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幾個冰鎮的水果,頭上和體內那種悶熱感都緩解了一些,楚狂人覺得自己的思路又開始變得比較活躍。
這些問題其實對他來說是有利的,因為他曾經就考慮過,來到這個世界的這幾天,除了思考怎麽快速把趙高解決,剩下的時間,他幾乎都在思考如何解決那兩個人。
只是可惜的是他現在仍然沒有太多的頭緒,只能一步一步的慢慢來,路面還沒有到完全不可挽回的時刻,他必須保有絕對的信心。
不過想過畢竟就是想過,那兩個家族對於剛才故事裡公子的家族來說並不太難解決,無非就是變異版的合縱連橫,聯合其中一家,乾掉另一家。
現實和故事畢竟還是有一定的差距,以他一人之力,即使他是皇帝,也要有上天的眷顧,才有可能解決得了現實中的這個問題。
至於故事中的這個問題,只是說說而已,解決起來當然要比現實的操作簡單。
看到眾人已經坐好,各自吃了一些冰鎮水果之後,柳葳蕤開口說:“還是按照老規矩吧,剛剛的這個問題想要回答可以舉手,從左到右回答即可。”
就在這個時候,楚狂人說話了:“葳蕤姑娘說的規矩不錯,但是如此一來,所耗時間太長,我想大家都是想要早一些見到葳蕤姑娘,所以,我們還是換個規矩。”
“我倒是有個提議,想要回答的公子可以主動走出座位,來到所有人的面前,面對著大家來進行回答。”
“回答的模式也改變一下,他說出自己的答案之後,所有人都可以針對他回答中的漏洞再向他提問,如果經過解釋,沒有疑問了,那麽這個人回答可以看作沒有問題。”
楚狂人開始自己想要加快問答進程的努力,他有點著急了。
“接下來,所有人可以把自己的答案說出來,讓站在前面的人找漏洞,如果他找的出來,並且對方無法解釋,那麽這個人就視為失敗。”
“繼續進行下去,如果前面站著的人找不出漏洞,或者找出漏洞經過解釋後無法再次找出漏洞,則站在前面的人失敗。”
說完之後,怕這些人聽不懂,楚狂人又做了個解釋。
“簡單來說,就是上去的第一個人說出自己答案,下面所有人可以提出問題,只要無法回答的讓人信服,就看作他答題失敗。提出讓他無法回答問題的這個人再上去,以此類推,直到有一個人可以經受住眾人的提問,之後再繼續。”
“接下來,就是這個人可以指定下面還沒有失敗的人回答問題,不回答的直接看作失敗。回答後,如果被指出漏洞,無法解釋也看作失敗。當然,如果找不出漏洞,自然算站在前面的公子失敗,兩個人交換位置。”
楚狂人用容易讓人理解的方式說了出來,眾人頻頻點頭。
“如果站在前面的公子在坐著的公子解釋之後無法再提出坐著的公子無法解釋的疑問,同樣看作失敗,兩個人交換位置。”
“留到最後一個的人就是唯一的贏家,並且只有一個贏家,也免了葳蕤姑娘在我們答完之後因此而頭痛。”
“這豈不是對先上去的人很不公平”,有人說
“這樣一來,肯定是越後上越好了”,又有人說。
“第一個人要贏需要贏過剩下的所有人,最後一個人只需要贏一個人”,有人分析研究之後說了出來。
“不行,絕對不能先上,傻子才先上呢。”
“這小子是想最後一個上吧。
” 坐在座位上的人議論紛紛,所有人都在想著這個規則越後上越有利,卻沒有人想過為什麽要按照這個規則來玩。
這就是慣性的力量,這個時代的人並不習慣對提出規則的人做出質疑,而制定規則的人往往能混的風生水起。
“葳蕤姑娘意下如何?”,楚狂人還是要征求一下東道主的意見,不然會有些以客欺主的嫌疑。
他不想因為要表現自己而無故的得罪柳葳蕤,盡管這個女子未來可能是他的手下。
等了一小會兒,柳葳蕤說道:“公子大才,葳蕤這些日子一直在想怎麽樣能有一個公平的機會可以不引起太多的爭議。”
“公子之前的建議猶如醍醐灌頂,讓小女子茅塞頓開,留到最後的一個就是贏家,那麽小女子也不用矛盾了。”
“只是小女子還有一個問題,不知可否請教公子?”
楚狂人說:“葳蕤姑娘但說無妨,我定然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柳葳蕤說:“公子建議的答題方式很好,只是葳蕤一般會出三個問題請諸位公子指教,如果每個問題獲勝的公子都不是同一個人。”
“也就是說,三個問題分別由三個公子贏到最後,那麽小女子應該選擇誰呢?”
柳葳蕤的問題一出,眾人又再次開始議論起來,氣氛依舊熱鬧。
“是啊,如果是有人贏兩次還好,如果每個人都贏一次豈不是分不出勝負”,一個公子附和道。
“葳蕤姑娘就是冰雪聰明,能想到這個問題”,其中一個公子順勢拍了個馬屁。
“聽聽這小子怎麽說,能不能有個辦法解決。”
聽了聽這些人再次討論起來,他往嘴裡填了一塊冰鎮水果,細細的咀嚼了起來。
冰涼爽快,滿口生津,在這酷熱的夏天裡,冰鎮水果絕對是個好東西。
自己在皇宮裡竟然也沒有人給自己上一些,他不知道的是,胡亥體質偏寒,吃不了冰鎮的東西。
所以,從前的胡亥讓太監和宮女不可以為他準備冰鎮的食物,頂多也就是在房間裡擺上一些冰塊做個物理層面的空調。
楚狂人來到這個世界最大的難處就是沒有能接收胡亥的記憶,所以他很多事情都只能做的謹慎小心,等到可以完全控制局面才可以一點一點的展示出與從前胡亥的不同。
盡管,他也不知道原來的胡亥是什麽樣子,不過這樣也好,他可以完全獨立的作為楚狂人思考,不會受到原來胡亥思想的影響。
我是胡亥, 不過,只是這具身體是胡亥,並且取代了胡亥的身份而已,靈魂上依舊還是楚狂人。
等到身邊的這些人議論的差不多了,楚狂人咽下了剛剛填進嘴裡的一塊水果,開始說話。
“柳姑娘問得好,關於這點,我剛好有一個建議可以解決,不知柳姑娘可願意聽聽。”
柳葳蕤說:“公子原來早有定計,小女子願聞其詳。”
楚狂人說:“這個問題只需要采取分級製就可以,柳姑娘既然每次會出三個問題,那麽這三個問題相比在姑娘的心中是有易有難。”
“把姑娘認為最簡單的那個問題定為2分,最困難的那個問題定為4分,中間難度的定為3分。”
他提出了一個打分的方法,讓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種方法的公子們都提起了興趣。
“贏最簡單問題到最後的人可以得2分,贏中間難度問題到最後的人可以得3分,贏最困難問題到最後的人可以得4分。”
“這樣一來,得分高的人作為贏家,絕對不會出現平分的情況。”
他給出了解決方法,眾人開始思考是否可行。
“三個人分別贏到最後,肯定是得四分的那個贏。”
“假如有人答對簡單的兩個問題,得5分,那麽可以贏過答對最困難問題的4分。”
“這樣一來,確實可以分得出勝負。”
眾人開始自發的討論,根本不用楚狂人再去多做解釋。
楚狂人淡定的笑了笑,不過是分級製,只不過是一種新的思維,不過確實可以解決不少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