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鐵門被貫穿的聲音如同貫穿了陳冬的內心,一隻綠色的爪子直接將鐵門給撕裂開來。
“你自己扣動扳機還是我來?”槍口直直的對準了女孩的心髒,這可是狙擊槍如果近距離爆頭陳冬自己都不想看到那惡心的一幕。
“算了算了,我自己動手吧。唉!”臉色一正,看著女孩有些扭曲的表情陳冬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對一個小孩子下手可能是他一生的汙點。
可死都快死了誰還在乎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被喪屍撕碎的感覺雖然沒有體驗過,但絕對不會好到哪裡去。
砰!
“吼!”
聽見槍聲外面的喪屍咆哮的更加瘋狂了。
陳冬將視線挪到一旁,根本就沒辦法去直視那稚嫩的身體。
“對不起了,哥哥還是沒辦法活到末日結束。”無奈一笑陳冬閉上了雙眼,伴隨著一聲槍響一群喪屍咆哮著衝入到了狹小的空間裡面。
……………………
“喂,醒醒!”
耳邊還回響著最後一聲槍鳴,頭部被貫穿的感覺讓陳冬有些呼吸困難,不難想象腦袋像西瓜般碎裂的樣子。
等等!
怎麽還在思考?
“呼!”用力的坐直身體,陳冬頭部的冷汗直接滴落了下來,眼神更是空洞的注視著前方。
死亡之後人類應該沒有了自己的意志才對,不過這也沒有正確的說法,畢竟死了之後還能繼續做報告的人不存在。
“你……沒事吧?”
“這裡?”看著面前坐著的少男少女嘻嘻哈哈有說有笑的,陳冬眼神有些迷茫。
“呼,沒傻就好,嚇老子一跳,睡個覺都能腦抽,我算是服了你了。”微笑了拍了拍自己同座的肩膀,剛剛那一瞬間還真把吳軍給嚇到了。
“喂,不會真傻了吧。”
搖了搖頭,閉上雙眼陳冬還有些沒反應過來,記憶深處這個景象他還是記得的,畢竟是那個讓他難以忘記的教室,還有那些模糊不清的臉。
可……
為什麽會回到這裡?
頭部不是已經被擊碎了嗎。
“真沒事嗎……”
“沒事。”擺了擺手,想到什麽似的,陳冬直接拿出了口袋中的手機。
“2020年5月21號……怎麽可能,真回來了嗎?還是一場夢……不可能啊。”搖了搖頭,無論怎麽想那都不可能是夢,這三年中經歷的一切讓他根本無法去忘懷。
與其說那段經歷像夢,倒不如說現在更像是進入到了夢鄉。
“有煙嗎?”
“煙……你不是不抽的麽。”吳軍嘴角抽了抽,不知道怎麽回事他感覺自己這個同桌醒過來之後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掃了一眼對方,這個人他記得,高三那會關系比較好的一個家夥,不過自己參軍之後好像沒有聯系過了,緊接著便是SASI病毒爆發。
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在對方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一包中華赫然落入到了陳冬的手中。
末日中的香煙可是奢侈品,拿起一根聞著那迷人的煙草味嘴角浮起了一絲苦澀的笑意。
“什麽……!”看著陳冬伸過來的手吳軍還有些錯愕。
“還能是什麽,打火機啊!”還是同樣的手法,這家夥所有東西幾乎都裝在一個口袋裡面。
給自己點燃了一根煙,有些貪婪的抽了起來,陳冬現在的大腦還有些運轉不過來,被狙擊槍擊碎頭部的陰影始終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我草!”吳軍傻眼,這可是在教室裡面,咽了咽口水有些不自信的看上了講台,上面的體育老師正一臉憤怒的看著兩人。
“爽!”這一聲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奇怪的白色煙霧早就引起了全班人的注意,這一個爽字更是讓全班人都懵圈了。
這貨裝逼裝的腦子抽了……
“自己滾去政教處!”一聲咆哮,體育老師可謂是將自己所有的怒氣都給喊了出來。
漠視的掃了一眼對方,這個眼神讓講台上的體育老師瞬間感覺身體一寒。
雖然不明白殺意是什麽,但他現在感覺到背後出現了冷汗,理智告訴他不能再開口,可臉這種東西他又不能丟了。
“看什麽看!滾去政教處。”
叼著煙沉默了片刻,陳冬拍了拍腦袋,不好意思的對著講台上的老師鞠了一躬。
這裡可不是末世,而且老師的做法也沒有錯,不過口中的煙並未熄滅,拿上手機陳冬直接走了出去,留下了滿教室的錯愕學生。
“這貨,瘋了吧!”吳軍一臉凌亂的看著走出去的陳冬。
………………
“喔!爽!”冷水刺激著頭部,好久都沒有過這種舒暢的感覺了, 這可是乾淨的水。
“回到三年前了嗎?”雙手倚在洗手台上,陳冬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SASI病毒爆發的日子是2020年6月12號,那個時候他才進部隊沒多久,就遇見了病毒,當時整個華夏政府都陷入到了一片混亂。
作為新兵蛋子本不應該出去維護的,可實在是缺人,他也被迫進入到了喪屍的圍剿之中。
“二十二天倒計時麽。”喃喃一句,倒是沒有想過去直接報警,畢竟他說的話也不會有人相信,即使相信了也不會有辦法。
6月12號是SASI病毒在全世界爆發的日子,說不定現在就已經在世界的某個角落感染了一部分人類。
阻止這個世界末日化以他的能力顯然是不可能的,拍了拍自己的臉,既然老天給了他第二次機會他自然不會錯過。
時間並不充足,但二十二天足夠他使用了,政府會將SASI病毒隱瞞一段時間,到時候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著就可以了。
“喂,你不是答應過我最後這段時間會老實一點嗎?”
熟悉的聲音響在耳畔,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有些不敢相信的轉身過去。
曾經那個無數次想要表白的女孩便站在眼前。
瓊鼻微皺,嘴角嘟起,一雙閃爍著星光的眼睛更是不滿的看著自己,這種熟悉的感覺讓陳冬呆若木雞。
她還活著,她真的還活著。
淚水不知不覺的從眼角滑落,自打當上傭兵多久沒有流過眼淚了。
“若琳,這裡是男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