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朝就開始稟報巴郎郡水患的情形,近兩日竟然天空放晴,如此一來水勢就沒有更加迅猛,欽差的先期隊伍已經抵達,到處張貼皇榜,讓所有人都知曉這是什麽樣的一個政策。
巴郎郡上下還算安穩,並未出現什麽暴亂和抵製的情形出現,如此一來梓瑤還稍微心安些,雖然想讓那譚貴君的兩女迅速被貶,可她不想犧牲巴郎郡和西江君的百姓。
正想著一個魁梧的身影站了出來,高聲稟報著,“皇上,據報昨日太女府的那位高麗皇子李明勳自縊而亡,如此情形這叫臣等如何與高麗國的使臣交代啊!”
梓瑤微微側目,說話這人是禮部侍郎秋韻函,精明幹練的眼神不時朝著自己瞥兩下。
【主人,這個秋韻函與譚將軍是姻親,他的正夫就是譚雲奇譚將軍的庶弟,二人表面沒有什麽來往,暗地裡卻是極為親近的關系,主人小心!】
女皇也瞥了一眼梓瑤,自從提出治理水患的建議後,女皇也不再想從前一樣,對梓瑤不冷不熱,完全沒有動怒轉向梓瑤溫和地問道。
“羽兒對此有何解釋?”
梓瑤朝女皇失禮,“母皇明鑒,兒臣有話想問秋侍郎。”
女皇沒有說話,和藹地點點頭,老三老四互望了一眼,估計是沒想到梓瑤能夠得到這樣辯解的機會,這二人瞬間警惕起來,梓瑤側身看著秋韻函。
“秋大人剛剛說據報,那麽本宮想知道這個據報是從何而來的消息,要知道京畿府尹方大人正在嚴密封鎖消息,東宮也隻進不出,那秋大人從何而知?
難道我大燕國,從三品的府尹要向正四品的侍郎稟報自己所轄的機密?”
秋韻函怎麽也沒想到梓瑤竟然從這個方面進行反駁,自己準備的所有說辭竟然毫無用處,一下子卡殼了。
“微臣~微臣是聽旁人議論得知的!”
梓瑤冷笑了一聲,“呵,我大燕國當朝的文武百官中,竟然有人目無法紀,公然誹議當朝太女,臆斷散播歪曲命案事實,如此劣跡法典中有明令,杖責二十,罰俸半年。
秋大人那就說說是誰在議論吧!請母皇定奪判罰。”
方翔遠原本極為擔心這位皇太女,見到這樣的陣仗,真心替她捏了一把汗,要知道這個秋大人可是屬瘋狗的,咬住人不撒口,她可是譚將軍嘴得力的鷹犬。
秋韻函聽聞撲通一下跪下伏在地上,高聲呼喊著:“皇上,臣一片拳拳之心可鑒日月,臣答不上來這樣的問題,如若真的要責罰,就責罰臣一人吧。
臣只是擔心大燕國會被他國不恥,再則高麗國會因此聲討我大燕,如此一來邊疆戰事起,受苦的還是我大燕國的百姓啊!皇上!”
如此激動的一番演說,梓瑤都給她鼓掌了,以退為進能夠在這樣短的時間內給自己找到台階,並且還不暴露身後之人,怪不得譚將軍要找這樣一個弟妻,簡直是找了一個最好的幫凶啊。
梓瑤上前一步,“母皇,秋大人這樣猜度讓兒臣瞋目,不知到底是受人指使還是真心為國擔憂,如若是真心擔憂怎地聽聞這樣的流言就來抨擊兒臣?
兒臣覺得還是由方大人來講述一下案情比較好。”
女皇點點頭,無論今天秋韻函說的是真是假,她都犯了一個大忌。
就是當著女皇的面來告皇太女的狀,如此行徑是對女皇的打臉,女皇清楚秋韻函也清楚,所以梓瑤才挑明這一點,輕易不傷人,既然挑釁那就要殺雞駭猴,一次性治理好,免得被她反咬一口。
方翔遠被女皇點名,快步朝前走到文武百官的中間,
手持笏板躬身施禮。“啟稟皇上,昨日午時三刻接到東宮太女府的報案,說是高麗國皇子李明勳被殺並且偽裝成自縊,臣聽聞感到事態的嚴重,因此帶著仵作和一眾衙役趕到進行了詳盡調查。
發現這位高麗皇子李明勳頸部有兩道勒痕,一道是平行在頸部,一道是呈八字形斜插在頸部到耳後的位置,兩道痕跡深淺基本一樣,並且在其頸後發際邊緣,發現了一枚盾牌形痕跡。
再者檢查死者屍體的時候發現,在死者雙腕和手臂上有抓痕和指甲的掐痕,這兩處痕跡是死者無法自行造成的,並且比對了指印的大小和紋路,已經將那兩名高麗皇子的小廝擒住。
至此案情已經有了定論,只是那個主要的施暴者並未抓到,不過他身上的特征還是有所掌握的,並且那枚盾牌形狀的痕跡臣已經繪製成圖。
請陛下過目,因此人涉及后宮管事,因此殺人者的調查陷入僵局。”
方翔遠將衣袖中藏著的那兩張圖交給了龐總管,龐總管呈給皇上,仔細觀看後,皇上低聲問了龐總管一句,龐總管點點頭。
“方愛卿辛苦了,既然查到了后宮,那就讓龐香玉來陪同你們調查吧,無論查到誰如若有哪個侍君阻撓,直接將此人打入冷宮,龐香玉就按照這個來宣旨就好。”
聽到女皇的態度,方翔遠躬身施禮,“臣遵旨。”
那位秋大人瞬間蔫兒了,低頭余光瞟了一眼譚將軍,沒想到峰回路轉,這個方翔遠竟然如此短的時間找到案件的關鍵,如此細節譚將軍怎麽沒有告訴自己?
女皇瞥了一眼一旁站立的秋韻函,“秋愛卿!”
“臣在。”
“朕想知道,你如何得到的消息……”
秋韻函抱著笏板砰一下跪在地上,“昨日午時臣與好友相約吃酒,回府時途徑東宮的北門,正好看到一些人抬著白布包裹的一具屍體出來。
幾個下人在那裡掩鼻躲避著,期間有人提及此人的身份,之後京畿府衙的兩個差官跟著出來,趕著車就這樣將人拉走了,臣身著便裝便下了車,隨即在人群中打聽了一二。
東宮的下人皆說,此人是不想回到高麗國,因此才自縊的,臣當即就擔憂起來,回到府中趕緊派人查詢,奈何京畿府和東宮皆對外保密,臣這才貌似進諫。
望皇上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