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機會讓宋江去隨意選擇一個人去死,相信他會毫不猶豫地把這個機會頒發給李俊辰,因為他實在是恨及了這個人,但凡事情只要和這人扯上關系,他宋公明就從來沒佔到過便宜。
乍一聽到這個聲音,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因為圍著他的人著實有些多,吵吵嚷嚷的,讓他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
只是當聲音再度傳來,“宋江,你不好好在你的青州,跑來淮西做什麽!”他敢發誓,自己這次絕對沒有聽錯,因為不光是他,圍著他的很多人都是轉頭,晁蓋的臉上露出一絲喜色,王英、孔亮、劉唐的臉上則出現了慍色。
晁蓋是個敢想敢做敢當的豪傑,盡管當日在江州,自己放棄了回到梁山的機會,但在心裡卻始終把李俊辰做為自己的老大看待,一邊用力地撥開眾人,一邊口中直嚷嚷,“俊辰兄弟,俊辰兄弟,你在哪裡?”
李俊辰在聽到晁蓋的聲音時候,長歎一聲,直接長身而起,對宋江他可以無視,對晁蓋他真的無法做到,直接排眾而出,“晁兄,小弟在此,你怎地也會來此地,實不該來啊!”
宋江見晁蓋擠過來見李俊辰,本是不想過來,只是想到要在江湖綠林繼續走下去,就必須要和此人打好交道,沒想到還沒待到走道跟前,就被下了個不大不小的下馬威,讓他臉上本來還浮著的一絲假笑,瞬間僵在那裡,心裡一個猙獰的聲音在狂吼,“什麽我不該來此地,明明就是你不該來此地,沒有你,這些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他黑著臉,沒有說話,王英幾個可就沒他這般厚黑,直接湊上前來,指著俊辰喝罵道:“李俊辰,你TND什麽意思,和著天下那麽大,只有你能去,我們都不能去是不是,你算老幾啊,有本事和你爺爺出去比劃比劃,看看到底是誰厲害!”說著,挑釁似的往後指了指。
以俊辰當下的身份自是不會去理睬他,只是唐斌、武松等人怎麽會放過他,二人不約而同地大喝一聲,一人一拳,直接把王英打倒在地。
二人本還打算繼續上前,好好教訓一番這個口臭的家夥,俊辰一把拉住二人,“教訓這麽一個口臭的家夥,豈不是要髒了自己的手嗎?由得他去吧!”氣的王英坐在地上,哆嗦著嘴唇指著俊辰,但終究害怕唐斌等人,隻得悻悻作罷。
看見俊辰將目光轉向自己,宋江的心裡不由一緊,不知不覺中,這位江湖中鼎鼎有名的“及時雨”盡然有些怕他,也就在俊辰準備開口之際,一個嘍囉飛也似地跑了進來,口中兀自大喊,“禍事了,禍事了!”
在場的平日裡大多是刀頭舔血的漢子,最聽不得就是“禍事了”,如今敢有人在他們說這句話,還不得一個個勃然大怒,脾氣暴躁的滕戡直接上去就是一記耳光,打得那個嘍囉一個踉蹌,滕戣上去一把揪住他,喝道:“*,哪裡來的禍事,你小子給老子把話說清楚了!”
滕氏兄弟這幅凶神惡煞的樣子,頓時嚇的這個嘍囉渾身發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脾氣暴躁的二人見他半天說不出一個字,更是心頭火起,又待動手打時,宋江趕緊過來插了一句,“這個兄弟,能否給宋某一個薄面,先松開這位小兄弟,不然你這般拎著他,他也說不出話來不是!”
宋江好歹在江湖上是一號人物,滕氏兄弟縱然不願,但還是要給他幾分面子,甩手便將那名嘍囉一扔,甕聲甕氣道:“小子,有什麽話趕緊說吧!
那名嘍囉喘了口氣,心有余悸地看了眼滕氏兄弟,不料滕氏兄弟也正巧瞪了他一眼,嚇得他頓時又倒退了一步,還好宋江在一邊,趕緊伸手扶了一把,和聲說道:“小兄弟,不要著急,慢慢說!”
那個嘍囉幾時有人這般和他說話,激動的那是熱淚盈眶,稍稍定了定神,說道:“各位當家的,村外來了大隊官兵,如今打頭的一個敵將,正在那裡叫罵,說……”說到這,他好似遇到什麽難事一般,抬頭看了一眼眾人,口中喃喃了半天,就是說不出來。
“*,他說了什麽,趕緊給老子說!”滕戡最受不得別人說話說一半,“哐”地一腳踢翻一條長凳,厲聲喝道。
“那人說,叫各位當家的洗乾淨脖子出去受死!”眼見周圍都是那種咄咄逼人的凶狠目光,這個嘍囉索性將心一橫,一口氣把話說了出來。
“什麽!”
“讓咱們洗乾淨脖子去受死!”
“*他以為他是誰啊!”
這句話猶如一顆原子彈在人群中引爆一般,掀起了滔天的怒火。
滕氏兄弟更是火爆中的火爆,直接一把拖起這名嘍囉就朝外走,宋江趕緊攔在前面,勸阻道:“兩位兄弟,切不可義氣用事,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滕戡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隨手將他撥到一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家夥,少在這句大放厥詞,給老子一邊呆著去,等老子殺散官軍,在來找你這個老小子!”說完,看也不看宋江一眼,直接出村去了。
李俊辰看著滕氏兄弟離開,微微搖頭,“看來我等暫時是走不了了,杜老大,準備好人馬,今夜看來少不了一場惡戰了。
上官義和劉以敬二人見俊辰這般胸有成竹的樣子,頗不以為然,口氣中帶著嚴重的質疑,“李頭領,你的事咱們也聽杜老大說了,只是你憑什麽說,今夜會有大戰?”
俊辰抬頭看了看二人,又看了看劉敏,見他也是一副想知道答案的神情,莞爾一笑,“就憑滕氏兄弟在外面走不下二十招!”
“什麽!”上官義、劉以敬大吃一驚,“這怎麽可能?滕氏兄弟是荊楚一帶有名的高手,如何會敵不住來人二十招,李頭領也太小看我……”
“報!滕戡、滕戣二位當家,不敵被擒,如今敵將仍在村外叫罵,讓各位當家盡快投降,不然少時打破村子,要殺個雞犬不留!”
“什麽!”群雄聞言,盡皆大驚失色,上官義、劉以敬看向俊辰的目光更像看見鬼一般,滿眼盡是不可思議。
劉敏恭恭敬敬地朝著俊辰行了一禮,說道:“兄長見識過人,智伯佩服,只是兄長是如何知道滕氏兄弟如何會走不過二十招,要知道這兄弟二人也是勇武過人之輩!”
“智伯過獎了,其實此事只要靜下心來,相信以智伯之智,也能想出其中關鍵。”俊辰輕輕說道,“正一村素來以騎兵和武勇著稱,如今盡被攻破,加之又在此地舉行群英聚會,等閑之人哪有這個膽子前來進犯,縱然左近的府縣想要為正一村報仇,沒有遠遠超過正一村的兵力、智謀、勇武,這報仇之事又從何談起,只是兵力要勝過正一村的騎兵是不可能的,智謀也不能用來鬥將,那麽敵將敢來搦戰,必然擁有過人的勇武,那滕氏兄弟不明敵手,如此冒失出陣,被敵生擒乃是預料中事!”
劉敏、上官義、劉以敬三人聽的如癡如醉,半天說不出話來,終究還是劉敏先反應過來,“哥哥智謀深遠,小弟佩服,若是哥哥不嫌小弟智薄,今後願在哥哥麾下,效犬馬之勞!”
上官義二人自知不擅謀略,眼見劉敏都甘願加入俊辰麾下,本著對他的相信,亦是躬身道:“哥哥,小弟上官義(劉以敬)今後願在哥哥麾下,效犬馬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