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麽辦?自己不會也感染溫疫了吧!
看著紛紛跑過去求藥的夫人和姑娘,梁燕麗心中糾出了千千個結!
如果她也去要上一碗藥喝,會不會太打臉了?還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不行她得馬上回府,讓大皇子傳羅太醫,讓她給自己開一副藥吃吃!
梁燕麗到底拉不下臉子,而且孕婦也不可以隨便吃藥,她只能趕緊走人了。
梁燕麗心中有多少千個結曉兒不知道,她對那些夫人和小姐說她會派人送幾包藥材去她們府上的。
她們聽了紛紛才放下心來道謝然後離開,相互間還對劉氏和曉兒讚口不絕。
“我覺得升平侯府才是真正的積善之家。哪一次百姓有難,她們不是走在大家的前面出物資又出力的。”
“是啊,而且每次都比別人多,捐的東西都是捐到點子上的。”
“以後我得多向升平侯夫人學習,雖然人家出身低,但這麽年輕的兩夫妻不靠祖蔭,白手起家,創下這麽大的一份家業,升平侯不但被封侯,還官至工部侍郎,那得多大的本領才能做到?整個帝都也找不到第二家了。”
……
明府今天也來施粥了,就在曉兒家的棚子隔壁。
日頭漸漸有些大,曉兒見藥差不多派完了,便打算先回府,剩下的事交給下人們便行了。
她走過去問沈妮芮和明靜雅,“妮芮姐姐,明姐姐,我和我娘打算回府了,你們走不走?”
沈妮芮見粥也施得差不多了,她也記掛著家裡的娃,便點了點頭:“走,正好我們坐你家的馬車回去。府裡的馬車還沒來。”
明府只有一輛馬車,今天早上車夫送她們過來後,便又送明治傑去上衙了,到現在家裡的馬車還沒來。
“好。”曉兒點了點頭。
幾人剛想往停放馬車的地方走去,明治傑和狄紹維便一起過來了。
“你們的達令來了,妮芮姐姐,明姐姐看來你們不用蹭我家的馬車了。”曉兒見兩人信步走過來便道。
達令?什麽意思?兩人不明所以地看向曉兒。
“達令是什麽意思啊?”狄紹維大步走過來,正好聽見便問道。
“達令就是親愛的,也就是指心愛的人啊!你就是明姐姐的達令!明姐夫就是妮芮姐姐的達令,這是西洋用語,懂不?”曉兒忍笑解釋。
這可是你自己要問的,待會兒臉紅可不要怪她啊!
沈妮芮和明靜雅聽了這話,齊齊臉紅了。
狄紹維臉皮厚,他還嫌明靜雅的臉不夠紅,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明白了,這稱呼好,不露骨!”
然後他一本正經的對明靜雅說:“達令,可以回家沒?我專程過來送你回家的。”
明靜雅被這稱呼雷得外焦裡嫩的,她趕緊看了看四周,只見許多人將目光都放在她們這邊。
明靜雅好想此刻眼睛瞎了,耳朵聾了!那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這麽遠,應該聽不見吧!
簡直沒臉見人了!明靜雅紅著臉低著頭道:“不許這樣叫我!快走吧!”
說完便快步向馬車停放處走去,說是走和跑也差不多了。
“達令,等等我!”狄紹維看著落荒而逃的明靜雅輕笑道。
達令你個頭啦!明靜雅在心裡怒吼,然後直接跑起來了。
明治傑走到沈妮芮身邊,拿出帕子幫她拭去額上的汗,“達令夫人,咱們也回府吧!”
沈妮芮嗔了他一眼,明治傑說得小聲,兩人又是夫妻,沈妮芮倒沒有多害羞。
兩人對劉氏和曉兒行禮告辭便離去。
沈妮芮的丫鬟在身後給兩人打傘遮陽,
明治傑拿著折扇的手輕輕一甩,手中的扇便打開,他一隻手拉著沈妮芮的手,一隻手輕輕搖著折扇,為她驅趕熱浪,推送清涼。兩人就這樣有說有笑的走出沈寶兒的視線。
沈寶兒眼睛裡的嫉妒想掩飾都掩飾不住。
那本來是她的相公!
沈妮芮現在的幸福本來都是屬於她的!
都是她的!
不行!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現在的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
李雲華自從成太監後,整個人像是變態了一樣,張氏是原配還好,有丞相和夫人攔著,李雲華不會對她如何。
可是沈寶兒就沒有這麽幸運了,李丞相覺得是自己教唆李芸寧,才會害李芸寧沒有嫁入皇家!所以她的女兒被抱給張氏養不說,李雲華還變著花樣玩弄她,稍有不如意,哪句話不合他意便是一頓拳打腳踢, 她簡直過著狗也不如的日子。
這日子沒法過了,她得想法子脫離這苦海。
劉氏和曉兒也笑著向馬車停放處走去。兩人剛準備上馬車,沈寶兒便追了上來,拉住劉氏的衣袖可憐兮兮的道:
“三嬸,救救我!”
“這位夫人,我不是你三嬸,你喊錯人了。”劉氏抽回自己的衣袖淡淡的開口道。
時間會衝淡許多曾經的仇恨,大房一家做的事,劉氏早就沒有當時那麽憤恨了,可是仍然不能開懷。
再說沈寶兒剛才開口說的話,也提醒她,這就是一頭白眼狼,養不熟的。
沈寶兒知道剛才自己說的話,得罪劉氏了,但她有借口將那話圓過去。
現在她要求也不高,隻想劉氏幫她脫離李府的苦海就行了。
李芸寧擔心感染了溫疫,提早回去了。這是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外出機會,而且現在還是自己一個人,她絕對不能浪費了。
“三嬸,我知道剛才我說的話太過分了,但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李芸寧覺得她被逼要嫁給陳錦,都是曉兒害的,她想要三嬸一家聲名狼藉,才讓我說那番話的。不僅如此,李芸寧還想報復曉兒,李丞相也想對付升平侯府。”
劉氏聽了這話嚇了一跳,她忙問道:“他們想如何報復曉兒和對付我們家?”
“三嬸如果救我出丞相府,我便將他們想怎樣報復曉兒和對付升平侯府的事告訴你好嗎?三嬸,我也不想和三嬸交換條件,而是直接告訴三嬸的。可是在丞相府,我真的過得太淒慘了,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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