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大道中清晨第一個早起老人,從屋內取下門板放側壁,一尺五寬門板潛在上下卡槽中,每次開門需要火鉗撬開縫隙上下移動從卡槽空擋拿出,拿開四塊門板才完成。
門庭大開是一整天,太陽落山後才關門,老人開門後哪出六方撐支起洗臉木盆,飲火煮水。老伴拿出板凳和小蔑框坐在門口盤發,小蔑框有用快20年木梳,還有自己常收集發帶。這隊老夫妻失去家中長子,就是榮記商行經營礦場丟了性命,雖然賠償金不少足夠他們過更富裕生活,習慣這裡安貧樂道。
晚上睡街頭被凍醒好幾次,安水來想哪裡搞床被褥去,凌晨六、七點街坊幾乎都開門納客。走過幾家早點鋪子,忍不住扇著食物蒸汽灌近鼻腔。
“老板,今天我手腳衣服都乾淨,給你幫工怎麽樣。”安水來說。
“手伸出來,”早點鋪子老板瞧眼前年輕人衣服洗過,指甲無黑泥就同意,答應早晨這段時間管他頓飯,不過幫忙時候不能偷吃。
這很平凡一天開盤,你是否也過著這樣生活:一人兩菜。
獨自一人去吃飯點葷素兩菜;獨自一人去逛街買奶茶雞排;獨自一人下班坐公車地鐵;獨自一人晚睡看影視小說。
你起碼還能獨自一人吃飯;獨自一人逛街;獨自一人下班;獨自一人晚睡。在1940年多數人生活在沒有吃、穿、住,時刻擔心性命之虞,但前輩們依然沒放棄希望;沒失去信心;沒丟到堅持,成為被期待的人。
他們可以好好談心,他們明事知理,他們有很多可傳說故事,那我們從礦場30命懸案開始!
昨日哥哥茶餐廳中老板給吃顆定心丸,就礦場30人被刀割取命案予以配合,安水來對自己想撮合千代蘭子與英大外交官兒子成婚事情隻字未提。這件私事不會得到上頭批準,自己這樣做是冒著極大處分,這之前他必須取得證據,事發當天目擊者有柱子。雖然不知他持什麽態度,先去探探口風。
見面地方讓他有種被監視感覺——黃泥道墳場。
黃泥道墳場是他與已故戰友003常交接之處,既然柱子約此碰頭去如何,那此地最好,時間約在太陽墜地那刻。
松柏樹常青周邊落英黃葉整片,傍晚這時候沒特別事情不會來墳場。安水來先到在003墓碑前放束萬年青,自己走到松柏林尋隱蔽處休息,柱子約在黃泥道墳場可以斷定是被調查過,或者其中有幾次行動已經被他們掌握過,這束萬年青能告訴柱子我已經到達。
片刻後身穿灰色長袍,帶黑色氈帽人來墳場,看側臉不是要等的人。在松柏林觀察此人動向,隨時注意周圍變化。那人來到003墓碑前背著手也拿著萬年青放下,安水來見此知道自己不是最先來,也就不躲藏徑直走出去。
出松柏林兩人目光對視,隨即都上下大量,這完成只是一瞬間。
“這位爺看著好面熟,想我一個朋友。”安水來先發話。
“噢,是這裡面永眠那位嗎?”灰袍人回答直指痛點。
“我想和你證實一個人,行方便嗎!”安水來並不陷入對方舍下情緒圈套,語氣冷靜。
“我看見殺氣,我是柱子,只是偽裝術。”說罷用手撩開高領蓋住的印子,那是粘合乳膠封口,柱子攤牌後繼續說:“這種偽裝術很費時間,面部不能做很大表情,那樣容易被識破。”
“101屬的確有財力,在香港榮記商行捐助不少吧。”
面對這一語雙關問話,柱子淺笑,偽裝臉面淺笑很自然。走幾步再回原地才開口,“我來是得到上頭批準,因為現在非常時期,偽裝術是不能讓人知道我們碰頭過。有些情報可以給你,但是特工永遠不能成為證人,想必你很清楚我們這份工作立場,黃組長同意把‘礦場30命懸案’予以情報協助。”
柱子走後安水來拿起他獻上那束萬年青,手把位置是用繩子系著。把繩子解開放入胸口內口袋也離開,趁天色還能看見路。
水塘邊把那根繩子浸水,擰開是長長紙條,這種紙呈灰色字跡難看見,容易起毛嘈紙卻有韌勁。浸水後字體明顯,有關於那30條命案為何被掩蓋線索,如下:
“向阜國在得知礦場第一時間就安排破壞現場,自說原因是這麽大事情會拖垮榮記商行,所以掩蓋死因製造礦難事故。現在已經封鎖礦場內外,由英方軍警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