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峻山成立了一個西征軍指揮部,禦駕親征的他當然就是這個指揮部的總司令,由於是出境作戰,他啟用了接受過新軍事理論思想的崇文子弟,擔任正副參謀長。
指揮部副總司令,由兵部尚書周世臣擔任,參謀長由衛戍指揮使江國榮擔任,副參謀長由衛戍副指揮使戴自成擔任。
西征軍下轄:
陸軍第一師,八千人。這個師是新型師,屬於山地師,雖然沒有重武器,但是,火力配置是最強的,裝備極佳,高級指揮員配有望遠鏡和懷表,戰鬥力與近代的師相差無幾。
海軍第一陸戰旅,六千人(從陸戰旅的一萬六千人中精選出來的)。這個旅有著鎮壓女真人的經歷,殺人不眨眼,作戰勇猛。
第一混成旅,二萬人。第一混成旅進入蒙古草原之後,就進行了精簡,在蒙古草原,有大批的良馬,所以,曹變蛟重騎兵團升格為騎兵一旅,李虎的火槍團與步兵團合並升格為騎兵二旅,烏力吉的蒙古騎兵團也升格為蒙古騎兵師,這三支部隊都離開了混成旅編制,因此,原本三萬六千人的混成旅,現在只有二萬人。
蒙古騎兵師,三萬人。烏力吉的蒙古騎兵團進入蒙古後,發展迅速,很快就成了三萬人的騎兵師。
總兵力六萬四千人。
高峻山把波斯人沙伊爾也帶入了西征軍指揮部,他有派沙伊爾回波斯國,聯合波斯國一起來打羅刹國的計劃。
出征前,高峻山希望能夠等到時光穿梭機的到來,他已經把所需的裝備通過中微子大米-蔬菜交換儀,傳送給了總部,如果部隊配備了發報機,那麽就能夠大大地提升部隊的協同能力。
進入十月,崔中平來報喜,他種下的玉米收獲了六百石,高峻山大大地獎勵了崔中平,提拔他為屯田員外郎,官至六品,並給了他更大的權利,把推廣種植玉米的任務交給了他去做。
之後的日子,高峻山全心身投入到西征的準備工作中,他把華夏國的朝政全權交給百裡沙去管理,特別重大的事情,由十大輔臣商議後投票決定。
西征軍臨時總部設在皇城內的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高峻山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他召來後勤部尚書房廷建,要他準備二十萬人馬為西征軍運送物資。
出征之前,指揮部派出了數個偵察分隊進入新疆,刺探羅刹國的軍情。
臨時指揮部就設在皇宮裡面,高峻山收集了一些羅刹國的資料,與周世臣、江國榮、戴自成一起研究分析,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羅刹國的統治者是個非常年輕的皇帝,十七歲不到,名叫阿列克謝·米哈伊洛維奇,他的父皇米哈伊爾·羅曼諾夫是羅刹國的第一位沙皇,剛死不久,年輕的阿列克謝·米哈伊洛維奇作為皇儲繼承皇位。
阿列克謝·米哈伊洛維奇,於1629年3月19日,在莫斯科出生。作為皇子,阿列克謝從幼年起就接受良好的教育。他的父親,沙皇米哈伊爾·羅曼諾夫任命當時最著名的學者莫羅佐夫擔任他的老師。在莫羅佐夫指導下,阿列克謝自五歲起開始識字,起初讀的都是聖經裡的詩篇和使徒行傳,七歲開始學習寫字,九歲開始在教堂唱詩班學習。等到他十二歲的時候,把他讀過多的書積攢起來,足夠建立起一個小型的家庭圖書館。此外阿列克謝還學習語法,地理,外交禮儀,樂器演奏、騎射等科目。這樣阿列克謝在少年時代就成為當時俄羅斯最有學識的人之一。
1643年,沙皇米哈伊爾下詔,曉諭羅刹全國,阿列克謝被正式立為皇儲。
時隔兩年,1645年6月,沙皇米哈伊爾病逝,年僅十六歲的阿列克謝繼位,成為羅曼諾夫王朝的第二位沙皇。據情報分析:羅刹國在歐洲正面臨著虎視眈眈的豪強的窺視,他的北方有強敵瑞典,佔領著從普斯科夫-諾夫哥羅德一線以北、波羅的海沿岸的大片土地,牢牢地控制著羅刹國通往歐洲的商道;西面是他的世仇波蘭和立陶宛王國,佔領著斯摩棱斯克為首的一系列重鎮,時刻威脅莫斯科。
看過這些資料的參謀長江國榮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我們有必要與瑞典和波蘭結盟。”
高峻山道:“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歐亞之間的文化差異,瑞典和波蘭這兩個國家不一定會跟我們結盟,還是不要主動與他們聯系為上,等我們打出自己的氣勢來,他們會找我們的。”
周世臣道:“陛下所言極是,誰願意跟一個瘦小的弱者聯盟?只有我們用自己的力量證明是一個強者,自然會有人前來依附。”
高峻山正要告誡他們,歐洲人並不是那麽好打交道的,孫可望此時來稟報,馮雙禮有要事上報。
“請他到傳心殿禦書房等朕。”
……
高峻山回到禦書房,孫可望把在外面等著的馮雙禮請了進來。
高峻山問:“這麽急見朕可有要事?”
馮雙禮道:“金陵的高弘圖、薑曰廣傳來消息,他們有辦法讓朱由菘的小朝廷大亂。”
高峻山來了興致,問:“快說說,什麽辦法?”
馮雙禮回稟道:“高弘圖、薑曰廣他們列舉了前朝的三大疑案,說是可以參照這些案子,布下一些謎團,給朱由菘的朝廷製造混亂。”
“什麽‘三大疑案’?”高峻山問。
馮雙禮解釋道:“就是萬歷、泰昌、天啟三朝的‘梃擊案’、‘紅丸案’和‘移宮案’。”
“說具體一點。 ”
“前朝萬歷年間,因立太子曾引起朝廷激烈的爭論。萬歷皇帝長子朱常洛為太后宮女王氏所生,極受冷遇;而寵妃鄭貴妃所生皇三子朱常洵為萬歷皇帝所鍾愛,鄭氏與萬歷皇帝‘密誓’立常洵為太子。
“朝臣依據太子立嫡,無嫡立長的法綱,力爭立朱常洛,但萬歷皇帝總以各種借口拖延,直至皇太后施加壓力,始於萬歷二十九年冊立朱常洛為皇太子,同時也封常洵為福王。
“這就是萬歷朝圍繞確立太子爭論了十五年的國本之爭。”
高峻山嘲笑道:“皇位繼承,父死子繼;有嫡立嫡,無嫡立長;帝無子嗣,兄終弟及。這麽簡單的道理,他們就為了立誰為太子,朝堂之上爭論了十五年?”
“正是。”
高峻山感歎道:“難怪明朝要完!”
馮雙禮繼續說道:“最後是萬歷皇帝向東林黨服軟,正式冊封朱常洛為太子,可是,之後發生了一件事,一個叫張差的人手持木棍,隻身闖入太子的寢宮,打傷守門太監。
“這件事讓人聯想到是鄭貴妃指使張差暗殺太子。但是,萬歷皇帝卻沒有深究,只是將行凶者張差判定瘋癲所為,將其磔死而匆匆了事。這就是‘梃擊案’始末。”
“這說明了什麽?”高峻山問。
馮雙禮分析道:“這件事從表面上看是鄭貴妃意欲謀害太子朱常洛而未得逞,好像是皇帝的家事,但實質上是東林黨與閹黨的明爭暗鬥。盡管萬歷帝親自處理結案,但這件事情始終疑雲重重。”
“這又與東林黨有關,”高峻山問,“那麽‘紅丸案’又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