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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神域槍兵傳》一百五十二.誓言
“——哈——哈——哈——等、等等——我投、投降了——”  “哈、哈、哈……”

  在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完丟臉的台詞後,阿爾絲毫不顧形象的躺倒在了泥濘的地面上。幸好現在大雨已經停了,雖然地面顯得髒兮兮粘糊糊的,但過會兒系統就會很‘親切’的將其刷新一空,因此並不用擔心衣服髒了什麽的。而在太陽剛剛開始升起的淡橘色光芒映照下,尚且還能保持站立的華瑛也不斷起伏著胸口,最終也不顧顏面的呈大字型躺在了地上。

  “哈哈哈——貴公子的行為也意外的庶民嘛。”

  “閉嘴!如果在現實中的話,你在開始的三分鍾就站不起來了!”

  相比起阿爾調侃的聲音,華瑛顯得極其煩躁。不過也是,雙方用肉拳相搏了數個小時,一直從半夜打到清晨,就連大雨都早就停了。但是都沒學習隱藏技能「體術」的兩個人不用武器能給對方造成的傷害卻十分有限,再加上兩個人都有「戰鬥中恢復生命值」的技能,直到最後雙方的生命值都還是滿值。一直到阿爾實在是沒力氣揮拳為止,雙方都打的難解難分。

  不,說是難解難分就太看得起某人了。事實是作為擒拿術和關節技的達人·華瑛的一面倒戰局,但是他卻忽略了這裡並不是現實世界的事實。即使用出了能直接將對方肩胛骨卸下的攻擊,在這個世界中也不過是給對方造成比普通攻擊稍高點的傷害而已。而且在連大多數的痛覺都被遮蔽的情況下,阿爾完全是百折不撓的被打倒、爬起的循環。而且他還完全不要臉的用出了撲、抓、撓之類的完全像是小孩一樣的攻擊方式,反而讓華瑛無所適從。最終還是靠著現實中鍛煉出來的體力拖死了阿爾,他自己卻也耗盡了心力。

  “嘛,雖然這次打架算是我輸了……不過姑且,我們的戰鬥算是我贏了吧。”

  “你這個小子在說什麽渾話,不管怎麽看你都是在用混混打架的方法耍賴而已!而且你哪裡贏了!”

  “不,從你來赴約的時候開始,這場戰鬥就是我贏了不是嗎。”

  “——”

  因為阿爾沒頭沒腦的話,華瑛一瞬間驚訝的轉過頭。不過他卻露出了一副開心的笑容直直望著天空——那裡是再上一層,艾恩葛朗特27層的底部。

  “既然你願意來赴約,就說明其實你自己也不希望把蓮鎖在那個公會的吧。你,其實比誰都關心自己的妹妹不是嗎?”

  “——無路賽!我和蓮的關系你怎麽可能懂!”

  煩躁的轉過了頭,似乎是因為自己的想法被阿爾察覺的關系,華瑛越發討厭起這個男人。不過,此時此刻,他卻只能將任務交給他。

  “……阿格雷爾,我還是認為你並不是值得蓮如此眷戀的人。但是蓮卻很看重你,這個世界上能讓她如此糾結於責任和個人感情的人,大概只有你一個。所以,也許你擁有把她的束縛打破的能力也不一定。”

  ——請你,把她救出來吧。

  “如果要我想辦法讓蓮回到以前那樣的話,我當然是非常願意。但是,最起碼有幾個問題你要先回答我吧。”

  早就考慮好了接下去的對策,唯有在觀察別人這點上有些優秀的阿爾,全力發揮著自己的優勢。

  “1.華蓮究竟是為什麽要離開。2.我需要做什麽。3——”

  ——你為什麽,自己不去做?

  “……現在,我姑且只能回答你第二個問題。”

  在閉眼沉思了許久後,

華瑛有些閃躲的回答了阿爾。  “從結果來說,你需要在「聖龍聯合」走上正軌之前用盡各種方法讓蓮放棄自己的責任。不過我事先說明,接下去聖龍聯合將會全力投入攻略,並且在接下去的BOSS攻略戰中大展拳腳吸收人員。如果沒能在她的責任膨脹到無法卸下之前完成的話,她就會完全化身為不通人言的「龍」。”

  “所以說為什麽!你才是公會的會長不是嗎!”

  “……”

  英俊的男子沒有說話。在他平靜的表情之下,理性和感性正在激烈的鬥爭著。

  “……那麽,我就回答你這第三個問題吧。”

  ——在身為那孩子的哥哥之前,我是宣誓、將每一滴血肉完全奉獻給這個家族的——

  ——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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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在暗中領導、控制了一個國家數百年的家族,華家有著自己無法複製的領導層與人員關系。

  歷代以來,華家幾乎都是一脈單傳。偶爾也有出現雙胞胎或者二胎的例子,而那時候,他們會選擇將其中某個不適合作為領導人的孩子作為孤兒送給普通的家族,作為普通人生活一生。因此,每一個確立為下一代接班人的傳人都是彌足珍貴,絕不容許有任何閃失的「雛龍」。而確保在雛龍成長為遮天蔽日的巨龍時擁有最忠誠的部下,就是華家長久以來最重要的任務。

  歷代以來,華家都會在接班人確立的同時,在各地收養來具有潛力的棄童或者孤兒。他們大多和雛龍的年紀差不多,並且從小就安排在雛龍的身邊長大,以與其說是主仆、不如說是兄弟姐妹的關系一起長大。但是華家並不會賦予這些孩子姓氏,這既是為了不讓他們忘記自己還擁有著親生父母,也是為了讓他們的潛意識當中有著主仆之別的概念。

  這些從小和雛龍一起長大的孩子,今後幾乎都會成為華家最重要的領導人或者輔助者。而因為從小的教育與環境的因素,這些孩子幾乎都會對華家忠心耿耿,將其看做唯一的歸宿,這就是雛龍將來最忠誠的近衛。

  但是,在他們尋找到一生的伴侶、生下第一個孩子後,他們將會「退休」——或者說被「驅逐」出華家,作為普通人繼續度過下半生。

  這並不是擔心他們將會功高震主,也不是擔心他們會有反叛之心,而是信不過他們的「孩子」。

  無論有意無意,這些身居高位的曾經「棄童」們的孩子都將成為天生就高於普通人一等的優越人種。和這些棄童不同,他們的孩子將會有「自己的父母非常偉大」的潛意識,這是無論通過什麽教育和鍛煉都無法磨滅的——而只有這一點,他們和應該侍奉一生的雛龍一模一樣。而這些持有潛意識自覺的優秀人種就和他們的父母不同,天生就埋下了反叛的種子。

  雖然幾率非常低,但通過數千年歷史的教訓,華家從不會任用這些「二代」作為家族的高層。而幾乎所有的曾經棄童們都懂得這點,也都自覺的配合著華家的安排,後半生大多都安詳的度過了。

  但是,在這一代時,華家卻出現了一個特例。

  這一代家主——也就是華蓮的父親華嵐,不顧家族所有人的反對收養了一個孤兒。

  這個孩子是曾經的棄童、也就是華嵐自幼當做兄弟一般對待的近衛的孩子。自然,那個人在十年前就決定「退休」,從而和妻子孩子一起過著平淡幸福的生活。但是,他們夫妻倆卻在一起車禍中喪生,隻留下當時年紀12歲的孩子獨自一人。

  家主親自收養棄童、更何況還是已經擁有自主意識的12歲的孩子,這件事是前所未聞的。如果這個孩子在家族中如同雛龍一般長大的話,最終很可能威脅到家主的位置。唯有這一點,這個家族是無論如何都要阻止的。但是華嵐卻無論如何都不聽從老人們的勸告, 一意孤行的將那孩子帶進了家族,還給予了他不應該給的姓氏。

  「你可以選擇繼承父親的姓氏或者使用我的姓氏,這都隨你。只是記住,無論如何,你都像我的親生兒子一樣。」

  在曾經那個雖然稚嫩、但已經展現出極其聰慧和靈氣的少年面前,那個高大堅毅的男人溫柔的撫摸著他的腦袋。他完全可以選擇無視他所遭到的困境——事實上他自己也提出過可以自己生活,但這都被他笑著否決了。

  「我沒能救下我兄長的性命。所以我就必須要像一名真正的父親一樣,讓他的孩子擁有一個溫暖家庭。」

  在帶著傷感的笑容說完這段話後,男人接下去的一段話,才是真正打動了男孩的心。

  「更何況,我的女兒一直沒有朋友呢。那個孩子雖然看上去很堅強,但其實非常孤單。如果你能成為保護她的兄長——就和曾經你的父親保護我一樣的話,我會非常的高興。」

  由此,少年立下了自己一生只有一次的誓言。

  「我會為了華家鞠躬盡瘁、直到耗盡最後一滴血為止——並且在小姐找到足以保護她一生的人之前,我會作為她的盾、她的劍,阻擋一切威脅她的事物——」

  ——以我被賦予的,華瑛的名義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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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喵……總感覺寫的不是很通順……嘛,諸位看得懂的話就請見諒吧……(抱頭蹲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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