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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編年史》第7章 晨星
晨星城。

原本聖湖所在,在經歷過荊棘花挑戰賽的驚變後淪為了廢坑,湖水蒸乾,土地乾涸,龜裂的口子無論滲進去多少水都無法愈合,仿佛成了晨星人臉上最醜陋的一道傷疤。

查理三世本打算掩埋這裡,但遭到了大臣的一直反對,他們寄希望於這道傷疤能讓國王記住這種恥辱。

然後,就是去年了。自從灰燼公爵突然降下神跡,廢坑裡突然開滿了五顏六色的花朵,碧綠色的草海中各色花株隨風搖曳,隱隱散發著蓬勃的生命力,一改往日的死寂。

在那之後,嘉頓冕下的雕像就矗立在了自由廣場,受萬人敬仰。那些在事故中失去肢體,淪為殘疾的傭兵、士兵們也在奉獻信仰後被成功治愈,奇跡般生長出手腳……自此信仰嘉頓的人越來越多,晨星城裡隨處可見繡著薩弗隆徽記的金紅兩色氣質,熱情洋溢。

遠遠看過去,就像當年晨星建國之初劍花旗隨風飄揚的景色一般。

沐言走過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一路感慨。

他在這座城市裡生活了三十年,這裡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他都記得,可在《黃昏紀元》中,即使是節日慶典,即使有玩家擠在街上,晨星的色彩也沒有今天這樣熱烈過。

感知掃過自由廣場,他不禁微笑,嘉頓的雕像看似勇武不凡,實際卻是個空殼,其內芯是另一尊雕像——原本矗立在聖言教會那尊被蘇利亞劈壞的雕像。它被嘉頓重新拚湊完畢,並認真地保護在裡面。

考慮到那丫頭如今的劍法,嘉頓此舉的難度不亞於將碎紙機裡的文稿一塊塊重新粘回去。

不過這也更顯得他對坎洛什的忠誠,這是個至今都讓沐言難以理解,也沒找到機會詢問的謎團。

他這一路上都沒有隱藏身份,很快就被人找上了門。

來人是蘭登騎士,即當初的侍衛長,不滿查理三世在動亂中拋棄臣民獨自偷跑的行為,舍棄了貴族身份,而後差點被沙恩斯弄死。後來蘭斯洛有感於這個人固執的脾氣與某個故人想象,索性將那柄歷來守護晨星的誓約勝利之劍給了他,並略做指點,使其成了如今晨星的守護者。

只是作為無信者,蘭登這次並沒有回到晨星皇室,而是做了一名自由的傭兵。

獨臂而強大的自由傭兵,又手持寶劍,獨來獨往,擁有這些標簽,他已經闖出了不小的名頭。

如此富有個性的人自然受到了嘉頓的招攬,但被他拒絕了。

其實從蘭登尾隨在身後開始,沐言就發現了他,只不過讓他有些詫異的是,對方身邊還跟著一個人……

準確說是跟著三條狗。

沙恩斯打扮得人模狗樣,還用一頂氈帽遮住了自己的狗耳朵,要不是臉上那道破相的傷疤,還真有些放蕩不羈的浪子氣質。他懷裡抱著毛發宛如黃金般璀璨的燃骨,腳邊還跟著醜陋的無毛狗沸血。燃骨對周圍的貴婦人似乎擁有莫名的吸引力,引得她們頻頻回頭,然而都被這家夥毫不掩飾的下流目光和口哨聲趕跑了。

話說這兩個有斷臂之仇的家夥怎麽搞到一起了……

“嘉頓大人派我來接人。”沙恩斯也不囉嗦,大大咧咧道,目光直指沐言身後的米諾。後者在學院養好了傷,躲在人堆裡經歷慶典日那晚後就想通了,這次沐言正好把他帶過來交差。

“是你小子吧?”獵人之王問。

米諾依舊低著頭,沒吭聲。

“得,又來一個這副德性的……你說嘉頓大人也真是,為什麽不多找幾個埃圖斯那樣有趣的家夥呢?澤拉迦爾是個悶葫蘆,范廚子一整天就抱著劍發呆,

新來的又這樣,哎呀,無聊呀,想找個人解悶真是難啊,難啊……”沐言沒功夫理會他,索性一攤手,“人我送到了,我就先失陪了。”

說罷他轉身就走。

“喂,人類。”沙恩斯想起什麽似的補充道:“你的小情人最近沒離開過公爵府,去那兒找她。”

沐言沒回頭,抬起手晃了晃,示意聽到了。

“這家夥……老子當這麽久保鏢他也不知道說聲謝謝。”

“蘇利亞小姐不需要連她都打不過的保鏢。”一直沉默的蘭登突然來了一句。

“喂喂喂,你瞎說什麽!那是我不對女人動手好嗎,要真打起來……呵呵……”

“你打得過我嗎?”

“我……”

沙恩斯一時語塞,但快速反駁:“這有什麽關系?”

“可我打不過蘇利亞小姐。”

“你……”

沙恩斯尷尬地低下頭,嘴裡嘀咕著什麽“不讓帶狗,不給聊天的機會,還不讓埋伏陷阱”之類的話,叨叨了半天,一扭頭瞥見木頭似的米諾,忙靠過來,熟絡地摟著他的肩。

“這位朋友叫什麽呀,平時有什麽愛好呀,結婚了嗎,我告訴你,我們薩弗隆待遇好啊,私人訂製武器技能,如果單身還包介紹對象……喂,那個,我們走了啊,記得清理現場!”

兩人晃晃悠悠拐入一條小巷子,鑽進火焰傳送門離開,沙恩斯還不忘招呼蘭登。

後者熟練地清理乾淨現場,接著嘴角微微揚起,腳步輕快地離開了這裡。

……

埃德華茲公爵府,校場。

因為並非在城郊的薔薇莊園,所以公爵府的校場並不大,只有半個足球場大小,而且是用空間魔法做了手腳的地下訓練場,空氣流通有些不便。

校場正中央正站著一道靚麗的身影,汗水浸透了少女單薄的衣衫,幾乎緊貼在身上,凹凸有致的輪廓顯得更加誘人。

身影俶爾消失,紫光一閃,下次出現時已在校場另一頭,隨之而來的是一道劍光。劍光落下,作為假想敵的試煉假人瞬間裂成對稱的兩半,切口無比平整。

但揮劍之人似乎對這次出手並不滿意,少女低頭看了眼顫巍巍的胸脯,有些苦惱。

“晃得厲害啊……煩死了……”

蘇利亞今年剛過二十歲,發育期尚未結束。距離上次與沐言相見不過半年,該長的地方隱隱又擴大了一圈, 也出落得愈發成熟,只是這份成熟對她而言就屬於幸福的煩惱了。

用濕毛巾擦乾淨臉,少女解開發帶,抖散了頭髮,望向靠在牆角的兩把劍。

黑劍伊格諾斯和白劍伊莫特魯就像磁鐵一般吸引在一起,兩者都薄如蟬翼,幾乎要合並成一把劍。

詭異的力量在兩劍之間流轉吞吐,以至於它無法被放進任何儲物道具中。然而當她拿起劍時,這股力量又會消失。

她還記得那天在自由廣場上,就是這兩把劍碰撞在一起時產生了漩渦,將她送到了赫魯,隨後發生了種種事情。

略微發了會兒呆,一回頭,少女冷不丁發現剛才扔下的濕毛巾不知何時站了起來!

毛巾把自個擰成一個人形,一手叉腰,一手靠在旁邊的架子上,一隻腳勾到了另一隻腳背後,擺出一個慵懶而輕佻的姿勢。

少女神色一凝,訓練用的木劍如閃電般劃過。

蘇利亞現在的水準少說也達到了其祖父剛成為劍聖時的一半,即便是訓練後的疲憊期,出劍速度也並快得驚人,可這樣的一劍,卻被毛巾擰成的小人跳起來躲開了……

小人不光躲開,還扮了個鬼臉,接著撅起屁股衝她拍了拍。

少女頓時羞紅了臉,她哪裡還不知道是誰在搞鬼,丟下木劍,向四周嬌嗔道:“出來啦!快出來!”

然而毫無回應,倒是毛巾小人飄到她面前,張開雙臂,做出一個“要抱抱”的姿勢。

“煩死啦,你這個人……”

蘇利亞沒辦法,隻好閉上眼,張開雙臂。

隨後,她就被一個熟悉的味道擁進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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