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過多的回憶前一世的事情,他盡管完全接受了這個身份,甚至,連他現在心裡自己想自己的名字都是叫胡亥,但其實那一切不過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回不去。
但是一旦想起前一世,肯定會不自覺的想起自己的父母,他還沒有來得及盡孝,他還什麽都沒有做。他有很多想去和父母一起做的事情,還都沒有進行,他就來到了這裡。
他那個大胸的女朋友,不知道得到了,他或者變成植物人或者死去的消息會怎麽樣?千萬不要像個傻子一樣,一直等著自己醒過來,或者怎麽怎麽樣,好好的去找個其他的男人,天下男人那麽多,不是只有他一個好。
情深不壽,深情難受,他不想一直辜負一個對他付出深情的人,所以他希望乾脆就沒有深情的好。他一直以為他和大胸女朋友之間,還算不上真愛,其中至少有一半是欲望催發。自己長得也算強健,身材不錯,面容俊朗,而女朋友的顏值雖然算不上頂尖也絕對有80分左右的水平,身材哼是一流,雙方就是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就在一起了。
當然,肯定還是他先追求的女朋友,一個男生不主動去追女生,難道還等著女生跟他表白嗎?
兩個人間的故事其實也可以用很多筆墨來說,但是說多了這兩個人的事情也沒什麽意義。歸根結底,兩個人之間乾的最多的事情還是在假期,找一個酒店,進行那些直來直去肉浪翻飛的運動。
他來到了這個世界,來到了這個時代,他決定了以這個新身份生活,那就要暫時完全割舍過去。他只能留下在那個時代帶來的智慧和經驗,而放棄一切的感情的牽絆,否則,他無法在這個嚴峻的世道上活下去。
他如果是個平民百姓,也許還真的想去找一找陶淵明筆下那個桃花源,避秦時亂,乃不知有漢,無論魏晉的那個桃源聖地。在那個地方做一個普通的百姓生活,應該也是很美好的事情。
可是他卻是一個國家的帝王,他是學考古的人,他自然也知道他現在面臨的究竟是多麽嚴峻的局勢。
但是他心中卻有一個想法,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大婷在這裡忘掉,不能讓幾百年後的董仲舒,把如此燦爛的諸子百家文化變成一個單一的有毒的儒家文化繼續下去。
孔子是聖人,這個事誰也無法否認的,但是孔子的儒家學說和後世董仲舒,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儒學已經完全分離成兩個派別。所有人都說董仲舒的那一套就是孔子的那一套,但如果孔子從墳墓中爬起來,估計會在董仲舒的臉蛋子上抽上兩巴掌,說你不配為儒家的人。
孔子一生都在致力於禮的恢復,儒學的核心其實就是禮和仁,常言所說的仁義禮智信,一是孟子說的,智和信在儒家學說裡一直也並不是那麽重要。
可是這樣一個講仁講禮的學說,竟然在最後變成了一個讓封建王朝鞏固中央集權加強的學說。甚至每一代都可以對它進行曲解,尤其是到了後代的宋,有幾個不知道腦袋被誰踢了的理學家程某某和朱某某弄出了一套所謂的理學,至此把儒學徹底的釘上了歷史的恥辱柱上。從這時往後,幾乎所有的不好的風俗習慣和歷史傳統全都由宋明理學衍生,比如說最簡單的女人裹小腳。
宋明理學尤其是程朱理學盡管在宋朝已經提出,在明朝已經得到了一些發展,但其實,直到明朝末期,裹小腳的女人也不過佔全國女性的一半左右。但是由於宋明理學的荼毒,
已經有很多人覺得女性裹小腳好看。 不否認這種學說在一定程度上符合社會發展的客觀規律,但是其中的遺毒,也是不可忽略的部分。
可以說後世明清直至民國的所有女人,都應該去朱熹的墳前,給他潑點糞水。這是一個最不配被稱為聖人的聖人,王陽明尚能心念自足,但是朱熹竟然能因為自己的兒媳婦,被其他的女人問的啞口無言。
再到了那個最讓人覺得有些屈辱的朝代,把頭上剃光一半,留一條長辮子,全國女性實行裹腳。幾乎九成以上的惡習都是從那個朝代開始得到最大的普及,對中華文明造成了不可痊愈的傷害。
可是一些文學作品中偏偏就願意美化那一個在整個中國歷史中都算得上罪惡的朝代,卻不知道,因為這一個朝代,究竟對中華有多大的損害?
尤其是一些台灣的某些無腦女性作者,不顧歷史的事實,公然美化那一個朝代。寫一些人在那個朝代怎麽怎麽樣,一些清朝女子,還可以蹦蹦跳跳的出來到處走,應該把她自己的腳給它打碎,讓它變成三寸金蓮,看看她還能不能這種除了無病呻吟感歎著情情愛愛的無腦文章。所以現在的讀者朋友們去聲討一些腦殘清穿女的文章也就不足為奇了。
齊宮的布置明顯有蘭妃自己的意思,並不華麗,但是卻清秀典雅,就如同蘭妃給人的感覺。
胡亥從沒有因為蘭妃的美麗而感到有任何的壓抑,和她相處讓人如沐春風,總能給人帶來一種心神安寧的感覺。
像一個躡手躡腳的小偷,悄悄地在這座宮殿裡慢慢地走,倒是別有一番趣味。路上遇見一些宮女看到了他,也只是用食指堵在嘴上,告訴她們不要發出聲音。悄悄的問她們,蘭妃現在在哪裡,照著那年輕少女的青蔥玉指指去的方向走過去。
漸漸的,胡亥終於看到了蘭妃的背影,說實話,他還沒有仔細的觀察過蘭妃的這具身體的形態。
現在看來,僅從這個背影來看,也確實算得上,婷婷嫋嫋,婀娜多姿,兼具少女的風情和少婦的嫵媚。
只是,當她轉過身來之後看到的,就只是那一種,淡如水的氣質。
現在蘭妃的身邊並沒有其他人,在自己的宮殿裡倒也不需要讓太多人陪著做事。胡亥悄悄的走過去,盡量不去弄出聲音,以至於直到走到了蘭妃身後五步,這個女子依舊沒有察覺。
胡亥並沒有著急跟他打招呼,他想看看,蘭妃現在究竟在乾些什麽?
這個時候的娛樂設施可沒有那麽多,一天起床之後,除了吃飯,睡覺,乾些其他的什麽,真的很成問題。
蘭妃站在了一方小池塘的前面,她在她這座宮殿裡讓人開鑿了一座小池塘,池水裡遊著幾條魚,看起來倒還蠻漂亮。
胡亥沒有著急走過去,只是在看著在聽著,蘭妃究竟在幹什麽。
蘭妃並沒有察覺到身後有人,站在池塘面前,看著遊走的魚,靜靜的祈禱著一些什麽。他的聲音壓得很低,胡亥也聽不見她究竟說了些什麽,但隱隱約約也能聽得到一些什麽平安之類的話。
這個女子手上拿著一株手串,正在一個一個珠子的輪流把玩,這個時候連佛教還沒有傳到中國來,想來她也不是信佛或者是什麽,只是覺得這種形式,可能會更讓人感覺到她祈禱的虔誠。
蘭妃看起來十分專注的樣子,似乎還覺得就算自己弄出點聲音來,也未必能打擾到她,不過他沒有這種惡趣味。
只是突然間池塘裡的一條魚不知道為什麽跳了起來,跳出了池子,直接濺了蘭妃一身的水。
蘭妃才笑了笑,說:“你這隻魚兒難道聽到了我說些什麽,也想和我一起來嗎?”
盡管沒有正面看得到蘭妃的笑容,大呼,還覺得那應該是一種別樣的美麗,胡亥這一刻才突然的覺得,自己不再是因為責任,而只是因為這個女子散發的巨大的吸引力才會覺得她是自己的良配。
盡管打趣了跳上來的魚兒,但還是要手忙腳亂的去捕捉一通,這魚兒蹦的距離還不近,蘭妃順勢轉過身來,就看到了一直站在她背後的胡亥。
她的眼睛幾乎要瞪圓了,看到了這個人,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樣子,自己的祈禱難道這麽快就見效了嗎?終於,等了五六秒鍾之後,她開始盈盈下拜,跪倒在地,說:“妾身曦蘭參見陛下。”
胡亥看到她滿身水,還沒來得及把魚給捉回去的樣子,也笑了笑,說:“曦蘭喜歡捉魚嗎,你這個樣子可不太好看,快平身吧,去換一件衣服。”
說完了他自己,走了兩步,試著抓起那條蹦上岸的魚,卻不料這隻魚到了岸上,竟然還有跳起來的能力,一尾巴就抽在了他的臉上。
在岸上魚的力道不大,所以說倒也並未讓他感覺到有什麽問題,但蘭妃看到了卻大聲的“啊”了一聲,再次跪倒在地,說:“妾身有罪,養的這條魚兒驚擾了陛下,請陛下責罰。”
看著她神情慌亂的樣子,胡亥倒覺得十分有意思,這個時候的蘭妃在不知不覺之間就散發出一種女孩獨特的美。
胡亥說:“既然如此,那你看,朕要如何處置你為好?”
蘭妃悄悄的抬起了頭,偷瞄了一眼陛下,看到他滿臉笑容的樣子,知道應該沒什麽大事, 說:“妾身犯了錯,任憑陛下責罰。”
胡亥說:“那就罰你親自把這條魚給朕煮熟,咱們今天喝一鍋魚湯如何?”
“這,這…,妾身遵命”,盡管還是挺想保住這條魚兒的性命,但是蘭妃依舊不敢違抗胡亥的指示。
看著蘭妃眼淚都快流下來,但卻,依舊勇敢的去捕捉這條魚的樣子,胡亥向前走了幾步,在蘭妃之前捉起了這條魚,把它扔到了池塘裡。
胡亥說:“曦蘭的衣服濕了,朕的衣服也濕了,我們便一起去換一套衣服吧,你這裡有沒有適合朕換洗的衣服。”
蘭妃看著胡亥,說:“陛下不吃魚湯了嗎,妾身如今也找不到那條魚在哪裡,還請陛下責罰。”
胡亥說:“愛妃這是生朕的氣啦,既然如此,那朕現在便告辭了。”
蘭妃說:“陛下恕罪,妾身怎麽敢生陛下的氣呢,妾身只是想問陛下究竟還要不要喝魚湯?若是陛下有需要,妾身便派人去準備一些,只是,妾身這池塘裡的魚兒是抓不到了。”
胡亥說:“好你個曦蘭,這是在說朕是個吃貨嗎,今日便罰你跟朕共浴,叫人準備兩套新衣服。”
蘭妃臉色突然就變得紅了起來,說:“陛…陛下,這…這還是白天呢。”
胡亥說:“曦蘭在想些什麽,莫非你的腦子裡全都是那些事情,讓你為朕清洗一下身子,莫非你不願意?”
蘭妃說:“原來是這樣,謝陛下,謝陛下。”
胡亥笑了笑,看著蘭妃含羞帶怯的表情,這還真是有意思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