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是美好的,可她的算計針對錯了人。
林月鳳什麽時候被人這麽挑釁過。
她後面的話還沒哭嚷完,林月鳳依然低身,抓著她另一邊的腳用力一扭。
“喀嚓”,林王氏跟著慘叫出聲。
這疼痛比之前要疼上十倍,腳踝好象被人生生折斷,林王氏跟著抬眼,周身微顫,不但額上周身都被冷汗濕透。
“我說的,我說過為你治腳自會為你治,你再多說一句我爹娘的不是,我不介意把你兩隻手也折斷,讓你永遠成為殘廢。”
看林王氏總算住口也停止哭嚷。
月鳳這才感覺耳朵好受了些,抬手掏了掏耳朵,話語平靜,林王氏卻再也不敢說出一個字。
這丫頭雖然話語平淡,臉上帶笑,可那笑容林王氏心頭陌名恐慌。
她的表情像猛獸看著掙扎的獵物,隨時會撲上去咬斷她的喉嚨,透著陰冷邪氣。
“這樣多好,一家人和和氣氣。你說你老為何非要找事。我爹娘對你還不好嗎?吃的喝的好的都先歸你,回來錢都交給你,衣服也是先給你添,我和妹妹穿你們穿掉改小的舊衣服,你還不滿足?”
看林王氏被自己震懾住,林月鳳柔柔輕笑,說著,上前抓著她之前被砸的腳輕捏了捏,在林王氏吃痛低呼時,猛然抱起她的腳一個用力。
清脆的“咯吱”聲,林王氏又一聲慘叫。
“你,你,你……”
疼痛讓林王氏大叫出聲,本想對她發火,看她微笑跟著拿起自己另外隻腳。她眼中的冷意,林王氏不敢再說什麽,接著又一聲脆響。
看著做了這一切,起身後退的林月鳳,林王氏想破口大罵,這一起身,發現之前疼痛難忍的腳不但可以站得起,疼痛也減輕很多。
“沒事了,都是誤會,誤會。奶奶可以走下,看看是否還疼?要再疼,隻有找大夫幫你割開皮肉接骨或接筋了。”
林王氏滿眼的怒意和不甘,林月鳳如何沒把握到。
看隨林王氏漫罵,還是有些人在自家院門口徘徊。
月鳳心中冷笑,面上帶著甜笑和關切交代。
“你,真的不疼了?這……”
她的話,不疼的腳,林王氏雖然心中氣的牙癢癢,雙腳的不疼,還是讓她震驚低喃。
“看到了嗎?都是誤會,如今我奶奶腳好了,也沒什麽事了。各位叔叔伯伯,大嬸大娘們,你們對我家的關心,月鳳感激不盡。但天色不早了,各位還是請回吧。奶奶這腳治好了,這頭豬就和你沒關系了,對吧?”
林王氏聲音雖小,林月鳳卻聽得清楚。
淡笑說道,幾乎連推帶請讓鄰居那些人離開,院門口對他們訕笑解釋。關上門回來,這才冷清看著站著滿臉歡喜來回走著的林王氏道。
“這……”
林王氏神色跟著為難。
要知道這麽大頭豬,別說賣錢就是吃肉也能吃些時日,這丫頭剝奪自己的所有權,還真讓她如梗在喉。
想出聲,想她之前的行為,腳雖不疼了,但她出手的利落,扭斷自己腳的狠勁,她還是沒了底氣。
“難道奶奶說話不算數嗎?如此……”
林王氏的表情,林月鳳一點一點清晰把握。意識到她要反悔,清笑反問,笑意卻不達眼底。
“我……算數,算數,奶奶說的話怎麽能不算數。成,這豬反正也是你打的,你隨意支配吧。”
看她反問向自己抬步,
林王氏自覺後退,連連擺手。說著,幾乎後面有猛獸追著她樣向屋內跑。 “等等,奶奶,這可是你說的,這豬有我支配。那我留下些肉讓我娘煮熟放我們房中用壇子醃著當鹹菜吃,你沒意見吧?”
得到自己想要的,也震懾住了林王氏。
一想到晌午吃飯時,那些人的嘴臉。雖林月鳳想著拿這豬賣錢,還是決定留些肉在他們這邊。
“隨你,隨你。”
她的出聲,向前走的林王氏腳步嘎然而止,訕訕擺手,轉身進去,隨她進去,她們所住的房門也跟著關上,生怕林月鳳會反悔再弄斷她腳一樣。
“也就這能耐。”
林王氏明顯嚇慌的樣子,林月鳳莞爾輕嗤。老家夥,還以為多有能耐,面對她不同樣連個屁都不敢多放嗎?
既到了這家,雖這些人有些過分,林月鳳倒沒想把他們怎樣,畢竟是一家人,不是嗎?
“爹娘,另外的豬腿都砍了,拿些煮熟放在壇中醃著就放我們房中,沒菜時我們可以拿來吃,我困了,先回屋歇著了。你們也早些歇息,明天我還和爹早起去集鎮賣豬肉呢。”
看著少了一條腿的豬,月鳳對爹娘交代,捂嘴打著呵欠進房歇息,這一天還真把她累壞了。
身子本來就差, 她還真有些承受不住,加上剛才那一腳,她的腳踝到現在還有些不適,她得回房好好揉揉,要不腫了還是自己受罪。
她卻不知,她們先後回房。
陳氏那邊母女兩卻不平靜了。
“娘,林月鳳如今這麽一鬧,奶奶礙於她的能耐,自會對她和善,這樣下去,我們母女的生活……”
這對母女雖在房中,卻一直豎著耳朵聽著外面林王氏和林月鳳之間的種種。
在聽到林王氏進屋前對那丫頭妥協不敢多說的話語,林苗苗忐忑看向身邊同樣沉思的娘陳氏。
“確實有些棘手,沒想這丫頭從山上下來整個變了個人。我們必須做些事,要不以後我們母女還有什麽好日子。你的婚事恐怕困難更多了。”
陳氏抬頭,她也沒想今晚上的鬧騰,林月鳳會這麽處理。
但她還是明白一點,那丫頭絕不像之前樣好欺負了,最起碼硬碰硬,他們絕佔不到半點便宜。
但林王氏的個性,還有她這些年對她的了解,她倒是暗暗有了主意。
這不,等了會兒,確定林月鳳那邊的廂房沒了動靜,她安撫讓閨女林苗苗先睡,自己悄悄下床開了門。
“誰?”
林王氏抱著被子,身邊放著個罐子,那可都是她的寶貝。這些年,她已習慣每晚數數那些錢,聽過錢碰撞的脆響聲才能安睡。
今晚的事,她真的難平靜。
老林家條件雖不怎樣,但那麽大頭豬,就那麽任由那丫頭支配,賣成錢也不少。這對她始終是個心結。