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自成提出,當羅刹國的使團來到京城的時候,對他們假意和談,麻痹他們,給突然襲擊製造有利條件。
高峻山讚同道:“此舉可行。我們一邊與其談判,一邊暗中下套。”
“是不是現在給百裡首輔發個電報?”
“不急不急。”高峻山搖頭道,“此事還要與前線的部隊商量商量,你先給周世臣和江國榮發一個電報,看看他們的想法。”
高峻山向來行事穩重,做什麽決定之前總是要和身邊的軍師商量商量,這次他也不例外。
電報發出去後,一天都沒有收到周世臣的答覆,看來他們是要花時間來慎重思考的。
第二天,潘自得又來找高峻山。
“陛下,我們的人複製出一台諸葛亮的木牛流馬。”潘自得一見高峻山就得意洋洋地稟報。
“木牛流馬?”高峻山不是很相信。
潘自得難於掩飾激動的心情:“的確是木牛流馬,陛下可以親自去現場看一看。”
“走,看看去。”高峻山一揮手,便領著孫可望一起跟潘自得下樓,他要看看這個木牛流馬到底是個什麽東東。
孫可望得到命令哪敢怠慢,立馬備好馬車在指揮部門口等候。
雖然是在城裡,建築工地離得也不近,馬車走了有二十分鍾,高峻山可是看著表的。
這個城市建設鋪開的面也太大了,高峻山心裡這樣想著,心情也不大開心。
“到了到了。”終於聽到潘自得說出的這句話。
高峻山下得馬車,在潘自得的引領下,來到了運送土方的工地,這裡的工人們正在熱火朝天地挖土、運土,有挑的、有抬的,還有趕著牛車的,一個個都在忙碌著運送泥土,最為醒目的畫面出現在高峻山的眼前,那就是一隊推著獨輪車的隊伍。
獨輪車?
高峻山頭腦中閃,這不就是後世所見的獨輪車嗎?難道這就是潘自得所說的木牛流馬?
高峻山的目光投向了潘自得,潘自得頗為得意,向高峻山介紹他所發明的“木牛流馬”。
也許是沒有個歷史階段的人們對木牛流馬的認識都不同,在潘自得心裡所解讀的也許就是像獨輪車一樣的東西。
木牛流馬,為三國時期蜀漢丞相諸葛亮發明的運輸工具,分為木牛與流馬。史載建興九年至十二年(公元231年-234年)諸葛亮在北伐時所使用,其載重量為“一歲糧”,大約四百斤以上,每日行程為“特行者數十裡,群行三十裡”,為蜀國十萬大軍提供糧食。
不過,確實的方式、樣貌現在沒人知道,因此歷史上對其出現了各種的解釋。
流傳於世的只見文字,不見圖樣。有文中提到“方腹曲頭,一腳四足;頭入領中,舌著於腹。載多而行少:獨行者數十裡,群行者二十裡。曲者為牛頭,雙者為牛腳,橫者為牛領,轉者為牛足,覆者為牛背,方者為牛腹,垂者為牛舌,曲者為牛肋,刻者為牛齒,立者為牛角,細者為牛鞅,攝者為牛秋軸。牛仰雙轅,人行六尺,牛行四步。每牛載十人所食一月之糧,人不大勞,牛不飲食。”
又有“肋長三尺五寸,廣三寸,厚二寸二分:左右同。前軸孔分墨去頭四寸,徑中二寸。前腳孔分墨二寸,去前軸孔四寸五分,廣一寸。前杠孔去前腳孔分墨二寸七分,孔長二寸,廣一寸。後軸孔去前杠分墨一尺五分,大小與前同。後腳孔分墨去後軸孔三寸五分,大小與前同。後杠孔去後腳孔分墨二寸七分,後載克去後杠孔分墨四寸五分。前杠長一尺八寸,廣二寸,厚一寸五分。後杠與等。板方囊二枚,厚八分,長二尺七寸,高一尺六寸五分,廣一尺六寸:每枚受米二斛三鬥。從上杠孔去肋下七寸:前後同。上杠孔去下杠孔分墨一尺三寸,孔長一寸五分,廣七分:八孔同。前後四腳廣二寸,厚一寸五分。形製如象,靬長四寸,徑面四寸三分。孔徑中三腳杠,長二尺一寸,廣一寸五分,厚一寸四分,同杠耳。”
說的倒很仔細,做出來的東西自己會動才怪。
現在,這個潘自得做出了一個近似獨輪車的運輸工具,也許他正是按照某本木牛流馬指南造出來的,我們不可否認他。
高峻山心中微微一笑,道:“很形象,很形象。的確是木牛流馬。”
潘自得興致勃勃道:“自從用了我發明的木牛流馬之後,運送土方的效率就大大地提高了,陛下請看,一匹木牛流馬的轉載量堪比六個強勞力。”
“等等等等!”高峻山道,“木牛流馬是你發明的?”
“恕學生口誤,”潘自得連忙解釋,“是學生按照古書仿製的。”
高峻山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只是對他這城市建設的工程鋪得太大有些不滿。現在有指揮部在這裡,有後勤部的運輸隊再這裡,才顯得這座新城人聲鼎沸,如果我們轉移到別處,這座城市大規模的建設豈不都浪費了?還有多少人會來這裡居住?這將要有多少的空房?
潘自得沒有看出高峻山的心思,他還在不斷地滔滔不絕解釋他的木牛流馬, 高峻山沒有認真去聽,也不想了解他仿製出來的木牛流馬,反正這個東西用於工地建設是個好東西,這是毋庸置疑的,如果把它作為運程的運輸工具就有點勉為其難了。
高峻山對城市建設的過度開發是有看法的,他現在不好打擊潘自得的積極性,他準備另外找個時間來和潘自得談談,讓他把城市建設的規模控制在一定的范圍之內。
等潘自得介紹完畢,高峻山大加讚揚一番,然後便打道回府。
剛回指揮部的大樓,戴自成就告訴他,周世臣回電報了。
高峻山邊上樓邊看周世臣發來的電報。
周世臣在電報中稱,我軍目前不適宜對羅刹國發動突然襲擊。理由有三:其一,部隊到了巴爾喀什湖南岸之後,很多人都得了一種怪病,不能下床行走,戰鬥減員十分嚴重;其二,缺少渡水作戰的船隻,就算有船,也形成不了突然襲擊的效果,因為數百艘船在湖面上行走,人家不會看不到;其三,我軍將士大多不習水性,冒險渡水而戰,敵人卻以逸待勞,這種以我之短克敵之長的戰法,是難以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