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夏口中的‘柯老師’!
唐東風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心頭閃過淡淡的不爽,想到現在當務之急是救下江明夏,他便歇了其他的心思。
唐東風不知道這個‘柯老師’有什麽計劃,想到對方神秘莫測的實力,應該不用他提醒什麽。
出租車行駛在馬路上,江明夏透過玻璃窗已經可以看到那棟大廈,她心裡微微有些著急,可是一路上陸平的手便沒有松開過,任憑她多次開口,不管是求也好還是罵也好,他都無動於衷,讓江明夏無計可施!
王道合爺爺給的這塊附身符,也是在在她有生命危險的時候才會起作用,現在這種狀況,卻是不能指望了。
江明夏也曾經試著掙脫過,甚至想著陸平總有手麻的時候,結果她怎麽等都沒有等到。
“你的方向是不是錯了。”陸平忽然冷冷地對著司機說道。
司機手一抖,顫聲說道:“不是……不是要去國海大樓嗎……就是、就是要走這條路……”
陸平看著驚恐萬分的司機,沒有再說話。
他對南安市不熟悉,這司機雖然是臨時招手攔下的,但是難免會有問題,所以他又是習慣性地試探了一句。
見司機沒什麽問題,陸平便不再多說。
出租車此刻已經開到南安市唯一的港口,這裡有一個集裝箱的裝卸場地,裡邊堆滿了高大的集裝箱。
江明夏扭著身子看著外邊的地方,心道要是能在這個地方阻攔住他就好了,躲起來也會方便的多。
她的念頭才剛轉過腦海,便聽到陸平爆喝一聲:“停車!”同時舉起了手中的槍,指向司機,“說,這是哪裡!”
戰戰兢兢的司機頭也不回,突然,主駕駛位的車門大開,那司機一矮身便消失在駕駛位上!
這下就連江明夏都知道這司機有問題了,心中頓時大喜。
陸平頓時臉色難看起來,他如何小心翼翼,還是中了對方的圈套!想到這裡,他抓緊了江明夏,希望這群人能夠顧慮到這個小賤·人,不然他也只能忍痛將她弄死,免得拖累自己。
出租車行駛到這裡的時候速度已經很慢,陸平見速度不快,前頭又是一個集裝箱,汽車裝上,頂多就是讓前機器蓋子卷了,後座應該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於是便沒有坐到駕駛位上,任由出租車撞上集裝箱,自己停了下來。
陸平坐的端正,只是重心前移然後後仰,江明夏卻接連撞上主駕駛的車座椅,然後又在慣性的驅使下,撞在後座上。
陸平依然沒有松手,江明夏隻覺得胳膊擰了兩下,便好像變得不再是自己的。
江明夏疼的直冒冷汗,卻偏偏沒辦法,只能乾瞪眼。
車停下來,陸平便推著江明夏從她的那個方向走了出去,待她整個身體都露在車門外邊,陸平才露出半截身體。
他這是完全拿江明夏當做擋箭牌了!
“橋歸橋,路歸路,我是京城陸家的繼承人,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各位,攔住本……攔住我的去路!”
“京城陸家?那是個什麽東西,有人知道嗎?”一個讓江明夏十分熟悉的聲音出現,她抬起頭來,果然見到田沼嘴角的似笑非笑。
陸平一邊嘴角勾了一下,“京城陸家的確不算什麽,閣下敢不敢報上名來,我也好和我家的主子交代一下。”
他想告訴對方,自己還有其他後台,很硬的後台!
“呦~原來只是別人的狗,我說怎麽這麽鬧騰呢!”田沼說話氣死人不償命。
陸平臉色果然變得難看起來,冷笑道:“閣下最好小心點自己的舌頭。”
“你與其擔心別人的舌頭,不如擔心一下自己的腦袋,你家主子是誰,口氣倒是不小!”
陸平眼底露出些許興奮之色,“我倒是很擔心閣下的腦袋,不知閣下可聽說過烽煙狼!”
說到‘烽煙狼’這個名字的時候,陸平臉上露出一抹狂熱之色。
“烽煙狼?好耳熟的名字啊。”田沼掏了掏耳朵,忽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說道:“烽煙狼啊,這不是我那拜把子的兄弟嗎?怎麽小哥,認識我那兄弟?”
陸平哼哼冷笑數聲,自然是不信田沼的話,烽煙狼那是什麽人,曾經人稱孤狼右手,同神槍左手並稱至高主的左右手!
眼前這個瘦弱的還在大學談戀愛的小子,會認識孤狼右手,這簡直就是開玩笑,恐怕對方連烽煙狼的名字都沒有聽說過!
陸平不想再跟這群人廢話,推了推江明夏,道:“讓開,不然別怪我弄死她!”
田沼挑挑眉,上下打量江明夏一眼,聳聳肩說道:“弄死啊,我不攔著。”
陸平冷笑一聲,“別跟我裝蒜,你們攔下我,若不是為了這個小丫頭,還能因為什麽!”
田沼嘴角一勾,習慣性的似笑非笑又泛了起來,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既然你都猜到我們是為了她來,那就弄死她吧。”
江明夏明知道田沼是在演習,可聽到他催促這個變態弄死自己,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陸平見田沼的神態不似開玩笑,反倒是猶豫了,難道對方還有其他的目的?
“你們到底是誰!”陸平陰沉著臉, 一邊覺得對方不似作假,一邊又覺得不可能這麽巧合。
田沼挑眉笑道:“你別管我們是誰,你就知道你老爹得罪了誰就行,讓你老爹也嘗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滋味!”
聽到田沼的話,陸平面色一沉,隨即想到了,驚聲道:“你們是侯天宇派來的!”
他來南安市之前,弄死了侯天宇的孫子,因為那小子居然染手他的女人!
田沼冷笑不語,緩緩抬起了手槍。
陸平見對方只有兩個人,心思一轉,猛地把江明夏向著那槍口一推,轉身拔腿就跑!
才跑了兩步,便聽到身後那個令人咬牙切齒的聲音說道:“丫頭,哥哥來救你了!”
他腳下頓時一個踉蹌,氣的腦袋發懵,也不管田沼說的是真是假,回手就準備給江明夏一槍,然後他才回過身體,便感覺到兩個手腕兩個腳腕幾乎同時一疼,整個人便微頓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