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山城月亮好像隨海拔降低更靠近地面,無雲夜晚清灑大地月光更明亮。夜晚雖然不模糊,不過月光還是沒有溫度,冷冷!
在武江和湞江交匯口這裡常駐著一個連兵力,哨崗是他們最主要職責。這裡雖然還在國軍控制范圍,也多次和日軍有過正面衝突。風吹草低現出幾個身影來,隱約看見在弓腰疾跑又貼身地面如此反覆。曲江橋有兩個大燈來回往這邊打著,兩道光束來回掃去掃來也什麽都沒有發現,曲江橋是地標性建築,暗夜裡也有導航燈效果,無法隱藏曲江橋橋東西兩端都有哨崗24小時輪流值班。
幾身影隱藏橋北端下再無出現,這不是其他人,正是昨日來到黃鋒一行人。老鐵和柱子留下在劉世焱團裡,向學和幾位101屬同志還得繼續南下。綏靖區早已在風口上要是白天招搖走過去被敵軍探知就處於被動,在加上駐守軍隊是整編過,有地方軍和臨招募士兵還有投靠軍,魚龍混雜難以知根知底。劉世焱為怕幾人在途中被抓特別擬定文稿證明黃鋒、向學身份,這樣可能會讓消息不脛而走,不被自家人害才最重要。
向學看過黃鋒準備聽從下面指示,曲江橋跨度很長要想悄無聲息過去隻能從橋底走。黃鋒思索在三覺得事關重大明著走是最安全。遊江過去和橋上走被抓出可能性70%,風險極大還是不冒險。直接站起來也示意其他人站起來大搖大擺走向橋頭哨崗,“什麽人”大燈打過來直射在幾人身上,同時聽見長槍拉起保險栓聲音。
“劉團長保衛處,奉命巡查,通行證在此。”黃鋒拿出劉世焱證明文件。
“今夜幾更回!”
“月亮東邊起!”
這是今夜巡崗暗號,士兵聽答對就過來拿看證明文,看後交還回去一揮手同值崗才收起槍,黃鋒、向學等人才趁著月色走過曲江橋。
過橋有遇見哨崗互相交代後通過,走陣子同行人問:“黃掌櫃,既然早就要逍遙走過來剛才我們剛才潛伏近2小時準備偷渡是為什麽。”
黃鋒自出來辦事都讓101屬稱呼為“黃掌櫃”,這問題回答讓這些新兵蛋子不知方向,講說:“凡知兵者皆慎戰,凡慎戰者先謀攻。”
向學也是滿肚子疑問“黃掌櫃,我們是新人,能用土話給說下吧。”說完還不忘奉承:“您有見識話,我們猜話怕曉不得裡面意思啊。”
黃鋒也不故作深沉,繼續道:“其一、江面很寬我們沒有辦法無聲潛伏過去;其二、曲江橋現在是我們地盤;其三、大方走過來是最輕松事情。偷偷渡江幾乎是不可能事情,既然不可能事情就不要爭取。”
綏靖區是又兩條分支河流武江和湞江匯流再南奔是北江,3條江把綏靖切割為三大塊,北邊武江和湞江都在國軍守護范圍內,再往南地勢逐漸開闊,人煙稀少已經北日軍掃蕩並在清風亭一帶設置軍營駐地,也就是如今曲江。而劉世焱擅長駐防戰,嚴嚴封鎖著北江以上城市核心區,不過也有不足就是讓日軍在清風亭日軍駐守太安逸,從沒有發動過一次突襲擾亂敵人。弱兵十六字訣中:“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這樣戰術沒有在他這裡體現。一味駐城堅守冷兵器時代戰術就是運用如神,在武器技術革命後環境下顯得太過被動。
清風亭日軍真是安逸,偌大軍營讓黃鋒等人潛伏進去,營帳中士兵們酒醉、酣睡橫七豎八躺著,這些顯然是玩累在休息。偷換幾套日軍衣服,
扣子多間隔扣和斜帶著帽子,整個都兵痞子樣。前面幾個帳篷燈光亮些傳來男人鬼魅般笑聲,從露出縫口裡看好些沒穿衣服女性被安排其中,向學見此很是憤怒,黃鋒按耐住幾人用手放在心髒前,告訴大家戰爭中犧牲遠遠不止於此。 確實,戰爭是件需要思考事情。
約莫到指揮處,這裡全然不是外面散亂樣子,小分隊巡邏著。黃鋒、向學一組,其他人也分開2人一組分開行動,集合地點定在離軍營不遠水井旁。串進去向學感覺自己聽裡提高不下十倍,因為心跳衝擊上來震動聲通過脖子傳到耳根,手心裡汗在捏緊拳頭時候都像手心裡有塊滲過水海綿從食指和小指漩紋中滴落!
在永州101屬特工營訓練時候有練習過日語,所以日語是聽懂。這屋裡是兩日方軍官對話,如下:
“這裡地形被兩條河流隔離開,信息和物資互通都在於曲江橋,我們反覆勘察得知防守在這裡劉世焱是第十六團團長,打防守戰役國軍上下找不出第二個人,不過雖然這樣劉世焱選擇一個最不利防守戰場,隻要我們斷曲江橋南北不通後他定會為大局集中兵力在武江上遊這片區域,湞江往南往東將無人可守我們就可有拿下來。”
“梧桐大佐有所不知,曲江橋我們多次飛機投彈都沒有壞橋,這裡有大量士兵駐守,要破壞這裡太難!”說這話是在這裡和劉世焱不下10來此交鋒軍官佐佐貴二郎,此人是個水貨,在他字典裡戰爭就是進攻和防守,從不用“奇”。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佐佐貴二郎常任先鋒軍。
“既然飛機炸不到那肯定是飛太高,飛低點試試。我需要一批死士,他們親屬將享受最高榮譽並且終身俸祿,還獎勵10萬錢。”
黃鋒聽到此處已經是記住對話軍官一個叫佐佐貴二郎,還有他口中梧桐大佐。回頭給向學後撤手勢兩人慢慢消失在暮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