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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268年十月二十三日,文鴦率領三萬大軍向長安西北方向的河套地區出發了。
這是一支純粹由騎兵組成的隊伍。表面上看是三萬騎兵,其實是三萬騎士、六萬多匹戰馬,兩萬隨軍民夫和工匠,以及一萬多匹駑馬。三萬騎士裡,漢軍佔了一萬七,其余十七家異族部落總共湊了一萬三。
這是一支將星雲集的豪華之師。
漢軍這邊,統帥文鴦就不說了,當世單挑王子嘛。接下來還有氐人的青年英雄李庠,羌人後裔、北宮三郎的父親北宮雄這兩位個人武力超群的猛將。此外還有文虎、皇甫寧等將領隨軍。
異族這邊呢,那就更不得了了——一大群皇帝、天王!
當然,這都是歷史本位面上,他們的後人在建立了諸多小國後追封的。
比如說,拓跋部首領的兒子拓跋綽,現在雖然只有二十三歲,但在以後,就被北魏政權追尊為大魏平皇帝。又比如南安羌的首領姚柯回,那是後秦政權追封的。還有苻氏氐人的首領蒲懷歸,也被前秦政權追封。另外慕容部、匈奴右部的首領等,都在後世被追封為皇帝、天王什麽的……
不過,現在這些“追封皇帝”所在的部族,其力量,至少是在雍涼的力量,比起禿發部都差得遠了。雖然在歷史本位面上禿發樹機能沒有被追封為皇帝。但毫無疑問,這個時候的十七家異族裡,最強的是禿發部。
(禿發部首領禿發烏孤後來建立了十六國政權裡的南涼政權。但查不到是否追封了禿發樹機能。)
這一次出兵,禿發部的兵力是僅次於漢軍的三千人。
“且萬能,這段時間的強行軍下來,你看出什麽名堂來沒有?”
“嗯,漢人是真的強。至少比以前的晉人強。”
“你是說他們的士兵?”
“不,士兵其實都差不了多少。我是說他們的將官。這文次騫本來就是晉將,這個且不去說他。我的意思是,漢人的中下層軍官,真的很強。不管是管十個人的什長,還是管五百人的軍侯,都能兢兢業業履行自己的職責。如此,統兵大將才能對這一萬多人如臂使指。這一點,是以前的晉人比不了的。”
“是啊。
你這麽一說我也感覺到了。你說我們禿發部吧,真要發個狠,弄個三萬騎兵出來也是可以的。但是兵一多,就沒法有效指揮了。等到一開戰,大家就只能一擁而上。贏了還好說,要是戰事焦灼,我想抽調富余兵力去補處於劣勢的局部都做不到。所以我們禿發部只能打順風仗,一旦戰局陷入焦灼,就只能指望對手比我們還差了。”
“所以啊,樹機能,明年長安的蒙學,我們部族還是應該多派兒郎去參加的。”
“嗯,雖然我知道漢人並沒有安什麽好心,但我還是會把自己的兩個兒子都派過去的。”
“咦?你把兩個兒子都派過去?我還以為你會隻把拔羅給派過去呢。兩個兒子都去了,你就不怕被漢人扣押為人質嗎?嗯,就像匈奴的劉淵和拓跋部的沙漠汗那樣,魏國的人質當完了繼續當晉國的人質?”
“呵呵呵,其實啊,且萬能,他們在漢地停留的時間長一點也沒什麽不好。學點本事嘛,不然我們禿發部到了我們這一代就是頂峰了。再想壯大,還是得學習漢人的知識。”
“這倒也是,可是樹機能,你想把禿發部強大到何種程度呢?”
“呵呵呵,且萬能,我們能強大到何種程度,很多時候不取決於我們。而在於漢人衰弱到什麽程度。”
“哈哈哈哈~~~你說得對!但是,現在的漢人有英雄啊。那個薑維且不去說他,到底很老了嘛。但是這個關彝……”
“哼!這個人,確實很厲害。但他不姓劉啊!我琢磨著,等漢人遷都長安後,我們一起去拜見那個漢國的皇帝……”
“嗯,你說得很對。不過這一切都得我們在接下來的戰鬥中表現出一定的實力才會引起那個漢國皇帝的興趣。樹機能,你說,這一次打乞伏部,我們能贏麽?”
“贏面很大。畢竟漢軍的戰鬥力在行軍中已經表現了出來。你不是說他們比晉人還強麽?再說了,就算輸了也沒啥。現在的草原,已經不是當年冒頓單於或者檀石槐大汗在位時的一統局面了。現在的草原上,那麽多部族,彼此都相互牽製、算計。漢人就算輸了,縮回長安也就是了。乞伏部難道還敢追擊到長安不成?河套的基業他們還要不要了?”
“嘿,你說乞伏部到底有沒有收到漢國大司馬的邀請啊?乞伏佑鄰那個老貨真的那麽傻,收到了大司馬的邀請敢真的不來?”
“呵呵,且萬能,你怎麽還執著於這個?這個邀請收到沒有,拒絕與否,重要麽?漢人不是有句話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誰讓他們佔了那麽好的地方?而且是一個部族把前套、後套、西套全部佔完了。就憑這一點,他們就該死!”
與此同時,被樹機能斥責為貪得無厭的乞伏部,一場部族會議也在召開。
這個部族,乃是部分鮮卑人與丁零人(也叫高車)雜居後形成的大部族。在檀石槐去世,鮮卑分裂後。這支部族一路南遷,不斷的兼並其他小部族。之後趕走了結鹿部,佔據了西北地區最為肥美的河套平原。
在歷史的本位面,這個部族後來建立了十六國之一的西秦。這個國家雖然存續時間不長,但卻以恩將仇報和內部殘殺而聞名。(有興趣的朋友可自行百度乞伏熾磐,這是個很有傳奇色彩的梟雄。成語叱吒風雲就是因為他而第一次見於史書。)
此時,坐在大帳上首的是首領乞伏佑鄰。這是一位四十多歲的精壯男子。在其下方,則是他的兒子乞伏結權以及諸多的族老。
“大人,現在兒郎們已經打探清楚了。漢國的軍隊已經開出了長安,向著我們這裡來了。領兵的大將叫文鴦,據說是漢人裡最能打的猛將。其兵力有三萬人。我們該如何應對?”
“哼!無恥的漢人,不邀請我們參會也就罷了。還汙蔑是我們拒不參會!父汗先後派出三批使者請求參會,全部在路上被漢人的騎兵截殺。這時候又以我們不參會為名派兵攻打!不就是看上了我們這塊好牧場麽?父汗,諸位,以結權的意思,既然漢人想打,那我們就跟他們好好的打一場!”
“結權說得好!漢人如此算計我們,一定要跟他們打一場!”
“是啊,那個文鴦,就算是漢人裡最能打的又怎麽樣?我們乞伏部的勇士那麽多,隨便拉一個出來就能把他給比下去!”
聽著自己的兒子和部下們在下面發泄虛火,乞伏佑鄰隻覺得一陣苦澀。
少頃,他抬起頭:“乞伏則科,我們的牛羊都入圈了麽?”
“全部入圈了。都集中在了西套的賀蘭山腳下。有賀蘭神山的遮擋,冬季的寒風無法傷害到我們的牛羊。 請大人放心!”
“哎,我擔心的就是這個啊。算了,這個不怪你,是我還心存僥幸,低估了漢國那個大司馬的惡毒之心。”
乞伏佑鄰不說這話還好,此話一出口,他的兒子結權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父汗,你的意思是,我們集中在一起,會被漢人一網打盡麽?這戰事未開,你怎麽就能說這樣的話?漢人這次來的不過三萬人,而且其中還有結鹿、禿發這樣的雜兵湊數。我乞伏部所有的男兒集結起來,能夠縱馬奔馳的不下五萬。我們怕什麽?”
哎,我的傻兒子誒。打仗要是靠數人數就定輸贏的話,那現在漢國那位大司馬就是躲在益州瑟瑟發抖而不是派出大軍來找我們的麻煩了。
“則科,我最忠誠的勇士,你能為我執行一項命令麽?”
“請大人示下,則科一定竭盡全力完成。”
“嗯,你待會馬上點起五萬隻羊,一萬匹馬,一萬頭牛以及一萬部眾,向北,去前套。我的孫子利那也跟你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