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兀術並沒有慌亂,拿起了鐮刀形武器垂直斬向了牛皋,牛皋暗笑,這小子找死嗎?可誰知,那金兀術突然從一隻袖子裡扔出了一顆毒針,直奔牛皋咽喉,張青一直都在盯著金兀術,急忙大喊道:“牛皋!小心!”嶽飛也催馬衝了上去。
“啊!”牛皋一聲慘叫,翻落在地,看著他那死不瞑目的樣子,嶽飛暴怒了,但金兀術也不傻,連忙催馬逃跑,邊跑還邊喊:“你們漢人真是傻啊!我就是金兀術!哈哈哈!”
嶽飛眉間一緊,拿下了身後的弓,立刻張弓搭箭:“金兀術,今天我就讓你死在家門口!”一隻利箭劃破空氣,直奔金兀術,果然,金兀術還沒有進入軍中,就被一箭射於馬下。張青長歎了一聲,大喝道:“給我殺呀!”十萬大軍瘋狂的殺向了金軍,結果可想而知,在怒火中,張青的十萬大軍以一敵十,輕松的把敵軍殺的片甲不留,此時,張青終於一舉佔領了開封,將金兵徹底鏟除。
兩年後
宋高宗宣告天下,改開封為都城。
此時,開封府,一名雖然年輕,可神情卻有些滄桑的男子,正仰頭望著天上飄下的大雪,似乎有些迷離,身後,一名抱著孩子的女子數道:“子峒,還在想牛皋嗎?”“恩,不說這個。如今,倒是像我在挾天子以令諸侯了。”張青轉過身來,逗了逗女子懷中的孩子,說道。
“你幫他們打下金軍,遼軍,如今統一了,挾天子令諸侯這種事怎麽能算在你頭上,你才是真真正正的天子!”遠處,嶽飛一邊走來,一邊說道。
“哈哈哈!以後,你我二人帶領著咱們這一幫兄弟,好好的守護這個大漢吧!”張青說道。
“不對,應該是打造一個巔峰的大漢!”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張青兀自念完這兩句,悄悄朝三娘招了招手。示意她讓大黑子先去那屋,自己在這裡有話要與她說。
三娘眨眨眼睛,兀自/摸摸口袋中的白玉鎖,納悶張青自從被自己俘虜到冬梅居,一直矜持,這時主動招惹自己確實為何?
莫不是被哥哥剛才一陣“妹夫”叫喚,現在動了壞心?
想要趁機佔自己的便宜。但見他面色嚴肅卻不像是這種人,看來興許真的有事。
三娘對大黑子笑道:“哥,你先去那屋,我們兩人還有些話說。”
大黑子聽她說出此話,有些疑惑。心想小妹,你們都這樣了,還有什麽事不能在我面前說?但想了幾遭,對她無奈道:“唉,你有了趙公子後就忘了哥哥,看來強留也是留不住了。還是早些和爹爹說,讓你們完婚才是大事。”他說完眼角稍帶望了張青一眼。
張青只能帶著歉意的望著他。
三娘望著哥哥的背影,稍有些歉意的笑笑。轉身來到張青面前,高聲問他到底是何事?
張青連忙抬手,示意她說話要小聲一些,讓她先把門關上才好說話。三娘見他變得如此神秘,更不知為何,便聽話的隨手將屋門關住,而後雙眼望著張青,聽他想要說些什麽?
張青見她將木門關好,表情忽然變得極其嚴肅,雙目略顯的望著她,說道:“李姑娘,今日有一件事我想對你說明。”
三娘看到張青的表情也是驟變,不覺輕笑出聲手中拿出白玉鎖,爽朗說道:“甚麽事,你還要這樣神神秘秘?你若是真有事,和我且直說。”
張青抓住懷中的凹面金鐧,在原地走了兩步,窗外即將黑下來的天色。還有落雨的聲音。隨後目光落在衣著豔麗的三娘身上,望著她嬌美的臉蛋。不覺下定決心對她說道:“李姑娘,你可知我為何從東京來到西京?”
三娘搖搖頭,說道:“我聽說你要去雁門關,不是麽?”她說著,輕輕的咬咬自己的嘴唇。
張青見她此時的表情,說道:“李姑娘,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樣。若我和你說出其中的緣由,你能嚴守這個秘密麽?”
三娘皺起眉頭,深深的看著對面的張青。她忽然發現自己四年來一直思念的人,雖站在自己面前,但自己卻和他那麽的不熟悉。對他的一切都那麽的一無所知。
看來,靠衝動想要維持感情,真的不行。
她是個見過世面的女子,對張青說道:“說甚麽能不能,若是正經事,自然能!你當我是只會嘻嘻哈哈的人嗎?”
張青點點頭,剛想對三娘說話,卻忽聽大黑子在對面那間屋中叫道:“小妹,妹夫,你們過來吧。”
三娘聽到大黑子的叫聲,連忙答到自己一會再去,請哥哥稍等。後問張青道:“你有什麽事情請說。”
張青對三娘說出自己此去晉州雁門關,乃是尋找丟失的紫雨石。
三娘緊緊抓著白玉鎖,沒想到張青的身上還有這麽大的事,他焦急的叫道:“你,為何不早說,我們豈能放過那金胖子,現在我們就去追啊!”說著,就要往外面走。
張青不無遺憾對她道:“李姑娘,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不必追了。此時估計那金胖子已經消失了,等到雁門關再見吧。”
三娘手中拿著白玉鎖,難免有些自責,對張青說道:“也只能這樣了,都怪我一時衝動!”
張青笑了笑,這事情也並不怪她,任誰見到了喜歡的東西,也想把他弄到手。
三娘知曉張青原諒自己,此時現在先把哥哥的這件事解釋清楚,說著示意張青隨她一起去那間屋中。
兩人腳步整齊的來到冬梅居的屋中。
大黑子此時在屋中安坐。
冬梅居中沒有傭人丫環,不能有人沏茶倒水服侍與他,他當下只能雙眼看著那副冬梅的畫卷,眼神中卻滿是悵然。
卻忽聽冬梅居大門口婷兒高聲喊道:“李大人,酒菜來了。”
大黑子聽到酒菜來了,他慣走江湖,最是得意這口,甚是高興。如今自己和小妹,張青三人。但自家人的酒宴除卻江湖氣,卻更添些溫情。便示意張青和三娘到另一間有桌椅的屋中安坐。
三人來到了另一間屋中,張青見裡面只有幾張椅子和一張四方的桌子,牆壁上面也少有書畫,看來這裡是專門用來吃飯的地方,也就是餐廳了。
大黑子首先坐下,而後示意三娘和張青坐下。
張青坐下後,三娘也隨之坐在他的身旁。
婷兒肩上擔著一條窄窄的扁擔,扁擔的兩端挑著兩個兩尺高的黑漆木楞食盒,腳步遲緩的走到屋中。
大黑子對他說道:“婷兒,見過趙公子。”
婷兒應了一聲,而後將食擔放在原地,對著張青施禮參拜,恭敬的說道:“趙公子有禮了。”他其實早就認識張青,只不過大黑子讓他打招呼,他便禮儀性的打個招呼吧。隨後將食擔打開,把熱氣騰騰菜肴擺到桌上。
婷兒將食物拿出來擺放時,忽然開口對大黑子說道:“李大爺,小的在置辦酒食時看見一件熱鬧,不知大人想不想聽?”
大黑子饒有興趣的問他道:“甚麽熱鬧?你說說看。”
三娘在一邊也來了興趣,趣聞有誰不愛聽呢?
張青卻一直在遺憾沒有及時通知大姐夫抓金胖子的事,沒將婷兒的話放到心中。
婷兒臉上稍顯些笑意,說道:“大人,我去置辦酒食時,路過一座稍有些破舊醉仙酒,忽聽到酒樓中傳出來激烈的打鬥聲響。我覺得熱鬧,便走上前去想看著清楚。”
張青在一邊聽到醉仙樓的名字,不由一怔,那座酒樓正是自己遇到金胖子的酒樓。他立刻收攏耳朵, 聽婷兒講述詳細。
婷兒笑道:“我在酒樓門口看見樓內,一個拿著鋸齒刀的少年,與一個胖子不知為何爭鬥起來。”
趙張青不覺又是一顫,心道:寶俠和金胖子打起來了?他們是怎麽相遇的?
婷兒端出來十多盤菜肴,又開始往外拿一壇酒,笑道:“那使用鋸齒刀的少年和那胖子打得難解難分。”
大黑子聽到此處,忽然沒了興趣,說道:“婷兒,這只是江湖恩怨,經常你來我往的,沒甚麽奇特有趣之處,我看你還是別說了。”
三娘聽到這裡,也笑道:“是啊,是啊!這事看來只是江湖恩怨,你還是不要說的好!”
他們兄妹勸婷兒不要再說了,但是張青在一旁卻聽得著急,心想到底是怎樣了?是寶俠將金胖子打倒了?還是金胖子將寶俠打倒了?婷兒你倒是說個清楚,千萬不要聽這對楞頭兄妹的話。
婷兒聞聽大黑子和三娘不甚愛聽,就笑著:“既然大爺和小姐不願意聽,那麽我就不說了。就算婷兒多嘴了。”
.趙張青急了,對婷兒道:“婷兒,你繼續說,我,倒是想聽。”
三娘笑道:“婷兒,你還是說吧,這個趙公子喜歡聽故事呢!”
婷兒笑了笑,說道:“我說這件事是一件趣事,下面才到有趣的時候。你們若是不聽我說的話,真是錯過了這場熱鬧!”
大黑子將封好的酒壇拍開,將烈酒倒進碗中,對婷兒說道:“婷兒,你今日在此,也坐下喝點。酒桌之上沒有身份的差別,但凡是坐在酒桌上面的就是朋友。大家不分彼此,在一起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