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佩哥兒......”刁俊愕然看著岑佩,“你我在戰場上是同生死,共患難的兄弟,熙兒跟我是男女之間的感情,這根本不是一件事情!這個怎麽取代?你......你別嚇我......”
他雖然覺得自己失去一切,相信岑佩是在勸解自己。但這話歧義也太大了!
“俊哥兒,我在你心目中是什麽樣的存在?”岑佩輕聲問道。
“當然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刁俊肯定地回答,“你是除了邵哥之外,我最好的兄弟。”
“那我不配取代黃邵,或者喬熙在你心中的位置?無法成為你活下去的寄托?”岑佩問道。
“那不是一回事!”刁俊輕輕推開岑佩的雙手,有些害怕地後退,“邵哥對我而言,就是親兄弟。熙兒對我而言,是原本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那都是一輩子的家人!你是我的戰友,我的兄弟,關系再好也僅限於此!當然,這並不是說你不重要,隻是家人和朋友之間是不一樣的,你明白嗎?”
“那我不可以成為你的家人嗎?”岑佩見他後退,便挪過去一點,再度緊挨著。
“你、你是要像邵哥那樣,跟我成為親兄弟般的關系嗎?”刁俊又往後退一點,“我不知道,因為邵哥跟我從小一起長大。我不知道這份感情能不能夠被取代......”
“我說的不是這個,”岑佩再度靠近。
“那、那你說的是......?”刁俊突然慌張起來,“你、你不會喜歡男人吧?我、我現在心很亂,你別開這樣的玩笑......”
岑佩目光與他對視好一會兒,見他確實害怕,於是稍稍後退一些拉開距離輕聲說道:“俊哥兒,不知道你怎麽想的。但在我心目中對於你,就像喬熙在你心目中一樣的感受。說實話,她不過跟你同時遇險,然後逃離鬼物之手。就那麽一次......我跟你至少在戰場上,面對死亡無數次了。你竭盡一切救過我,我也不顧一切救過你,咱們一起吃、一起睡、一起戰鬥,我在你的心目中,真的一點取代喬熙的可能性都沒有嗎?”
“佩哥兒你別這樣,我現在真的很混亂,很難受。你這樣我害怕......”刁俊驚慌看著岑佩,盡量遠離他。
岑佩靜靜看著刁俊雙眼,直到他慌張避開,不知所措:“俊哥兒,請你不要再去想黃邵和喬熙的事情,那是毫無意義的。你不是一無所有,至少還有我!不管怎麽樣,我都會站在你的身邊,一直陪著你!”
“佩哥兒,真的別開玩笑,我不喜歡這樣的玩笑......”刁俊更是心慌。
岑佩卻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其實在應征入伍的時候,我也是覺得自己沒有活著的希望,沒有寄托。所以想在戰場上打出一個屬於自己的故事,然後馬革裹屍。也許這樣,後世還會有人記得啟國岑佩,知道我曾經存在過。隻是後來遇到了你,隨著跟你一起經歷那麽多,在生死邊緣徘徊那麽久,突然覺得自己又有了新的寄托,擁有活下去的勇氣!”
“咕嚕~”信息量太大,刁俊腦子本來就混亂,現在更是一片空白,直接死機。
“不管你怎麽想,不管你怎麽看我,我都會站在你的身邊,絕不會離開!”岑佩站起身來,“俊哥兒,不要再為了黃邵,為了喬熙而傷心。你不是一無所有!”
“佩哥兒,我、我想出去冷靜一下......”刁俊站起身來,混亂地挪向大門。
岑佩直接伸手將他攔住:“俊哥兒,我有些事想跟你說清楚。你在這裡等我一刻鍾,到時候你還要走,我也不攔著。”
“你要做什麽?”刁俊根本不知道怎麽應對這個情況。
“隻要給我一刻鍾,很快回來。”岑佩認真說道,“你等我!”
“誒!”刁俊還想說什麽,卻見岑佩轉身跑出房間,不知去向。
怎麽辦?
他腦中亂糟糟的,太陽穴乎乎跳動,疼得厲害。
黃邵、喬熙的事情已經夠讓他痛苦,結果岑佩突然莫名其妙跟自己說這樣的話。
兩個大男人之間,不覺得可怕,不覺得惡心嗎?
他到底要幹什麽?不會為了安慰自己才想到的怪招吧?
可是自己根本沒有心思跟他玩耍......
刁俊想要直接走掉,然而到了門口又停下來,抱頭蹲下拚命搖晃。
他真的是無比痛苦,腦中無比混亂,走幾步路就覺得天旋地轉,仿佛天空快要塌下來。
最終他沒有離開,搖搖晃晃回到床邊坐著,茫然看著天花板發呆。
也不知多久之後,外面突然傳來輕盈的腳步聲,很快來到門外。
順著聲音轉頭看去,一個清秀端莊的粉裙少女局促不安站在門外,低著頭輕輕捏著自己的手指。
刁俊疑惑看著粉裙少女,之前並不知道驛站之中還有女人。
隨即目光落在女人的臉上,隱隱覺得在哪見過,隻是想不起來。
粉裙少女在門口扭捏了一會兒,深深吸一口氣,好像下了很大決心,邁步進入房間內,緩緩走到床邊。
“這位姑娘,你是......”刁俊站起身來,話說到一半突然愣住。因為他發現粉裙少女抬起頭,那張臉瞬間與記憶中某個人重合在一起,他張了張嘴,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
粉裙少女上前一步,輕輕抓著刁俊的手腕:“俊哥兒,你認得我嗎?”
刁俊愣了好久:“佩哥兒?你......你幹嘛扮作女人嚇我?我知道你想逗我,讓我不要難過。可是這樣讓我很害怕......”
“俊哥兒我隻想問你,這樣的我能否取代喬熙,變成你心目中的寄托?”粉裙少女牽著他的手,緩緩拉到自己面前,輕輕按在胸口柔聲問道。
“佩哥兒......”刁俊話沒說完,卻瞬間僵直。
因為手心傳來跟以往截然不同的觸感,軟軟的、鼓鼓的。
他跟岑佩在軍營中天天睡在一起,經常會觸碰到身體,包括胸部。可是這種觸感是截然不同的,是讓他無法相信的。
他僵在原地,甚至忘記將手收回,整個人化作木雕般一動不動,腦子徹底空白。
“俊哥兒,”岑佩緊緊抱著他放在自己胸口的手,面帶羞意,“我之前一直都有束胸,畢竟軍營之中全是男人,不能路出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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