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兒這一覺睡得很沉,待她一覺醒來已經日上三竿了。
四周安靜得讓她總覺得少了一點什麽東西,但又想不出來。
小福子守在門外,聽到裡面的動靜忙問:“姑娘是醒了嗎?”
“嗯。”曉兒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她還在想有什麽地方讓她覺得不妥的。
門外的小福子聽了,忙對捧著臉盆等物守在一旁的宮女們,招了招手,讓她們進去伺候曉兒梳洗。
他還得去廚房吩咐人上一點吃食和去書房告訴主子,姑娘醒了。
上官玄逸已經從宮裡回來了,此刻正在書房內見客,他吩咐小福子,姑娘睡醒了便去告訴他。
“睿安縣主,我們進來了。”帶頭的宮女敲了敲門。
“進來吧!”曉兒應聲道。
門應聲而開,幾名宮女魚貫而入,有人端著銅盆,有人捧著衣物,首飾等。
帶頭的宮女屈膝行禮道:“奴婢是是太后派來貼身伺候六皇子的宮女紫凝,紫凝見過睿安縣主,睿安縣主吉祥。”
太后派來貼身伺候六皇子的宮女?這自我介紹不但長還別有深意啊!
曉兒似笑非笑地看了紫凝一眼,她成功讓自己對她另眼相看了,不過自己還真不屑理會,像是這種自以為背後有人撐腰便想出來蹦噠的人,她自己便會將自己作死的。
曉兒收回目光,對眾人說道:“東西放下,你們都退下吧。”
其它宮女聽了這話均放下手中的東西,行禮後悄悄退了出去,只有紫凝將東西放下後,仍恭敬地立在一旁。
曉兒見狀,又重新開口道:“紫凝是吧,你都退下吧!我不需要人伺候。”
曉兒拿起宮女送過來的一件外衣穿上。
“還是讓奴婢來伺候你吧,六皇子吩咐奴婢要伺候好睿安縣主的。”紫凝沒有退出去,反而走上前想幫曉兒穿衣。
“放肆!”曉兒避開了她伸過來的手,不經已看見她的手指,眸光漸冷!她的指甲縫裡有癢粉!而且還是一種比較特別的癢粉!剛沾上皮膚時並不會發作,只有吃了海鮮之類的發物才會發作!
所以發作的時間是不定時的,有些人沾上癢粉後,一兩個月後才吃海鮮,那時才發作,所以根本想不起自己是什麽時候沾上這鬼東西的。
但是一旦發作會讓人忍受不住抓到全身的皮沒有一處完好,才停下來!那等於是毀容了!總之不會要你命,慘過要你命!
雖然有解藥,解藥卻不好找。
曉兒在心裡琢磨,這紫凝她有印象,自己曾在宮裡見她和常貴人在一起。
這是太后的人還是常貴人的人?
曉兒在心裡計較了一番,決定不拆穿她,隻給予小懲大誡,留著她進行反間計好了。
總好過拆穿了,又不知道誰會成了取代她的人。
“六皇子吩咐你伺候好我,但是我不是說不需要了嗎?我想六皇子斷不會吩咐你不聽我的話吧!”曉兒不急不徐地走到金絲楠木鑲漢白玉石的圓桌旁坐了下了,抬起頭,仰望著她,冷聲道。
雖是仰望,但曉兒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仿佛她才是那個居高臨下,睥睨天下一切的人。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按規矩辦事。再說哪有做主子的自己動手梳洗的道理?睿安縣主別為難奴婢了,這不合宮中規矩的。”紫凝被曉兒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弄得一愣,然後忙屈膝行禮。
這睿安縣主小小年紀就能氣勢逼人,難怪主子說她不容小覷。
“宮中的規矩?原來宮中的規矩是做奴婢的可以不聽主子的話的?本縣主真是第一次領教了!不過紫凝,
這裡是六皇子府,不是皇宮,你提宮中規矩,難道是想借著宮中出來的身份奴大欺主嗎?還是你覺得我出身於農家,不懂規矩,所以你打算來教我什麽是規矩?或者是太后給你權利,讓你故意來給我下馬威了!”奴大欺主?宮女教縣主什麽是規矩?故意下馬威?這些指控也太大了!紫凝聽了這話臉色一白,忙跪了下來:“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想伺候睿安縣主梳洗而已,不知哪裡得罪了睿安縣主,讓睿安縣主如此指責奴婢!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睿安縣主怎麽能這樣冤枉奴婢。”
紫凝在跪下來的一刻眼尾余光看見上官玄逸正大步流星地走過來,她抬起手抹了抹眼淚,委屈至極。
“我寃枉你?你這是在指責我嗎?”曉兒一拍桌面,聲色俱厲。
“奴婢不敢!”
此時上官玄逸走了進來,曉兒站起來行禮。
上官玄逸阻止了,然後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丫鬟,拉著曉兒重新坐下:“怎麽了?”
“上官大哥, 你貼身伺候的宮女不聽我的話。還反過來指責我冤枉她!……”曉兒簡單說了一下經過,她看著紫凝故意將貼身伺候幾個字咬得極重。
曉兒故意將話說成是她吃醋了,才故意刁難紫凝的一樣。
上官玄逸聽子這話皺眉:“我從來不讓婢女近我所在的地方半步,何來貼身伺候的宮女。心思多,不聽話的下人,留著也沒用,那便打幾板子,隨便發賣了好了!”
“主子饒命,奴婢只是聽主子吩咐,想要伺候好睿安縣主梳洗而已。奴婢以為睿安縣主說的是客氣話,才堅持要伺候睿安縣主,奴婢下次不敢了。睿安縣主你原諒奴婢吧,別將奴婢發賣了。奴婢求你了!”紫凝趕緊磕頭認錯。
她才剛來六皇子府,就這樣被發賣了,她還有活路的嗎,想到這她有點後悔剛才太衝動了。
“上官大哥,這是太后賜給你貼身伺候的宮女,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能拂了太后的好意,落了太后的臉子,還是小懲大誡就好了。”
貼身伺候的宮女!丫頭你別再著重提醒可以嗎,他覺得惡心!
上官玄逸的手一直拉著曉兒的手放在桌子底下,曉兒掙開,然後在上官玄逸的手心寫了一個字:留。
手心上傳來的癢意,讓上官玄逸心中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他不動聲色地重新握住曉兒的手,冷冷地掃了地上的人一眼:“自己去領二十大板!滾!”
“慢著!”曉兒看見窗外一個鳥兒飛過,她終於明白醒過來後,她為什麽覺得有點不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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