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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編年史》第155章 海上15日(30)
與神秘的聖言者坎洛什,或是身為女性的元素之主伊卡莉相比,塑魂者帕圖納克斯在各種典籍中都是以堪比君王的身份出現的。智慧生物視其為生靈的締造者,認為是他塑造了各種生命體。

而作為生的對立面,奧杜因扮演著毀滅世界的角色,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他是條養不熟的白眼狼。

但這次沐言卻聽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對兄弟,弟弟是哥哥用自己的一半血肉和靈魂塑造的,因此對兄長格外尊敬。

哥哥有一男一女兩個朋友。女的整天板著張臉,好像看誰都不順眼,還不時和男的吵架。男的卻整天笑眯眯,喜歡鼓搗些奇怪的玩意兒,弟弟很喜歡他,除了哥哥以外最聽他的話。

之後一段時間裡,弟弟發現這三個人每天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只有他不知道該做什麽,整天無所事事,就和哥哥的造物一起在天上飛來飛去打發時間。

他看到地上有許多渺小的生物,他們十分孱弱,對付野獸都會付出傷亡,更別說遇上魔獸了。但他不一樣,他吼一嗓子就可以讓那些魔獸乖乖聽話,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於是他就主動幫助這些生物驅趕魔獸,甚至將癱瘓的野獸送到他們面前。

起初這些生物很懼怕他,甚至用簡陋的工具攻擊他。但隨著時間推移,他們不僅接受了他,還用石頭雕刻成他的樣子,擺在村落中心,無論是小孩子出生還是老人即將逝去,都要觸摸這塊石頭。此外還將少的可憐的口糧分出來一部分,試圖進貢給他。

他雖然覺得這種行為很愚蠢,但還是欣然接受了,畢竟這是無聊的生活中唯一一點調劑。

久而久之,他感覺有一股暖洋洋的力量從這些生物體內散發出來,湧進他的身體,讓他的爪子更加鋒利,鱗片更加光潔,頭腦也比以前靈活。

他很興奮,把這個現象告訴了哥哥,然而卻迎來了一場災難。

哥哥和他的朋友們對這種力量進行了研究,最後得出無法使用的結論。那個女人在對自己的造物下手卻得不到結論後,就將矛頭對準了他,堅稱可以在他身上得到答案。

他開始慌了,他見過女人是怎樣對待自己造物的,他害怕自己也是那種下場。但哥哥沒有像他想的那樣拒絕,反而眼裡帶著一絲貪婪和躍躍欲試地靠了過來。

他雖然擁有來自哥哥一半的力量,可在戰鬥上卻遠不是對手。於是結果可想而知,他不但被綁了起來,還像那些弱小生物捕到的野獸一樣被剖開身體,如果不是那個整天笑眯眯的家夥看不下去救了他的話,他恐怕已經早死了。

獲得自由之後,他為了報復哥哥,幾乎吞噬了他的所有造物,兩人還在魔網上打了一架,掀起的地震和海嘯差點毀了洛坎,但那些供奉他的弱小生物們卻因為搞錯了兄弟倆的身份,視他為敵人,還冠以“滅世者”的名頭。

然後,為了躲避追擊,他就躲到了另一個世界。

……

聽完這些,沐言才明白對方為什麽會說他不一定會信了。

這尼瑪和他心目中的奧杜因差距也太大了吧!?一個乖巧聽話的歐豆豆?拉倒吧,他寧願相信這是一個熊孩子對自己斑斑劣跡的掩飾。

奧杜因仿佛看出了他的懷疑,從胸膛中飄出幾縷灰煙,在空中組成幾條巨龍拳頭大小的輪廓。

沐言突然覺得異常熟悉,因為從靈魂的形態他能大致判斷出,這些龍他都見過……

傲達威英,硫火荒原的紅色炎龍,遊戲中野外能獲取滿火抗材料的唯一渠道。

70年代末期,大家把李奧瑞克的傾頹王宮刷膩了之後恰好出現,同時從這條龍身上獲取的材料對開荒嘉頓那一連串烈焰滾滾的副本是極大助力。於是在碳烤排骨的請求下,他查閱資料找到了這條龍的弱點。和一般龍不同的是,傲達威英的弱點不在鱗片,攻擊鱗片無法使他下地。需要用鷹巢山出產的鹿筋和來自精靈的弩車進行高空阻絆才能迫使這條平衡性極差的巨龍降落,然後讓近戰高敏捷職業繞屁股擊殺。

沐言也是查了許久資料才知道的這一點,但奇怪的是,資料上顯示這條龍在上古時期被雪漫城的領主獨眼奧拉夫用類似方式捉住,並砍下了龍頭掛在城堡,城堡因而得名龍霄宮……

第二條杜耐維爾也是類似,那是黃昏30年以後黃昏沼澤刷新的毒龍,鱗片因為劇毒和沼氣變成黃綠色,周圍的毒瘴需要風系法師持續驅散近戰才能靠近,弱點是懼怕死靈法師的靈魂攻擊。

他的弱點來源於傾頹王宮的記載。有位李奧瑞克的宮廷死靈法師在手劄上聲稱自己在冥河“釣魚”時釣到過這條龍的靈魂,雖然後來召喚失敗,但卻成功種下了名為“黃泉顫抖”的詛咒,所以他對靈魂攻擊沒有抗性。

也就是說這實際上也是條死過的龍。

第三條霜龍科羅薩,刷新在卡德拉高地靠近霍加斯雪原的地方。這條龍就更搞笑了,獸人地穴的壁畫上就畫著其祖先用狼煙和熏香削弱這條龍,並將其大卸八塊的全過程……

為什麽三條死法各異的龍會突然出現?官方始終沒給出解釋,玩家們隻好猜測是BOSS不夠湊數了,被拉出來鞭屍。但沐言卻不這麽認為,因為據他所知有名有姓有記載的龍實在太多了,故事比這三條有趣的也不在少數,官方沒必要冒這個風險。

現在似乎出現了正主。

……

“你所看到的,都是在《黃昏紀元》中出現過的,他們本來已經死去,卻因我而得以重生。換句話說,他們是由我創造的。”奧杜因說。

沐言詫異道:“你是說與塑魂者一樣,你在洛坎也進行過創作?”

奧杜因搖搖頭。

“我是說遊戲中那些。”

沐言皺著眉頭想了會兒,還是沒理解。

“我是說你們在遊戲中反覆擊殺的野外首領,是我創作的。”

“什麽??”他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瞠目結舌道:“你的意思是……滅世者在地球的本體是個碼農?”

奧杜因明顯露出一副想罵人的表情,憋半天憋出一句“Sarrua-”。

龍語裡沒有罵人的詞匯,因為對巨龍而言,一口龍息能解決的事情沒必要多費口舌。而娜迦語在罵人上和英語裡的“酸蘿卜別吃”有異曲同工之妙,異常解氣。

“……Con-Calma.【娜迦語:你冷靜一下】”沐言急忙安撫。

不得不說這句話似乎有某種魔力,奧杜因真的冷靜了下來。

“坎洛什之所以救我,也是因為我能夠運用信仰之力。與其他兩人不同的是,他身上背負著太多信仰,因為那番導向錯誤的演說,幾乎整個牧馬平原的人類都視他為父神,甚至不知道彌婭。但這股磅礴的力量無法與他結合,就變成了壓在背上的大山,讓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所以他選擇救下了我,還委托我用信仰之力製造一套簡易的規則模擬系統。”

聽到“規則模擬”這句話,沐言精神一振。

“那是一個很複雜的東西,愈發深入了解,你就會愈發覺得坎洛什的博學。仿佛從時間盡頭歸來後,他與彌婭的任何造物都不大相同。”

奧杜因有些出神,瞳孔裡的鬼火搖曳著。

“他和我做了一筆交易,作為救我一命的代價,我替他操縱那些信仰之力,搭建一個‘系統’。這個系統中存在一套指引,就像始終存在於個體腦海中的聲音,可以指導他從普通人一步步成長,快速達到自身的極限,並超越極限。同時每個階段都對身體進行實時掃描和反饋,用數據的形態再將其表現出來。

“我問他為什麽要這樣做,他告訴我對任何智慧生物而言,反饋都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個環節。舉個例子,一個劍士認為自己天賦有限,進步微小,看不到未來,所以放棄。但只要將他的身體素質用數據化呈現,讓他每次練劍的微小進步轉換成數字的直觀增加,然後內心的滿足和成就感會激勵他保持這種乾勁,堅持下來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且人與人的差距往往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巨大,許多人的努力程度甚至不足以使其觸摸到天賦的約束。而強者往往強在這種心理調適,並非天生的才能。

“與赫魯人相比,洛坎的人類之所以會產生‘信仰’,除了那些元素生物和巨龍的刺激以外,其自身的弱小才是主體誘因。他們看不到未來,所以寄希望於虛無縹緲的東西。坎洛什希望用‘系統’來幫助他們擺脫信仰。

“同時這也是針對赫魯人的懶散。他說赫魯人生活安逸,沒有追求,主因是天生過於強大,但還有一層原因在於不懂得循序漸進,貿然選擇了最難的冒險生活,還沒來得及儲備足夠的知識、對這個世界的本質有所認知就一頭撞在了冥河上,然後被威脅束縛住雙腳。他要給予他們一個正確的指引,從獲得線索到評估難度,再到戰勝困難,收獲戰利品總結經驗教訓等等,逐漸摸索出探索世界的正確方法。

“你應該已經聽出來了,這就是《黃昏紀元》的主體部分,屬性和任務系統,也是我幫他完成的主要內容。”

沐言眨了眨眼睛,仿佛在用力消化這個大新聞。

“也就是說……2077年2月2日於地球上線大型MMORPG,足以寫進遊戲發展史的第一款全息虛擬奇幻史詩遊戲《黃昏紀元》……是一條龍做的?”

“大部分是。”奧杜因點點頭。

沐言驚道:“那維爾福呢?是你們掩人耳目用的皮包公司?可我知道那家公司已經開了快一百年了……”

“聽著,人類。”奧杜因打斷他,解釋道:“我知道這很難以置信,所以我會盡力說服你。

“我所做的只是在坎洛什的要求下搭建系統的雛形,之後進一步調適以及選擇遊戲開始的時間段是他做的。作為觀察者和能在時間中自由穿梭的人,他有這個能力。

“但他騙了我,他沒有說明那只是一個試驗品,是他用來送往其他世界的‘備份’。我並不知道在那之前他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創造一個類似的備份送到這個世界以外,來驗證是否可以力挽狂瀾,改寫未來。為此他需要大量的元素,這也是他和伊卡莉發生爭執的主因,那個女人覺得他是在浪費資源,洛坎需要的是‘全權管理者’而不是無謂的‘自由’。

“我們在赫魯完成了‘規則模擬系統’的搭建和調適後沒多久我的兄長和伊卡莉就追了過來,那個時候我已經耗盡了全部力量,根本無法抵抗,於是在他的哄騙下把自己也塞進了系統裡,作為其中唯一一個生命體存活著。

“於是我就和寄托著希望的‘規則模擬系統’一起被送到了藍星——或者說地球。等到我再次醒來時,就已經是被規則約束下的一員了。而且那個世界和我當初製造的有很大出入,不僅多了成千上萬的靈傭,或說NPC,還多了許多‘天降者’,或說你們‘玩家’。

“遊戲的主宰並不是我,也不是那些只會機械行事的靈傭,而是你們‘玩家’。時間開始於新葉之年,那是一段發生在‘未來’,我並不了解的時間點。而且受限於規則的約束,我只能躲藏在無盡之海裡,因為即便到了新葉之年,即便是靈傭,帕圖納克斯和伊卡莉也要發了瘋似的攻擊我。”

說到這兒不僅奧杜因的語氣有些悲傷,就連沐言都忍不住同情他。

如果這是真的,那是真的慘……

“你知道為什麽《黃昏紀元》隻維持了六年就結束了嗎?用我從論壇上得到的知識來看,這個遊戲可以攫取金幣的壽命遠不止六年。”他問。

沐言想了想,回答道:“因為你受不了這種生活,選擇了毀滅那個世界?”

奧杜因搖搖頭。

“因為那個世界有太多‘法師’了。”

“哈!?”沐言驚得說不出話來。

《黃昏紀元》一度被玩家戲稱為《法師紀元》,結果到頭來是法師毀了這個遊戲?

奧杜因繼續說道:

“《黃昏紀元》的世界似乎被坎洛什動過手腳,主體雖然是構成系統的信仰之力,但填充物卻是和洛坎沒什麽差別的兩種元素,因為除了我以外都是靈傭,所以也就不存在靈魂的循環問題。同時伊卡莉為了限制人類的發展製造的魔網也存在,然而這卻在一定程度上提供了便利。

“回到遊戲本身,每一名非法師玩家通過完成靈傭,或說NPC的任務,獲得感謝、讚美、敬佩等等情緒,就是在獲取信仰。換句話說,就是在獲取經驗。這些靈傭顯然被坎洛什改造過,可以通過吸收來自系統的信仰之力傳遞給玩家,而信仰之力最大的作用就是加強身體,即提高你們所謂的‘面板’,提高戰鬥力。這就是角色獲取經驗的成長體系。

“但法師不一樣,他們是獨立於這套體系之外的特殊群體。

“在伊卡莉魔網的限制下,試圖調動元素的行為都需要一長串咒語和手勢,過程錯誤還會引起魔力反噬,法師的對戰也依賴於各種公式和元素克制關系,這就使得‘法師’增長的是自身的知識,而不是被你們稱作‘角色’的靈傭。後者只是橋梁,在不斷學習中獲得進步的是法師本身,而非橋梁,獲取經驗升級也不過是進一步擴充魔力容量而已。

“同樣,就像洛坎在魔網的約束下也會誕生傳奇法師一樣,《黃昏紀元》裡為數不多的法師們也在一步步接近這個極限。”

“這就是等級上限的存在意義?”沐言忍不住問。

“不,根本不存在什麽上限,那畢竟是個真實的世界,伊卡莉又只是靈傭,怎麽會加以限制?”奧杜因面露譏諷道:“而且不要被那些數字迷惑了雙眼,約束來自於魔網,但凡打破這一桎梏的玩家,無論等級都可以觸摸到這個極限,只可惜你們人類目光短淺,數以千萬的人數在六年裡也只不過觸碰過兩次,還都很快退了回去。”

“兩次?”沐言回憶著遊戲裡有關法師的奇聞異事。

“你是說森語者‘Shou’在傾頹王宮那次表演?”

他說的是這位玩家在開荒李奧瑞克的最後關頭奇跡般力挽狂瀾,一個人同時纏繞小怪,干擾死靈祭司施法,並治療最後一個風行者隊友,違背施法的公共冷卻以及無視德魯伊形態切換為團隊帶來最終勝利的一次極限表演。也正是這次表演讓他所在的鮮血軍團奪得李奧瑞克首殺,戰勝了有沐言幫助的DNE工會。

“沒錯。我突然想起另一次差點帶來麻煩的也是個森語者,他還是你的熟人。”奧杜因露出一個自認為很幽默,但實際上有些驚悚的微笑。

“你是說……‘翅膀’?”

沐言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個視shou為偶像,並在後來成功與他同台競技的少年。

要說他和shou有什麽相似點,那應該是對這個遊戲的狂熱癡迷了吧,他將其視為真正的世界,而不是一個遊戲。

可是他記得翅膀這家夥只是個普通的德魯伊啊……甚至不是法師系職業。

似乎察覺到他的疑惑,奧杜因譏笑道:“你又被那些數字迷惑了。你覺得一個隨機生成數字然後分配靈傭的卡片,能決定你是否可以走上法師道路嗎?系統的本質是心理暗示,那些拿到了所謂的法師角色卻放不出一個法術的家夥和普通人有什麽區別?換個說法,就算不是法師,依舊堅信自己可以掌控元素的家夥憑什麽不能成功呢?

“坎洛什刻意將曼加扎的那句話寫進遊戲裡,到底有多少人真正讀懂了它?‘想做法師,哪怕是最蹩腳最愚蠢的法師,只要是法師就行了’,虧你們這群自稱‘玩家’的群體還將它掛在論壇最高處,奉為圭臬,在我看來不過只是做做樣子而已。人類還是一如既往的愚蠢,再優秀的法師,也會在看到經驗槽紋絲不動後放棄學習,轉而去熟練已經掌握的法術。真正決定了等級上限的,正是你們自己。”

身為人類的一員,被奧杜因如此諷刺,沐言卻找不到一絲反駁的余地。

因為事實就是如此呀,雖然那只是一款遊戲,但反應出的人性卻是通用的。

能透過表象看清本質的人很少,在遊戲裡,就更少之又少了。畢竟遊戲本身就是個表象的東西,大多數人就是因為不想看到赤裸裸的現實才沉浸在表象中不是麽。

沉默了會兒,他問道:“那你說的有太多‘法師’是……”

“法師每一次施法都會對魔網帶來負擔,有負擔就意味著存在使用壽命。魔網一旦崩潰,身為靈傭的伊卡莉無法修繕它,洛坎世界也會崩潰。原本按照正常的法師比例,那個世界能夠堅持至少數百年。但坎洛什明顯低估了人類的貪婪,作為唯一一個傳奇學者,你應該對遊戲中有多少名法師有所了解吧?”奧杜因問。

沐言點點頭。他和朋友做過一次人口普查,最終得出結論法師佔到總人口的10%。這雖然遠低於“戰法賊”三分天下的比例,但卻是正常比例的十倍。

畢竟工作室通過不懈努力測試出了初始智力兩位數的概率,這在開服初期就不是什麽新鮮事了。

沐言原以為那是官方的饑餓營銷,沒想到現在看來根本不是。無論是遊戲倉還是遊戲頭盔,都擁有掃描玩家大腦的功能,這在2077年也不是什麽難事,坎洛什之所以沒通過掃描來決定玩家是否可以選擇法師, 或許就是為了保護這個世界,讓其走的長久一些,得到更好的反饋。

但他還是高估了人類,堵永遠不如疏,豎起一面牆只會加重好奇心和提高成本,無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想到這裡,他不禁想起了遊戲中見過的那些法師系玩家,似乎每一個都是大浪淘沙後剩下的意志堅定者,或許的確如奧杜因所說,在遊戲中成長的是他們,而不是那些角色卡。

“那些法師玩家,能從遊戲中獲得什麽呢?”他問。

奧杜因的骷髏臉上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他們在遊戲中成為了傳奇,而不是他們的角色成為傳奇。所以你說呢,傳奇學者夏穆閣下?”

沐言並沒被奧杜因的幽默逗笑,他反而覺得有些悲涼。

知識本身並無對錯,但卻因為場所不同,一下子從最寶貴的財富變成了一文不值的狗屎,甚至其博學者還被認為是異類。

何其悲也。

他輕歎了口氣,感到慶幸的同時又不禁疑惑。

“奧杜因先生,說了這麽多,你把我送到洛坎又帶到赫魯的理由是什麽?”

有個小bug我以前沒想到過,即奧杜因可以上論壇就可以查閱地球的知識,那麽他在知識儲備上超越了兩個世界的所有人,這不合理。所以《黃昏紀元》的論壇是內嵌的,他也只能瀏覽這一部分內容,就像開了扇小窗,:今天這章肝了許久,來的有些晚,2:明天同學聚會,3:這倆聊完天第三卷就結束了,可算TMD結束了,真是寫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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