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見到自己直接這麽質問,慕風心中失落,看來昨晚抱她回屋的事她是全無印象了。
但看著她散發著朝氣和因練拳帶著微紅的俏臉,他還是輕歎解釋。
“我這不是忙一直抽不來空嘛。好不容易有點空來看看你,你卻這樣。丫頭,你到底在生我什麽氣?”
想她對自己一時好一時壞,慕風實在想不出自己到底哪裡讓她討厭,困惑問。
“生你氣?慕大公子,你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我跟你好象除了之前達成的協議並沒什麽。看來這幾天你的傷好多了,不過還是不能亂用內力,要再毒發,不要怪我沒提醒你。”
慕風的話,林月鳳斜睨了他一眼。
有些茫然:自己這是怎麽了,他這些天不出現她怎麽會心情很不爽。這下她面對他心情更是煩躁。
“你這是關心我嗎?等等。”
她的話無情也刻薄,慕風自覺忽略她前面的否認和嘲諷,溫和淺問。當看到她肩上飄落下的落葉,出聲阻止修長的手跟著去撫。
“你做什麽你?”
他突然的動作,林月鳳想都沒想側身躲閃,手中銀針跟著而出。
“沒心沒肺的臭丫頭,我只是幫你撫個落葉,你卻這種態度。”
慕風險險避過,看著一邊正射入樹乾還晃著尾尖的銀針,很無奈道。
“誰讓你不打招呼靠近我。慕大帥哥,我告訴你,你的死活怎樣姑娘我才沒心情管。不過你要出事,我要賺的錢可就泡湯了,所以你還是好好活著。不過距我處理好我家的事還有些時間,暫時我是不會跟你去京城的。你走吧。”
看他眉眼帶笑,本就長相妖孽的臉上配上這笑怎麽看都像一直隨時會算計人的狐狸。林月鳳扭身,看著他手中的樹葉,輕松搶過,說著大踏步遠去的同時還瀟灑的對後面的他招手。
“這丫頭。”
她明明見到自己滿嘴酸溜溜因自己沒來看的哀怨,轉眼又寒如冰霜。
實在不明白這丫頭對自己到底有著怎樣的心思,慕風失笑輕歎,跟著縱起,幾個起落躍過牆頭不見。
林月鳳走去幾步,雖然她也意外他到底從哪兒過來,但他的身份,她明白他要不想讓自己知道自己根本覺察不了。可他已經現身,她卻不認為他是這種內斂要面子的人。
到了自家主屋門口,感覺身後並沒人追來,狐疑扭身。
看空無一人的院子,不是她和水水在院中練拳被打擾,不是她手中正捏著從他手中搶過來的樹葉,剛才他的到來她真以為是錯覺。
“切,男人都這德行。”
煩躁低斥,她不屑低斥,跟著進屋。
“主子,有情報。”
慕風回去,青風說著拿過來封密函遞給他。
“那些人真以為爺死了,在京城動起手腳了。不錯。看來我們也該出手了。青風,繼續著人盯緊那說書的,爺倒想看看他接頭的人到底是什麽人。”
接過,慕風低頭掃視了眼,合上信函,對青風交代,唇邊帶著一抹嗜血和寒意。
“是,”青風雖是急性子脾氣有些暴躁,主子臉上少有的寒意,他還是把握到了,恭敬應道,著手去準備。
可說林月鳳和爹娘水水一起吃過早飯。
老爹林大山吃過,就出了門。
林月鳳和劉氏母女隨後,想她答應娘給水水找先生的事。
“娘,你不是說給水水找先生嗎?你們先去,我去下集鎮的學院給水水找個老師。”
林月鳳陪著劉氏到宋伯的面店,對她交代,看她點頭,對她們笑了笑轉身而去。
集鎮有名的學院也是劉書順所讀的松鶴書院。
之前那兩人她當時可是問了清楚了。
這不,來到宋鶴書院門口,看著正向書院中陸續趕來的學子。
林月鳳進院,就看到幾個學子抱著被子進入院子。
“請問你們學院中的許海,他住在哪兒?”
之前兩劉書順派來找她麻煩的人,可是距離集鎮幾十裡外鄉村中的。這時候到書院出現的,除了些本集鎮住著人家的孩子,其他人可都住在書院。
林月鳳攔住其中個人問。
“許海呀。他住在前面那邊的小院中。”
要知道許海可是家中窮的叮當響,雖然吃住在學院,每天幾乎是自己煮些紅薯粥什麽的,他連學院食堂的飯都吃不起。
幾學子對她的到來,看這麽個俏麗穿著不賴的姑娘找他,雖茫然,還是有人好心給她指點。
“多謝兄台了。”
林月鳳對他們道謝沿著那人說的小院進去。
一進去她就看到一處低矮的木房前,許海正和之前跟他一起的那同伴在門口,兩人圍著個用幾塊磚堆成簡單的灶台,正在攪著鍋中的東西。
身著長衫一副書生氣,做著這些事還被火嗆的連連咳嗽。
“許海,你們煮早餐呀。”
無視其他人路過的人怪異的目光,林月鳳走近兩人打著招呼。
“林姑娘,你怎麽來了?”
許海兩人抬頭,看到眼前確實是穿著和之前完全不能比的林月鳳,雖好奇她來的目的,兩人還是起身訕問。
“沒什麽,過來看看你們。你們就住在這裡?每天就吃這樣的飯菜?”
兩人的拘謹,林月鳳淡聲寒暄,走在他們身後的房門口,打量他們所住的房間,對他們住的跟她林家村房子還不如狹窄又陰暗的房間,還有他們眼前鍋中正隨水翻滾的紅薯片,滿心的震驚還是禮貌問。
“不瞞林姑娘,我們家除了交給學校的束修還有在這兒住的房錢,也就只能吃這些。不過,只要能在書院讀書,對我們來說已經很幸運了。”
許海有些羞赧。
頓了下還是抓著腦袋說到他們如今的生活滿臉欣慰。
“能在這樣的條件下不忘初衷,不錯。對了,你們可是考了秀才?”
看他們雖過的清貧反而滿滿的期待和感恩。林月鳳不僅想起林家村那家中好吃好喝供養卻對他娘陰奉陽違跟女人鬼混的劉書順,讚許歎問。
“我倒考了秀才名,他到今年秋季才考。姑娘,之前的事我們都按照你交代的在學院傳播了,只是那些學長他們根本不相信,我們……”
許海憨厚抓了抓腦袋,對她介紹著他們兩人的情況,對她的到來,說到之前她交代他們的事,黯然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