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啊!好啊!”史文恭、盧俊義二人微微一愣,但很快便是仰天大笑起來,“想不到我盧俊義(史文恭)竟然有一個如此了得的師弟,今日如果不替恩師好好地教訓你一番,你便不知道何為天高地厚!槍來!”
兩支鐵槍凌空拋來,就見史文恭踏前兩步,伸手接過鐵槍的同時對著盧俊義說道:“大師兄,還請你替我掠陣,就讓我來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師弟!”
“好!”盧俊義微一思忖,便是點了點頭,持槍一頓,沉聲喝道,“文恭,出手切記留個分寸,莫要真傷了他!”
“大師兄放心,文恭省得!”史文恭點了點頭,上前幾步,手中鐵槍“呼”地一聲抖出三、四朵槍花,“我也不欺你,就用這杆鐵槍和你一戰!”
“哼!我知道你在江湖上有“神槍”之譽,還是換你那杆吸水提爐槍來吧,免得一會輸在我身上,卻怪手中家夥不濟事!”嶽飛冷冷一笑,口中也是絲毫不讓,立時便給史文恭頂了回來。
“哈哈……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廢話少說,來吧!”史文恭自重身份,不肯出手先攻,當即橫槍在前,專候嶽飛來攻。
嶽飛自是看懂了史文恭的意思,當下也不客氣,冷冷地哼了一聲,提槍便是攻了上去。
二人才交手第一招,林衝、盧俊義、孫安便是輕輕地“咦”了一聲,二人都是槍法大家,孫安也是有數高手,自是一眼可以看出二人槍法不同於常人之處,但是王貴、張顯、湯懷他們明顯還沒有這份造詣,當下盡皆瞪了二人一眼,張顯更是出言譏諷道:“咦什麽,難不成你們還會覺得這廝會是我們大哥的對手不成?我勸你們還是趕緊給這廝準備一口棺材才是!”
“混帳!”林衝、盧俊義、孫安自重身份,不會去和張顯他們計較,但是張勇二人卻不會,聞言不由大怒,指著張顯三人的鼻子喝道:“什麽叫不是你們大哥的對手,我看分明就該給你們大哥準備一口棺材才是,你放心,老子一會就會去給你們那個大哥挑一口上好的棺材,讓他安心上路!”
“你說什麽,有本事你再說一遍試試!”王貴火了,凸著兩隻眼珠子,狠狠地瞪著張勇二人。
“你TMD算是什麽東西,敢這麽和老子說話!”雷炯也是寸步不讓,瞪著王貴喝道。
“夠了!你們三個都給老夫閉嘴!”
“張勇、雷炯,待此間事了,你們兩個自己婁敏中處領罰,若是讓林某知道你二人敢不去,什麽結果你們自己心裡明白!”眼瞅著兩邊的舌戰有升級的趨勢,周侗和林衝同時出言喝止。
張顯、王貴也好,張勇、雷炯也好,聽得雙方的大佬發話,只能是彼此間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別過頭去不在言語。
林衝、盧俊義、孫安、周侗幾人相視苦笑,好半晌方見盧俊義抱拳對著周侗說道:“恭喜恩師,收得如此佳徒,我們這位關門小師弟,如今就有這等身手,假以時日,定然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超越我等當不在話下,當為師門未來的希望所在!”
“呵呵……”周侗伸手撫須,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一副老懷安慰的樣子,但他還是微微搖了搖頭,“鵬舉的天資當是你們師兄弟中最好的一個,但是他如今年歲尚幼,平日裡多於王貴他們幾個過招,非但對敵經驗尚淺,而且所授槍法融會貫通的不過十之一二罷了,以你和衝兒的眼光,當可以看出,眼下文恭根本沒有使過一招進手招數,而是在全力守禦,他也是想瞧瞧這個小師弟的槍法到底如何啊!”
盧俊義臉上一紅,
他知道周侗聽出了自己的意思,訕訕地笑了笑,“那恩師以為,二位師弟能和獲勝?”周侗想了想,複又好生瞧了瞧比鬥的二人,“鵬舉的槍法,我知之甚詳,但文恭的槍法這些年也是頗有精進,日後如何,現下還不得而知,但是眼下,文恭卻定能壓過鵬舉一頭!”
“不會吧!大哥被壓過一頭?師父,你不會看錯了吧!”雖然王貴三人站在一旁,但是三人卻始終豎著耳朵傾聽這邊說些什麽,當他們聽見嶽飛可能會輸時,王貴終是忍不住開口叫了起來。
周侗白了他一眼,他知道以王貴三人的身手和眼光,自是看不出什麽,正待要和他們三人說上幾句時,忽地就見林衝雙眉一挑,開口叫了起來,“小師弟這一招使得有些孟浪了,看來他卻是有些急了!”
原來場中的嶽飛久攻史文恭不下,心中也是有些焦躁起來,畢竟眼下的他還遠不是日後的嶽家軍統帥,心性還是非常好勝的,看著對面史文恭那遊刃有余的樣子,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手中的瀝泉槍急抖,同時幻出了八、九朵槍花, 瞧那架勢,分明是打算靠著槍花來迷惑史文恭。
可是史文恭是什麽人,是站在這個時代最頂尖的用槍好手,一眼便是看穿了嶽飛的想法,盡管手中的鐵槍只是一般軍士所用的製式武器,讓他不能盡展自己所長,但是以他的經驗和眼光,對於眼前還略顯稚嫩的嶽飛卻是綽綽有余。
“小師弟,你的想法雖然很有意思,但是你也要想到你的對手,和他所擅長的是些什麽!也罷,就讓你把自己的想法使出來吧!”史文恭面對眼前如幻似真的槍花,面上輕輕一笑,手中鐵槍反手挑出,簡單平凡的一槍,立時挑破了嶽飛的進手。
嶽飛聞言心中猛地一跳,“難不成我的想法真的被他看破了?”但看著一臉輕松笑意的史文恭,嶽飛雙眼中直欲噴出火來,狠狠地一咬牙,趁著史文恭反手挑破槍花之際,身子猛地一矮,瀝泉槍化刺為掃,狠狠地一槍掃向史文恭的腳踝。
以瀝泉槍之鋒利,若真是讓他掃實了,史文恭的腳踝只怕立時便會被削下來,可是史文恭又哪會這般容易被掃中,口中輕嘯一聲,雙腳用力在地上一瞪,用鐵槍在地上一撐,整個人立時倒立而起,而後更是借著嶽飛一掃之力,宛如一支大鳥展翅一般,自嶽飛頭頂背越而過,飄然落了下來。
被人自頭頂上越過,這是嶽飛從未想過的事情,不由得漲紅了一張俊臉,握槍的手上青筋暴起,口中發出不甘的吼聲,在這一刻當真是惡向膽邊生,瀝泉槍一挺,照著背向自己的史文恭就是狠狠地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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