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測了一下,估計對方與自己的距離,在木棍的攻擊范圍內,而他並沒有對自己有什麽防備,所以馮雲沒有猶豫,把自己手中削尖的木棍對準了對方的左心口,刺了出去。
不過,刺穿出去的位置有點兒偏移,稍微向下了一些。
對方直到這根帶有尖刺的木棍刺入自己的身體之後,才如夢初醒的回過神來。
他拿起手中的刀,想要把這個木棍砍斷,可是,刀在空中揮了一半,他就失去了力氣。
馮雲拔出了這根帶走尖刺的長棍,用長棍戳了這個倒下的人的頭兩下,確認他是真的死掉了,繼續向前邁去,準備攻擊自己的下一個目標。
在這樣一種情況下,他根本用不上十步,就能夠殺掉一個人。
接下來的行動要比他想象的困難一些,剩下的三個人看透了這個少年根本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已經做好了抵抗的準備。
馮雲刺出的木棍總是會被他們的手中的刀砍的偏離方向,本來對準的都是要害部位,可是很多時候卻只是劃傷了對方的皮膚。
而且他手中的畢竟只是木棍,如果被對方多砍上幾次,說不定這個武器就會失去作用。
這個時候的馮雲似乎又陷入了僵持的局面,不過這一回的很快就想出了辦法。
他乾脆,就順著敵人雙腿陷進去上方還沒被埋進土中的部分,對著對方的大腿位置刺過去。
貼著地面刺出的木棍,對方沒有想到他會來這一手,根本來不及反應,就感覺到自己的大腿上傳來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吃痛之下,手裡的刀根本握不緊,而馮雲快速的把長棍拔出來,再次刺向對方的要害位置,這回對方無法做出有效的阻攔了。
就這樣,又一個敵人死在了自己的手中。
六個人如今已經死掉了四個,剩下的兩個人知道自己恐怕無法幸免了,心中十分恐懼,嘴上卻一直大罵?想要用言語來掩飾他們心中的恐懼。
馮雲並不理會他們口中喊出的類似於“乳臭未乾的小屁孩”以及很多萬分低俗難聽的話語。
他只要想到那個大個子,以後再也回不來了,他就覺得眼前的這些敵人都該死,不會被任何事情影響。
六個人中僅剩下的兩個人發現罵他對他絲毫不起作用,便開始挑釁,嘴裡喊著:“小鬼,趕快過來,讓爺爺趕快砍死你”。
他們想要借此讓這個少年心存疑慮,時間拖得越久,他們就越有可能得救,
可是馮雲不為所動,盡管他很年輕,但他的冷靜亦乎尋常,他還是按部就班的進行著自己的計劃。
他一步一步的接近著對方僅存的兩個人,這兩個人的位置其實有些尷尬。
有一個人,其實就現在距離對方後面不到半米的地方,兩個人如果一個向前伸,一個向後伸,彼此的手臂甚至都能碰到。
他們也嘗試著一個人能否用力把另一個人拉起來,可是卻發現這種方法理論上有可行性,但是實現起來卻不是他們可以完成。
把對方拉起來的那個人,他可能要有大半個身子都會陷入到這片區域。
即使被拉出來的那個人可能會回來救他,但是在面對著一個虎視眈眈的敵人的情況下,誰敢冒這種風險?
很可能你把對方拽出來了,對方直接就跑了,根本就不會想著救你的事情。
他們彼此都知道自己,其實被對方那個魔鬼一樣的少年已經有些嚇破膽了。
他們沒有經歷過真正慘烈的戰爭,平常的訓練當中永遠無法模擬出這種面對生死的局面。
所以,少年馮雲盡管隻經歷了一場戰爭,
但對於生死之間的這種領悟,卻比對面的這六個人都要更加豐富。這兩個人盡管也是多年的戰友了,但是彼此之間的信任程度卻沒有達到可以生死依托的程度。
而面對這種情況,馮雲當然不會留情,他不會因為對方表現出來的色厲內荏,或者是恐懼而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但是他也學得有些聰明了,他是一個擅長學習的人,會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有進步。
這個時候他手中長棍刺出的方向第一時間並不指向自己要攻擊的部位,而是先虛晃幾槍,分散對方的注意力。
對方不停的揮刀阻擋卻沒有能夠成功砍翻他的長棍,而他的長棍也都收了回來,沒有能夠傷到對方。
幾次之下,馮雲發現對方有些放松了警惕,對方的後面似乎出現了什麽聲音,而就趁著這個對方有些愣神兒的時候。
馮雲用力揮出長棍橫向一掃,便掃到了對方握著刀的手臂。
對方吃痛之下,握緊的刀隨即扔掉,而馮雲這個時候,才把手中的木棍調整方向刺向了對方的胸腹部。
馮雲也聽到了對方身後的聲音,這個位置的他視線有些被眼前的敵人阻擋,無法看見他身後那個敵人究竟是什麽情況。
他害怕,對方找到辦法逃脫掉,所以他決定來一個一石二鳥。
他用盡了十分的力氣,全身上下的每一塊肌肉都在發力,剛才已經刺殺過一個人,尖端都已經有些磨損的木棍,在馮雲這種傾盡全力的力道下,竟然直接貫穿了眼前敵人的身體,並且還沒有停下的跡象。
馮雲不斷的向前,這根木棍在第二個人想象不到的情況下,又緊跟著刺入了第二個人的身體。
這個時候馮雲感覺自己已經沒有力氣了,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自己能明顯感到刺入那第二個人身體的部分還不足以致命,所以他再次奮起余力,用力的向前一推,並且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艱難的把手中的木棍轉動了一圈。
直到這個時候,馮雲才松下了一口氣,他知道,這樣一來,對方無論有什麽想法,都已經無法實現,因為對方應該已經是個死人。
躲在最後的這個敵人以為自己前面有一個人做屏障,對方不可能這麽輕易的攻擊到自己。
尤其是對方手中的武器看起來並沒有那麽鋒利,如果對方手中的武器是一個鐵製的長矛的話,他覺得自己可能會更小心一些。
所以說,他這個時候想著的其實是,自己怎麽才能夠趁著對方乾掉自己此時還存活的唯一一名戰友的時機,逃出這片區域。
於是他進行了,和馮雲在這片區域上殺死的第二個人一樣的行動,用手中的刀,開始挖掘自己雙腿周圍的土。
他以為自己前面的戰友會給自己爭取到不短的時間,畢竟他已經準備的很充分,可是沒有想到,這個少年在戰鬥中技巧的進步竟然如此之大。
他那生澀的戰鬥技巧很快便被拋卻,這一次的行動如此乾淨利落,讓他的這個戰友根本來不及反應。
一寸長一寸強,不是沒有道理的,讓他更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的力道竟然如此之大。
那個握在對方手中尖端並不鋒利的木棍貫穿了自己一個戰友的身體之後,竟然還有力氣刺中自己。
而且刺中的位置剛好是自己的腹部要害,甚至有些巧合的是,對方那個木棍的尖端刺中的剛好是自己的肚臍。
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每一刻都在降低,對面那個惡魔一樣的少年在廁所衝了兩個人之後,竟然還不放心,轉動的木棍,給自己帶來了十倍的疼痛。
“疼!”
他隻來得及大喊一聲,便再也沒能做出其他的反應,追隨自己的五個戰友而去。
他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麽要來到這裡,可是他不知道即使如今自己還在那大軍當中,結果未必會比在這裡更好。
因為如今兩萬大軍的情況,在慘烈程度上,比起他們這裡,只會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果知道這點的話,他應該死得可以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