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是不是又用障眼符偷看劉寡婦洗澡被發現了?你啊,每次都激動的笑出聲……”
“呸!胡說什麽呢!”玄陽子拍了下唐子的腦袋:“讓你好好開車。”
坐在後邊兒的趙桓樞他們相視一眼,不過現在並不是吐槽的時候。
“你們一定有很多問題是吧?”玄陽子的臉色看去回復了不少,歎了口氣道:“真是的,為什麽我會遇到這種麻煩事!”
唐柔實在憋不住了:“到底怎麽回事你們倒是說啊!”
“小姑娘莫急,待我慢慢道來。”玄陽子捋了捋胡須道。
唐子:“師傅,您還帶著這個假胡子騙人呢?”
玄陽子:“信不信我現在就施法讓你去廣場luo奔!”
唐子:“……”
接著,玄陽子先讓眾人放心,這張車貼了障眼符,這種符咒是玄陽子的師傅留下來的,念咒後持符者可以施展兩種障眼法,一是“隱身”,可以讓普通人看不到拿著符,或者貼著符的東西,攝像頭也拍不到二是“催眠”,普通人面對持符者,會暫時聽持符者的命令十分鍾,但是不能下太離譜的命令,比如“自盡”或者“搶劫”。
而且這種障眼符念咒後的使用時間只有三小時,用一張少一張,這些符咒玄陽子自己功力不夠做不出來,他師傅雖然留了一箱給他,可現在只剩十來張了。
“慕容英那個老狐狸!”玄陽子罵道:“從目前的情況看來,他早就安排好一切了。”
“這話怎麽說?”胖子聽了和唐柔一起看向了玄陽子。
玄陽子捋了捋假胡須道:“按照你們所說,慕容英得知女兒出事趕到醫院,然後自己撞鬼,而那隻鬼他第一眼就認出來了,是他的孩子。”
“只是在一開始的時候,慕容英沒有對付那隻小鬼的辦法,直到他發現,唐柔和胖子身的符咒,有避免陰鬼接近的功效,可是那時候慕容羽紅的符咒,已經被一開始不知情的他撕了。”
“後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那家夥讓我驅鬼,可沒想到的是,因為慕容羽紅做夢,聽見了小鬼叫她姐姐,而且我們也得知了慕容英可能還有一個孩子。”
“就算我們當時沒有完全知道實情,可是多多少少有了線索,剛才用天眼你們也看到聽到了,慕容英害死了自己的兒子。”
“這種事情,身居高位,而且最近又要升職的慕容英,斷然不想被別人知道,而且他這樣的人,交際甚廣,那個三德道人是我師傅的大徒弟,道術了得,而且收費是我的十倍……”
“總而言之,我不知道慕容英什麽時候聯系的三德,反正三德平時也看不慣我,以前我師傅總是向著小徒弟,也就是我,三德早就不爽了,尤其是師傅死後,悄悄把他的積蓄,還有很多強大的符咒留給了我,被三德知道後,他就一直找我,想拿到師傅的東西。”
“三德看出了慕容英他們的符咒,是出自我的手筆,而且慕容英因為我們知道的太多,想要除掉我們,這自然和三德想到一處去了。”
“慕容英讓我回家調查是假,等的就是我做法,將小鬼引出,然後三德出手降服,如此一來,我們就沒用了,他再讓手下隨便編個理由把我帶走,當然,慕容英的目標也包括知情的你們。”
玄陽子一口氣說完臉色有些難看:“先回我的老家避一避吧,然後再作打算唉,這一切,其實早有因果,我今天遇難其實也怪不得你們托我驅鬼,而是早有的定數。”
趙桓樞聽了點點頭,玄陽子似乎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而且現在重要的是,
雖然不知道慕容英的具體身份,可是他給人的感覺肯定手段極多,非同小可,這一點,從他遇見鬼都這麽淡定,一步一步,不僅把鬼除了,還順便把知情者也抹殺,這些地方就能看得出來。車開了一天一夜,期間換趙桓樞和胖子開了一段時間,眾人才來到了數百公裡外的西虹山。
這座山道路險峻,七拐八繞,麵包車開到半山實在開不下去了,一行人隻好下車走路。
翻過了一座山,又走了十個小時的山路,穿過一片森林,期間唐柔累得每隔幾分鍾就要原地休息好久,趙桓樞和胖子已經唐子也累得夠嗆,腳底磨出了好幾顆水泡不說,幾個人幾乎是互相攙扶著走的。
倒是玄陽子別看他老,狀態比趙桓樞他們要好很多,頂多就是休息一下,喝口水吃點東西,走起路來也不讓人扶,而不是像胖子他們東倒西歪,連連喊苦,不過這樣的地方,慕容英就算本事再大,要搜尋眾人也得費一番功夫,而且運氣好的話甚至永遠都找不到。
到了傍晚的時候,玄陽子帶著眾人來到了森林中一間竹搭的屋子,這裡就說他口中所謂的“老家”。
竹樓離地搭建,而且十分寬敞,另外裡邊兒也不髒,倒像是常有人住的樣子,後來玄陽子說,他每隔一個月就會回來一次,這兒是他當初和師傅修行的地方之一,而這個地方,三德道人是不知道的。
進到竹樓後,趙桓樞他們在竹子排建的地足足躺了半小時才緩過氣來,這山路實在難走到了某種極致。
玄陽子在竹屋中間的炭火台生了火,同時掛了個黑漆漆的水壺燒水,看著外邊兒開始變黑的天空,悵惘道:“本想做完慕容英這票我就回這兒養老的,這下好,錢沒拿到,提前回來了。”
唐子揉著酸脹的腳腕,坐在炭火旁抱怨道:“師傅啊,那我們怎麽辦?難道一輩子躲在這兒不出去?”
唐子的話也是趙桓樞他們所想,現在慕容英知道這裡的人知道了他的秘密,豈能善罷甘休?說嚴重點,按照慕容英為了掩蓋醜事連親兒子都弄死的性格,趙桓樞他們恐怕國內都呆不下去了。
玄陽子皺眉,兩隻眼睛一直盯著窗外茂密的森林和西方翻紅的天空,良久道:“既然是你死我活的地步,我的道術又不如三德,那只能……借助鬼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