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跟前,早就站著不少的人,他們大都在此等著看今天的比試的。
廣正平帶著廣宇等人到了那邊的時候,看了眼旁邊,王戰和蕭北魚還有那王金銅三人站在不遠的地方。
拿著相機的蕭北魚渾身上下給人一種想要接近的感覺,即便此刻的她還帶著一頂鴨舌帽,外加頭髮遮住了半張臉,可是依然還是有一種奪目的美感,吸引人眼球。
不過她身旁王金銅那壯碩的身軀,很有威懾力,尤其是昨天他在擂台上大展拳腳,那大開大合的進攻架勢,打贏了江南劍宗的畢陵,很是在眾人心底,留下了一個彪悍的印象,使得不少人隻敢遠觀,而不敢走上前來搭訕的。
廣正平看了眼王金銅,目光閃爍。
王金銅雙手環胸,滿是桀驁,虎視眈眈的巡視一圈:“昨天那個打贏了趙縛的人是誰?有沒有在場啊?”
他聲音洪亮,只是話說出去,沒有人敢接他的話茬。
“低調點,別沒事兒的惹事,今天是第九天,也是最為重要的一天,你要是能夠將穆家千金給娶回家去,爹媽都會以你為榮的。”王戰聽著王金銅的話,有些無奈,在他身旁提醒了一句。
“我沒想惹事兒,就是想找人打架,要麽我被他打,要麽我打他,揍天才這種事情乾起來才有勁兒!”王金銅哼哼著。
他此番話語,使得周圍不少人都是默默轉移開了視線,深怕是被他給揪住,拉過去打一場,這分明就是一個暴力狂。
不多時候,人群有幾分躁動,很快,最外層的一行人分出一條道路,人群自動向著周圍散開,而那邊,長相略顯稚嫩,可是實力卓絕,力壓群雄的禦景龍,便是身披白色道服,緩步而來。
他的身旁跟著臉色有些蒼白的蘇淳,還有昨天敗北了的嶽建涵和那畢陵,他們兩人陰沉著臉,渾身上下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氣勢,讓人見之心寒,尤其是在他們看到這邊的廣正平和王金銅之後,那種寒意更加明顯。
顯然是昨天輸了比試,使得他們心底頗為不甘。
加上給予厚望,就未曾想過會輸的小天才趙縛竟然是被人折了煙雨劍,此番羞辱,幾乎就是在給他們江南劍宗的臉上,狠狠抽了一個巴掌!
“趙師弟現在情況怎麽樣,劍宗那邊,有沒有傳過來消息。”禦景龍目不斜視,看著前方,臉色平淡,淡淡發問。
走在他身旁的蘇淳咳嗽一聲,苦笑開口:“剛剛接到消息,趙師弟現在已經到了劍宗,正在由宗內幫忙醫治,只是聽聞,傷的有些重了點,日後的修行,可能會受到一些影響。”
說到這裡,蘇淳歎了口氣,遲疑一下,這才開口道:“昨天,多謝師兄手下留情。”
昨天禦景龍最後那一手,分明可以直接將力量全部強壓在蘇淳身上,那樣一來,蘇淳的結局必定不容樂觀,可是最後力量被他分散到了擂台之上,毀掉了整個擂台,這才使得蘇淳現在不過受了些輕微的傷勢,沒有性命之憂。
“謝就不必,本就是同門師兄弟,哪怕是比試,也得有個分寸,不過你的實力,確實有很大的長進。”禦景龍淡淡出言。
蘇淳搖頭不語,他看著禦景龍的背影,眼神閃過幾分疲倦。
他本是早禦景龍幾年入的劍宗,最開始他還是和禦景龍住在一個廂房,同睡一個被窩,是無話不談的好友,往日剛入宗內,被宗內其他人欺負的時候,往往兩人都會站在同一戰線。
可是隨著禦景龍天賦漸顯,哪怕蘇淳極力追逐,卻依然難以望其項背,最後差距越來越大,他們之間的關系,友情看似也逐漸消散,唯有同門師兄弟之情誼。
“那個擊敗趙師弟,折斷我江南劍宗一口煙雨劍的人,有沒有到來?他既是敢這般動手,也就需要承受我的怒火,我禦景龍在江南劍宗之內修行多年,也是時候為我江南劍宗正正名聲,讓所有人明白,膽敢與我江南劍宗為敵,將會是如何的下場。”
禦景龍說話的聲音淡淡,語調平緩,只是語氣內所含的肅殺之意,讓在場不少人,心膽俱寒,有種滲人的感覺。
“不知道,昨天我沒有太過注意,不過他既然參加了昨天的比試,就沒有道理今天會缺席,今天是第九天的比試,無論是他是為了穆家小姐而來,還是為了穆家那柄古劍而來,待會兒,總歸是要出現的。”蘇淳搖了搖頭。
禦景龍沒有說話,走上前去,背著雙手站定,目光看向眼前林木深處的位置。
那邊,初眼看去,毫無任何特殊的地方,就像是最為普通的山間草木。
而林木之外,周圍地界,也不曾看到任何的擂台與比試的場所。
所有人屏息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早上九點鍾的時刻,穆家一行人,這才從莊園內的別墅之中走了出來,朝著這邊趕去。
穆博雲打扮簡單,身上穿著青色的長袍,眉須皆白,臉上有幾分威嚴模樣,哪怕是年紀大了,可是身為穆家上一代家主的穆博雲, 派頭明顯是要更加強勁一些。
穆博雲的身邊,穆緒言昂首而來,穆文曲跟隨其後,再一邊,則是穿著公主裙,打扮漂亮,頭髮隨意披散在肩膀兩側的穆函然。
穆函然一出場,很快便是聚集了不少人的視線目光。
不得不說的是,今天穆函然明顯是被精心裝扮過得,從身材和樣貌上,已經是一個足以讓不少男人為之瘋狂的女人。
在外界傳聞之中,穆函然就是一個刁鑽任性的大小姐,不過今天,穆函然安安靜靜,微微低頭,側顏看去,多了些恬靜,少了些刁蠻,美態十足,看得周圍不少男人,心臟砰砰直跳。
李叔看著穆函然跟著走上前去,歎了口氣,他環視一圈,想要尋找到少年身影,可是一無所獲。
“這是,不打算來了嗎,昨天力敗趙縛,可是面對禦景龍,難道,你也是怕了?”
李叔心底喃喃,有幾分遲疑和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