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巴爾喀什湖。
在南岸,曹文詔已經做好了渡水作戰的充分準備,船帆已經揚起,只要將士們一登船,就能夠起錨離岸。
擔任這次突襲任務的是孫大海的海軍陸戰旅,這個旅已經有一個營裝備了最新式的48型米尼槍,這個營就是這次登陸突襲的先鋒營,肩負著對羅刹國實施第一波打擊的重任。
從哪個方向實施登陸,曹文詔早在三個月前就向軍政院提交了兩條進攻的路線。
北岸的巴爾喀什城建在犬牙交錯的湖岸,這座城處在一個M字形的左邊的頂端,要想攻擊這座城池,有兩條水路可走,第一條就是M字形左邊的開口進入,這是一條大約三裡寬的通道,能夠直接到達城下。第二條水路就是由M字形右的開口進入,這條通道的水域稍寬一些,沿水道進入之後,就可以登陸,然後向右十裡便是巴爾喀什城。
如果從第一條水路進入,更能夠達到突然性的效果,但是,沿途的兩岸都有羅刹國的駐軍,很容易暴露自己;如果從第二條水路進入,隱蔽性較好,但是登岸之後,距城池還有十裡之遙,一路上都有敵軍的明崗暗哨,達不到突然襲擊的效果。
現在的問題是不能同時從兩條水路進入,因為船隻不夠用,只能夠二選一。
高峻山首先征詢百裡沙的意見。
百裡沙認為走第一條水路才能達到突襲的效果,如果走第二條水路,登陸之後就會被敵軍發現,突襲戰就會變成攻堅戰,他主張走第一條水道。
蔡芝山也同意走第一條水道,他認為,如果在夜間實施登陸,就能達到隱藏目的。
高峻山也同意走第一條水路,他向曹文詔下達了進攻路線的命令,同時要求他們抓緊夜間作戰的訓練。
命令下達完畢之後,高峻山對百裡沙道:“我們還要向羅刹國施放一個煙霧彈,你通知禮部尚書牛金星,繼續跟羅刹國進行外交談判,表面上同意接受羅刹國的條件。”
百裡沙道:“今天牛金星來稟報,瑞典女皇派了一個使團進京,現正在來京的途中。”
“好,很好!”高峻山的眼睛沒有離開沙盤,“如果我們沒猜錯的話,也是為了羅刹國而來。”
此時,孫可望進來稟報,劉芳亮求見。
“陛下,今天是壺蘆長公主的生日,您忘記了嗎?”劉芳亮一進來就埋怨道。
高峻山拍著腦門道:“今天出門的時候皇后親自跟我提過,要我今天早點回乾清宮的,是不是都在等我呀?”
劉芳亮道:“大家左等你不來,右等你不來,皇后娘娘就派了我過來請陛下盡早回宮。”
“今天就到這裡吧,一忙起來把時間都給忘記了。”高峻山一邊說一邊向兩位大臣道別,然後又說道,“你們也回去吧,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晚上可以來傳心殿見朕。”
高峻山和劉芳亮一起回到乾清宮,這乾清宮已是熱鬧非凡,富麗堂皇的廳堂張燈結彩,一片喜慶之色,家仆和丫鬟們正在忙忙碌碌地進出禦膳房,所有的人都已經坐在了飯桌前,等著他回來開飯了。
今天是高桂英四十歲的生日,韓雨煙為她在乾清宮設宴慶祝,一早韓雨煙就告訴了高峻山,讓他今天早點回家,高峻山卻把這事給忘記了,不是劉芳亮過來催他回家,說不定挨到天黑都回不到家。
飯廳前擺了三圍酒席,主飯桌上已經圍坐了一圈人,都在眼巴巴地等著皇上駕到,首座是空著的,正等著主人回來就坐。
桌前著的有韓雨煙、董小宛、高桂英、老神仙尚炯、陳菊花(高一功的夫人)、黃二妹(李過的夫人)幾位;
另一桌坐的有張材(高桂英親兵統領)、二拴(高桂英的親兵)、慧英(高桂英的親兵)、慧梅(高桂英的親兵)、李蘭芝(李自成的女兒)等;
還有一桌就是高峻山的五個兒媳和他的幾個兒女。
高峻山一回來,最興奮的就是八妹,八妹現在快六歲了,她高喊著:“開飯啦!開飯啦!皇上回來啦!”
她一邊喊一邊向高峻山飛奔,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高峻山把緊抱著他大腿的八妹抱了起來,問:“小丫頭,餓壞了吧?”
“我不是小丫頭,妹妹才是小丫頭。”八妹糾正道。
高峻山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你不是小丫頭,你就是小鬼頭!”
高桂英也迎了上來,對八妹道:“快下來快下來,還不下來你的雞腿就被八寶搶去了!”
八妹自己掙扎著下了地, 拚命地跑回她自己的座位。
高桂英向高峻山行了一個禮,道:“給陛下請安!”
高峻山道:“祝你生日快樂!今天是你的生日,朕也沒有給你準備什麽禮物,明日朕一定給你補上。”
高桂英拜謝道:“回稟陛下,皇后娘娘已經給了賀禮,您日夜操勞國事,還惦記著桂英的生日,令桂英感激不盡。”
高峻山坐了江山之後,並沒有薄待李自成的部將,劉芳亮、牛金星、田見秀、高一功、李過這些李自成的舊將,現在都有了顯赫的地位,高桂英心中是感激不盡的,特別是比自己隻小一歲的這位皇上,真真切切地把她自己以大姐看待,並冊封為封為壺蘆公主,更是令她感動。
高峻山隨著高桂英一同坐上了飯桌,劉芳亮以國舅爺的身份也坐上了這一桌。
酒宴開席了,忙碌的家仆、丫鬟頻繁地在禦膳房和飯廳之間穿梭,一碟碟的美味佳肴被端上了桌面:
上來的都是溜雞脯、荷包裡脊、四大抓、四大醬、四大酥、小糖窩頭、豌豆黃、芸豆黃等等宮廷菜,還有龍肝、鳳髓、豹胎、鯉尾、炙、猩唇、熊掌、酥酪蟬八珍拚盤,有蝦球和肉餡蛋餃相配製成的“黃葵伴雪梅”,鮑魚、魚翅、刺參、魚肚、魚唇、鹿鞭、鹿筋、蟹黃、湖蝦肉、干貝等十八種原料的佛跳牆,還有梅花鹿筋、白菜、枸杞、山雞、老雞濃湯。
面對滿桌的佳肴,高峻山端起酒杯道:“今天是皇姐的四十生辰,在此我們為她舉杯慶祝,祝她青春永駐,快樂長壽!乾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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