資料。兩人把都搬到窗前,借著窗戶透過柔光找叫龍門檔案袋,找到後打開看檔案袋龍門生於1918年7月16日,從開學來沒有違紀,品學兼優,父母親原先是廣東順德農民家庭,後因戰亂拖關系來到香港母親經營雜貨鋪、父親拉車,家底乾淨。
檔案袋放回去後兩人翻窗戶出去,安水來一路沉默,顯然思緒中。來到教導處主任工作那棟樓看榕樹枝條靠近窗戶,想自己能翻窗戶進入檔案室那麽作案人也能翻窗戶進入主任工作房間,梳理思路使得安水來低頭沉思。陶連江也想知道情況,就問原因。
安水來想不通疑惑都說出來:“辦公室在2樓,江主任素來謹慎,窗戶一定是鎖過。不過現場我們不能去勘察有沒有撬掛痕跡,那麽說明極有可能是一個人作案。沒有說明有人做內應,是2人以上團夥作案。還有主任住處也是被翻動過痕跡,從他描述中裡面沒有打鬥痕跡,且龍門死時候是血液呈擴散狀態從傷口溢出在地面,周圍再沒有星點血跡。這說明龍門是在屋外其他地方被擊打致使暈厥後再拖入房間,脖子傷口沒有四濺血跡說明這點,是在沒有反抗時候被割斷動脈。江主任給我們說東西藏在腦子裡,這一定是機密文件或情報,而作案人要找這樣信息不圖錢財物品也說明他們勢力,從江主任過往經歷看,敵對勢力是福田閑二,是日本人。”
陶連江被這麽說,好像反應過來。原來這件事情牽扯極大,不過也好像靈光一閃,既然龍門死可能是看見作案人被滅口,還不是在房間裡,江主任住舍樓岔路左右是澡堂和公廁。有沒有可能在這些地方發現物證,把這個想法說出來後安水來馬上拉著他過去。
舍樓外還是封鎖帶,沒有執法證件是不能進入現場,他們查看周圍也沒有尋到結果,路邊人來人往被踩稀巴爛看不出痕跡,公廁裡除熏天臭氣沒有其他發現,
就是有線索也藏在屎坑中很難發現。澡堂裡學生們正在洗澡,男女分開洗浴不過儲物間櫃子倒是在外面大家公用,木櫃子沒有鎖,供學生放些換洗衣服和皂角用品,且每個學生為不出錯經常會在口袋裡塞個紙條寫上自己名字。安水來在下層看見一套衣服已經濕潤很多,澡堂裡剛剛放衣服是不會這樣濕噠噠,看四下無人就拿出搜看,從口袋裡摸出紙條雖然被水侵蝕模糊, 還是能看出來上面字“龍門”。 “這是龍門物品,我們現在怎麽辦。”
“這只能說明龍門可能是在這裡洗澡換衣服時候,看見作案人跟過去被發現後滅口。現在時間不早,去你宿舍睡覺,老板那裡應該有動作。”
“不再做點什麽嗎?我怕主任那裡!”
“我們只有4個小時可以睡覺,主任現在很安全,沒有實在證據證明他殺人。”
三更時候兩人出澡堂,在出來後他進入鍋爐房把龍門衣服塞進去火炬之。出來後陶連江不解不過也沒問,因為他左思右想也沒發現這衣服能有對江主任有什麽幫助,既然沒有幫助物品可能會有危險。特別是現在這樣風火緊要關頭,銷毀是最安全做法。
次日凌晨,兩人早早等候在港大校門口,老板從拉車上來。看出眼睛帶著血絲,在外面也沒少奔走。安水來把情況簡要說與老板,老板搓搓手臉上閃現一絲笑意,“走走走,我們要以朋友身份去探望下港大主任,好久沒和他喝過早茶。”
江白跳遇到這麽大事情還是早六點就醒來,沒有臉盆毛巾就用手沾著水,抹齊頭髮。這是他一貫以來習慣,形象要好即使在戰場!
“江主任,有人來看您。”看守士兵很客氣來報告情況,說完走時候補句話:“不要聊時間太長,我們不好交代。”
老板進來去後安水來和陶連江正要進去,看守士兵伸手攔住,目視前方。這樣訓練有素眼神讓兩人不再前進半步,直至看到老板進去關上房門聲音,並不安靜聲音“砰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